劉虞壓抑的聲音里充滿了祈求，“小戎你看看我，你以前明明那么愛我！小戎，我們做一次好不好？”
“不……不行……”雖然我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扯得七零八落，但是我還是堅持最后一絲原則。要不是門外的那群官兵不好敷衍，我巴不得現(xiàn)在就把劉虞綁起來。
“為什么？”劉虞問我，“為什么不行？”
“劉長史。”我壓住內(nèi)心的怒火說，“你現(xiàn)在是梁王殿下的長史，你我之間不能再有任何瓜葛！”
“小戎……”
“我和梁王什么都沒有，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蔽艺f，“但是六哥肯定是不想看到我們兩個背著他有私情，身為屬下應(yīng)以忠誠為先�！�
劉虞不管不顧，掰開我的手就用唇舌在我口中肆意掃蕩。
“碰！”房門突然被一聲巨響撞開，十多個人提著燈籠沖進(jìn)門來。
“做什么？”劉虞沒好氣地轉(zhuǎn)頭問來人，結(jié)果這一問……
我被劉虞壓在床上，眼睜睜看著屋里怒目圓瞪的幾個人！
怎么會？為什么？
我不知道應(yīng)該先叫誰的名字，似乎無論叫誰的名字都是錯的，天誅地滅的錯。
“老十三？”九王難以置信地看著床上的一片狼藉，又轉(zhuǎn)頭看看與他一同進(jìn)門的幾個人。
我腦中一片空白，捋不清今天遇到的所有事情究竟是一個怎樣的脈絡(luò)。
“王爺！”劉虞翻身下床，努力用衣服遮住他方才一覽無余的大長腿。
我躺在床上不想動，只聽得劉虞跪在梁王面前哭泣道：“王爺饒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罪該萬死，求王爺饒過我這一回！”
梁王狠狠瞪我一眼，也不管地上跪著的劉虞，只管轉(zhuǎn)身拔腿便走。
“王爺！”劉虞起身整理好衣服，跟著追出門去。
明明我是今天最大的受害者，但是所有人都把我當(dāng)作最大的罪魁禍?zhǔn)祝?br />
我躺在床上，始終保持原有的姿勢，輕聲說了一句：“我沒有嫖娼�！�
“你確實沒有�！本磐鯇擂蔚�?fù)蠐项^說，“不過你們兩個幽會的地方選得也太……那個……”
九王支支吾吾半天后說：“算啦，你們的事情我不好過多插手。輒之，老十三就交給你了�！�
九王帶著一眾人等全部退出房外，只留了一盞燈籠給蘇輒之。
蘇輒之站在原地，一句話也不說。我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
一直到燈籠里的火光熄滅，我們兩個都不說話，連動都不會動一下。
我從始至終都看著房頂，我不想看蘇輒之，不想看他那種嘲諷完自己又來嘲諷我的眼神。
這里面牽扯了一個人，一個一年多以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人世的趙戎。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人物不對，故事又怎么能對得上？
“王爺？”最后是阿虎不知從哪里找到這個房間，阿虎幫我整理好衣服，帶著我一步步走出這個可以給我留下終身陰影的地方。
回到王府，蘇輒之終于問出了那句話：“主子可是想換一個長史？”
我自嘲一笑，對蘇輒之說：“我說我今天是被劉虞強暴的，你信嗎？”
蘇輒之咬了咬牙關(guān)，深吸一口氣說：“都到這一步了，主子還不肯承認(rèn)嗎？”
“你讓我承認(rèn)什么？！”我怒吼蘇輒之一句。
蘇輒之抿緊嘴唇，勁直往他自己的院落走去。
“蘇輒之你給我站�。 蔽易吩谔K輒之背后問，“今天的事情怎么就這么蹊蹺？你告訴我，為什么偏偏是今天肅清？你為什么會跟在肅清的隊伍里面？”
蘇輒之轉(zhuǎn)身對我說：“因為十三王殿下不在府上，所以我接到通知的時候只能代替殿下前去肅清。”
我簡直不明白，“這種事情以前從來都沒有我的份，怎么這次皇帝突然讓我去參加肅清？”
蘇輒之又轉(zhuǎn)回去繼續(xù)往前走，而且越走越快。
我?guī)缀跏怯眯∨艿乃俣雀谔K輒之身后。不多時，我們跑到蘇輒之的門前。
蘇輒之先一步進(jìn)去，他進(jìn)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門從里面閂起來。
“蘇輒之你給老子開門！”我用力敲打房門說，“你委屈，老子比你還委屈！老子今天遭人暗算這么多回，老子還沒哭，你瞎哭個什么？！”
蘇輒之不開門，我敲得手疼，眼看這么敲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阿虎！”我狂吼一聲。
“王爺？”阿虎跑過來回話。
我指著蘇輒之的房門說：“找人來，給我把門撞開！”
“奴才不敢……”阿虎可憐巴巴地往后縮了幾步。
“不敢？”我仰天大笑，“究竟他是王爺還是我是王爺？！你不敢得罪他就敢得罪我嗎？！”
阿虎被嚇得不輕，連滾帶爬跑去外面叫了幾個護(hù)衛(wèi)進(jìn)來。
“撞門！”我指指房門說，“撞不開今晚誰都別想回去睡覺，連續(xù)扣三個月的月錢！”
“這……”幾個護(hù)衛(wèi)哆哆嗦嗦走到蘇輒之門前，裝模作樣撞了幾下。
“媽的！給老子裝腔作勢是不是？！”我揪過一個護(hù)衛(wèi)說，“老子的門被你們撞開過多少次？原來我那房子的房門只是個擺設(shè)，蘇長史的房門才是銅墻鐵壁！”
“給我撞！馬上！”我對幾個護(hù)衛(wèi)下死命令，幾人沒有辦法，只得照我說得，開始拼命往房門上撞。
只不過護(hù)衛(wèi)才撞了一下，房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蘇輒之怒不可遏地站在門里看著我。
我趕走門前的護(hù)衛(wèi)，走進(jìn)門說：“輒之，我誠心誠意跟你說明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起初我和阿虎是想跟蹤曹青岸，想看看他每天要花費多少錢。
“結(jié)果曹青岸我還沒見到，有個叫染絮的女人就把我騙到舞臺上去。當(dāng)時全場都是人，你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我被騙上去跳了個舞。
“后來我被人認(rèn)出來了，我一心想著逃跑。正巧遇上劉虞，他一開始只是仗義出手相救。問題是劉虞還沒能帶我逃出風(fēng)月居，肅清的人就進(jìn)來了。
“劉虞說他是五品官員，不在肅清范圍內(nèi)。所以他讓我假扮做花娘，他扮作客人。我們當(dāng)時只是在演戲，真的只是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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