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立刻給席上的太傅遞了個眼色,太傅楊開是淑妃的嫡親兄長,位列三公之一,門生遍布天下,在朝中頗有分量。
當初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淑妃就不只是被打入冷宮,而是直接賜死了。
“陛下,這龍椅乃是天子所坐,太子只不過是儲君而已,豈能僭越?”
“是啊,楊太傅說得有理。”
“這的確有些不妥。”
玉文岳見楊開說話,瞥了淑妃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警告,這才說道:“楊太傅,既是儲君,便是未來的天子,朕讓他坐在這里,也沒有什么不妥吧。”
對于這種老臣,玉文岳是不會直接甩臉子的,畢竟,他們都是朝中的肱股之臣。
“陛下,一日為儲,便不能與天子相提并論。”楊太傅做足了恭敬的態度,說出的話卻不遑相讓,“祖宗有禮法才能立天下,禮法定下來,就是讓人遵守的,更何況是身為天下表率的皇室呢?”
老實說,玉文岳是不喜這些文人的,大周立朝幾百年,早已過了危難拼搏的時刻,如今的大周,形成了重文輕武的局面,這些文臣也越來越放肆了。
尤其是一些老臣,整日里將道德禮法放在嘴邊,并不時對他說教,還有那些御史,沒事整日給自己上折子,彈劾這個彈劾那個,更是會直接指出自己的不足。
本朝規定,言官不獲罪,還是太祖親自定下的規矩,后世子孫不得更改。
有了這一點,那些人還不翻了天!祖宗定下的規矩是不能改,但玉文岳豈會放過他們,找了不少的理由,將他們的官職進行調動,那些人,常常直接被發放到了偏遠地區,不過是明升暗降而已。
知道了玉文岳的手段,那些言官都是聰明人,自然沒有多少人再來挑戰他的權威了,平日里也就只敢上書彈劾一些大臣而已,還不是皇帝一派的大臣。
凡是涉及到皇室的,他們是萬萬不敢寫的。也就只有楊開這種朝中重臣,才敢在現在質疑玉文岳的決定。
“父皇,您的愛護,臨天心領了。但正如太傅所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兒臣身為太子,又豈敢僭越父皇,讓天下人恥笑?”
玉臨天說完這一番話,對承意微微一笑:“兒臣和太子妃坐在一起就可以了。”
這才是他的重點。
玉文峰對玉文岳今日的行為有些琢磨不透,像是忽然對玉臨天有了愛護之情,他看承意還站著,也催促道:“是啊,皇上,時辰已經不早了,還是讓太子太子妃盡快落座吧。”
承意單獨一個人站在那里,沒有絲毫的尷尬,甚至抽空念了一段“清心咒”,沒辦法,這種皇宮里的爭斗,太費腦子了。
她念得十分小聲,但還是有人聽見了,比如剛剛走進來的玉明澤。
他不由得輕輕笑了一聲,惹得眾人都往他來的方向看去。
依舊是白衣勝雪,照得堂中都明亮了幾分,簡單的衣服卻被他穿出了高貴的氣勢,尤其是那抹笑容,更是顯得他如玉般溫潤無暇。
“明澤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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