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聽她的話，承意一愣，“我身上有什么？”

    “你殺了它，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女鬼的聲音斷斷續續，承意更加疑惑，她殺了誰？這女鬼認識她？

    想了想自己認識的鬼，承意忽然反應過來：“你說的是那條黑蟒？”

    “是你殺了它！你的身上全部都是它的怨氣！你到底把它帶到哪里去了！”

    女鬼見承意承認了，變得十分瘋狂，一聲聲凄厲無比的質問，震得人耳膜都在疼。

    她瘋狂地想要撲上來，云懷毅怕她傷到承意，情急之下，一章戳在了她的眉心處，只聽“噗嗤”幾聲，她的身上冒起了白煙，叫得更加慘。

    她捂著自己的身子不斷翻滾，倒是沒能再靠近承意了。

    “承意，你認識她？”

    承意點頭：“是的，當初在去梧州的路上，她在山里裝神弄鬼，想要對大軍不利，和她一起的還有一條蛇妖，在大周的軍隊里肆意屠殺，我便除了它，卻被這女鬼趁亂逃走了。”

    沒想到，在這里，又遇見了她。

    這可真是“緣分”啊，她逃來逃去，還是栽在了自己手上。

    “原本我以為，她是借著蛇妖的力量修行，是不得不臣服于它的，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

    她對自己殺了黑蟒一事，十分地憤怒。這一鬼一妖，應該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告訴我，是誰讓你們在那里害人的？”

    她不會忘記，當初自己解剖黑蟒的時候，在它的身上看到的小小的印記，很明顯，它是被人控制的。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女鬼只知道尖叫，根本就不回答誠意的問題，那通身的怨恨，已經快要凝結成了實質，果真如她所說，恨不得立刻殺了承意報仇！

    “是陸然讓你們做的，是嗎？”

    女鬼的身體一僵，承意的心里同樣是一跳，她的猜測，是真的。

    陸然，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一邊對皇帝下手，一邊又對軍隊下手，難道，他真的是想要毀了大周朝？

    “他的目的是什么？”承意沒有問她，只是在自言自語，“陸然，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云懷毅居高臨下地看著女鬼，厲聲質問道：“說，陸然為什么要你們這么做？你都知道些什么？”

    “哈哈哈，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們嗎？”

    女鬼的身形受到重創，已經越來越透明了，可哪怕是受了傷，她一樣地倔強，死活不肯開口。

    她巴不得讓他們死，又怎么會告訴他們呢？反正說了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還不如不說。

    “不說，看來你是想嘗嘗灰飛煙滅的滋味。”云懷毅怒極，抬手便要拍散她。

    當然，這不是真的，無論如何，讓鬼魂魂飛湮滅都是有損天和的，等于斷了他們來生的路，是要背負極大因果的。他這樣說，不過是想震住她而已。

    女鬼身體一震，明顯是怕了，很快她又調整過來：“哪怕是灰飛煙滅，我也絕不會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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