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248、我的男人無所不能
“嗯?”他溫柔的眸光注視著她,“怎么了?”
“呃沒什么。”唐笑搖搖頭,努力調(diào)開目光,試圖讓自己保持直立。
但真的不行腿上一點(diǎn)力氣都使不上。離開成烈的懷抱后只停頓了幾秒,她就又朝成烈的胸膛靠去。
她暗暗咬了咬牙,想再嘗試一番,這時成烈伸手摟住她的腰肢,輕聲道:“別動。”
“啊?”她眨了眨眼,有點(diǎn)茫然地望著眼前花圃里落滿碎金般陽光的枝葉。花葉中間有一顆還未蒸發(fā)掉的露珠,隨著那微風(fēng)輕輕晃動著,像是一顆白晝的星星,閃動著調(diào)皮的光澤。
“腿麻了吧?”他在她耳邊輕聲問道,磁性溫和的聲音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嗯”她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有點(diǎn)茫茫然地靠在他身上問,“成烈,你怎么回來了?”
“回來看看你。”成烈說著,一手伸向她腿彎,一手?jǐn)堅(jiān)谒澈螅瑢⑺麄人打橫抱起。
唐笑全身的重量依托在成烈身上,但人高馬大的成長官仍然閑庭信步一般,慢悠悠地走在花徑上,唐笑微瞇著眼,鼻端是花香和成烈身上特殊的氣息,眼前是暖融融的日光與成烈線條干凈利落的下巴。
有種熏熏然的感覺,讓她仿佛身在夢中。
從成烈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切都很像是在做夢。
“成烈。”她忍不住出聲輕喚他的名字。
“笑笑,我在呢。”他抱著她穩(wěn)穩(wěn)地往前走著,嘴里漫不經(jīng)心地答著,軍帽帽檐下的眼睛望著她,深邃的眸子閃動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我不是在做夢吧?”她傻乎乎地問。
“不是。”他篤定地說著,嘴角微微翹起,“不信的話,你可以掐我一下。”
“真的可以?”唐笑問。
“嗯,來吧,”成烈笑道,“你男人皮糙肉厚,不怕疼。”
唐笑伸手掐住成烈的臉,往外扯了扯,遲疑地盯著對方那張微微有張變形的俊臉問:“疼不?”
“嗯,還行。”
“看來不是做夢。”唐笑呼了一口氣。
這時成烈抱著她在道旁的白色木椅上坐下來。將她放在木椅上,然后在她面前蹲下來,有力的手掌輕輕拍打著她的小腿。
起初是酥酥麻麻的讓人難忍,他示意她忍耐,過了一會兒之后,那種感覺消失了。
她的雙腿重新得回自由。不由用感激的眼神望向他:“你怎么會這個?”
“你男人無所不能。”他很臭屁地回道。
一間裝修典雅的西餐廳內(nèi),成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旁邊是陪著他一起來的成母。
時間是上午十一點(diǎn)十分,成烽看了看手表,對他那位正襟危坐的母親抱怨道:“媽,十分鐘過去了,我看人家是根本不打算來了吧?”
按照原定時間,雙方應(yīng)該是上午十一點(diǎn)碰面。
“胡說什么。遲到是女孩子的特權(quán)。”成母沒好氣地說道。
成烽不以為然地?fù)u了搖頭:“搞不好人家根本就不想跟我相親。反正我無所謂咯,遲到就遲到吧,最好干脆放個鴿子好了。這樣大家都”
“哼,你以為你爸爸就只給你安排了這一個?”
“媽,不會還有一群女的排著隊(duì)要跟我相親吧?”成烽哀嚎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成母無奈地看了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一眼,伸出保養(yǎng)良好的手指,拎著成烽的后頸將對方提起來:“坐好。軟趴趴的成什么樣子?坐也沒個坐相,早知道真該把你扔到部隊(duì)去。”
成烽乖乖坐好,撇了撇嘴說:“你跟我爸舍不得的。要是舍得,我現(xiàn)在怎么會坐在這兒,而不是跟我哥一樣苦哈哈地訓(xùn)練?”
“你呀。”成母伸手戳了下成烽光潔的額頭,語氣中縱使有十分的無奈,但其中也夾雜著**分的寵溺,“什么時候才能跟你哥似的干點(diǎn)正經(jīng)事?”
“我怎么沒干正經(jīng)事了啊?”成烽瞪大眼睛,相當(dāng)無辜地說道,“陪在媽身邊,在您老人家面前盡孝,這不就是我的正經(jīng)事嗎?我跟大哥兩兄弟總得有一個留在家陪著你們的,對吧?”
聞言,成母一時竟無言以對。
這時,一道翩翩麗影朝這邊走來。
對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穿著有點(diǎn)復(fù)古風(fēng)格的日系長裙,那長長的點(diǎn)綴著米色花紋的裙擺隨著纖細(xì)腳踝的移動而輕輕晃動著,讓人聯(lián)想到平靜而優(yōu)雅的蕩出漣漪的湖面。有著這般風(fēng)情的女子當(dāng)然不會是姿色平庸的,這人長發(fā)披拂,垂柳般隨風(fēng)飄搖,雪白的面孔上一雙烏黑的杏核眼,望向成烽的眸子中含著幾分淡淡的驕傲。
薄薄的唇瓣涂成水紅,輕輕抿著,形成一道上挑的優(yōu)美的弧度。
“怎么是你?”成烽吃驚地站了起來。
就連成母也是一副驚訝的模樣:“謝小姐,你怎么來了?”
謝玲瓏走到近前坐下來。不疾不徐地和成母打招呼:“成阿姨您好,我是蘇敏珊的朋友,今天代她來相親,希望您不要生氣。”
成母并不討厭謝玲瓏。實(shí)際上,謝玲瓏也是在她的備選名單上的,畢竟對方無論相貌身材家世,在承北都算上等,與自己是很般配的。唯一的顧慮是謝家從商成家從政,站在成烽父親的角度上,從政的聯(lián)姻對象對將來成家的形勢更有利。
如果排在前面的那幾位和成烽實(shí)在談不攏的話,成母是會考慮讓謝玲瓏和成烽發(fā)展的。雖然謝玲瓏的性格似乎是有些太過圓滑了,但這樣的話,應(yīng)該也能在將來提點(diǎn)成烽一二吧。
成家花園內(nèi),成烈?guī)吞菩θ嗔藭䞍和龋盟麄人在太陽底下懶洋洋的,好像一只無所事事的被人捋著毛的貓一樣,舒服的只想嘆息,眼睛也情不自禁地瞇了起來。
“困了?”成烈抬頭望著唐笑,對方白皙的小臉在陽光下通透光潔,上等美玉一般無暇。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微微垂下來。長睫像小刷子一樣鋪灑開來,上面撒著麥金色的陽光。如同麥田里生機(jī)勃勃的麥芒。
“唔”唐笑含混地應(yīng)道。
“要不要睡一會兒?”成烈問。
“啊?”
“來。”成烈在她旁邊坐下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唐笑在長椅上躺下來,將頭枕在成烈的大腿上。成烈修長有力的手指悄悄覆下來,遮住她眼前有點(diǎn)刺目的光線。
陽光透過成烈的手掌,他的手也好像發(fā)著光一樣。唐笑揚(yáng)起唇角笑道:“真的好像做夢一樣。”
他一只手遮住她眼前的光,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她柔嫩的臉蛋:“睡吧。”
微風(fēng)拂過,鼻端再次傳來芬芳的香氣,她深深地嗅著,嘴里喃喃道:“這么好的天氣我怎么舍得睡啊。”
“那就躺一會兒。”他順著她說道。
她側(cè)過身,面朝著他的方向,伸出雙臂環(huán)住他包裹在軍裝內(nèi)勁瘦的腰身。
“你是不是又要去出差了?”她忽然問。
“出差?”成烈的聲音微微有些錯愕。
“嗯。出差。”唐笑微閉著眼說道:“你又要出去執(zhí)行那些我不能夠知道的任務(wù),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擔(dān)心你,等你,盼你對不對。”
成烈沒想到唐笑這樣敏感,敏感到讓他心疼,又無奈。
他該怎么答復(fù)她呢?
他想說不是這樣,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不讓她擔(dān)心不讓她害怕。
可是,或許是每個人生來就帶有某種使命,他的使命是,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讓更多人能夠安穩(wěn)平和地活著。
當(dāng)然代價是,讓他的小女人獨(dú)自難受,等著一個隨時有可能回不來的人。
思索良久,他緩聲說道:“沒有的事。至少這段時間,我不會離開。”
部隊(duì)是有任務(wù),雖然目前還沒有接到確切通知,但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一定有什么事快要發(fā)生了。
但是他的頭痛癥還沒有痊愈,現(xiàn)在的情況,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聽嚴(yán)凌的,留下來好好休養(yǎng)一陣子。
他語氣篤定,生怕她不相信。然而她摟著他腰的手臂卻更用力了些,像在擔(dān)心他下一秒就飛走。
這一刻是多么溫暖,但她心里卻惶惶然的害怕著失去。
在失去他的巨大威脅面前,就連成父先前說的那些話都顯得沒那么可怕了。
想到這里,她又禁不住抬眼望向他。
他的手指遮在她眼睛上方,擋住了他自己的視線,他望著遠(yuǎn)處盛放的花朵,卻望不到此時正望著他的她。
她心里一遍遍地問他,成烈,如果我真的不愿意生孩子,你是不是真的會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接受父親的安排,去做一個政府官員?
這樣值得嗎?我真的值得你這樣做嗎?
可是,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她終究還是問不出口。
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覆水難收。
語言是盾,也是矛。
既能夠抵擋住一切,也能夠摧毀一切。
唐笑將臉埋在成烈腰間,皮膚下是挺括的軍裝,觸感沒有那么美好,但卻讓人心安。
這樣安穩(wěn)的日子,能多過一天,就多過一天吧。她這樣安慰著自己,唇邊漸漸綻開了模糊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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