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風嘆氣,自己果然是魅力太大了,既然如此,他又跑了這么遠來見她,要不然就順從她的心意,帶她回家好了。
他抬起頭,咳了一聲道:“是這樣的,既然你也看上我了,那就跟我回家吧,我……”
還沒說話,他忽然感覺有些頭暈目眩,眼前的香香姑娘,也變成了兩個。
他努力地甩了甩腦袋,瞪大了眼睛。
香香姑娘看了他一眼,翹起了嘴角:“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陸小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拼命地揉了揉眼睛,這么關鍵的時候,居然在香香面前出丑,簡直不可原諒!
他剛想張嘴說話,卻眼前一黑,啪一聲倒在了地上。
孟尋這才“啪”一聲放下杯子:“可算是倒了。”
墨影憋得臉通紅,咳了幾聲,道:“將軍,這人該怎么處置?”
孟尋拍拍手:“綁起來,帶回去。”
他把陸小風扛起來下樓去了。
宛桃從旁邊的屏風里走出來,笑道:“我家的大美人有沒有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孟尋從鼻孔出了一股子氣:“我告訴你,男人不拘小節,即便我扮成這樣,也只是為了任務需要。”
頓了一下,他又小聲道:“這事你可千萬別跟旁人說啊,特別是你爹娘。”
宛桃摸了摸那兩個大橘子,嘖嘖道:“你放心吧。”
她不說才怪!
豆子一路奔波,帶著無比沉重的行禮,跟在陸小風后面走得飛快,早就累得不得了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歇歇腳,他便坐在人群里悠閑地吃瓜子,吃花生。
結果,公子上去沒一會兒,卻被一個人扛下來了。
他目瞪口呆,手上的花生掉了一地。
墨影扛著陸小風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一直哄鬧著要看香香姑娘的群眾,見陸小風被砍下來,都如釋重負,三三兩兩地出去了。
留下一臉茫然驚恐的豆子,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在自己的大腿上猛掐了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
這不是夢,公子被人劫持了!他隱隱地覺得這事情不對了,趕緊追了出去,偌大的街道上,哪里還有公子的身影。
他緊張地滿頭大汗,這下完了,他不僅跟公子一起出來,還將公子弄丟了。
這可不僅僅是被扒掉一層皮那么簡單了。
宛桃看著樓底下的豆子,問:“要把他抓起來嗎?”
孟尋一邊拼命擦著臉上的脂粉,一邊道:“不必,讓他回去報信倒是正好,省得我還得費心讓陸大人知道。”
宛桃瞧他黑著臉的樣子,笑得無比歡快:“我覺得你這樣還挺好看的,干嘛急著擦掉,我給你化個成功的妝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孟尋伸手攬著宛桃的腰,將她攬到面前,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蹭了宛桃一臉的粉,壞壞地笑:“你這樣更好看。”
宛桃不甘示弱地戳了戳那兩個橙子:“這里更好看。”
接著她就發現某人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
“啊,你這個變態!”
那天之后,孟尋久久地沉醉在那柔軟的觸感之中。
宛桃臉紅得跟秋天的水蜜桃似的,瞧見孟尋看過來就不客氣地瞪他一眼。
孟尋咳了一聲:“我那也不是故意的嘛。”
宛桃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腳:“你不是故意的才怪。”
孟尋討好地給她夾了一個雞腿:“我下次不會了,你別生氣了。”
眼睛卻還不經意地掃過那片地方。
宛桃氣鼓鼓的。
要說最郁悶的人,大概就是陸小風了。
他瞞著他爹,千里迢迢地到這里來會佳人,佳人美是美,就是有那么一點像男人,光是這他也就忍了,可是為什么,他記得自己正跟佳人說著話,忽然就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呢?
更奇特的是,等他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牢房里面。
唯一讓他欣慰的是,這牢房的布置還不錯,伙食也還可以,讓他稍微不那么難受。
只是,來送飯的士兵一句話都不跟他說,陸小風想了解情況都找不著機會。
陸小風瞧著他,忽然覺得他有些面熟:“這位兄弟,我在青樓里面,是不是見過你?”
士兵瞧了他一眼,像看個智障。
陸小風干笑了幾聲:“你聽我說啊,你們肯定是抓錯人了,我是去寒香樓找香香姑娘的,而且我爹是陸州刺史,我什么目的都沒有,話說,香香姑娘在哪里?”
士兵將昨天的飯碗收走,給了他一個白眼。
陸小風這輩子還沒被這么粗暴地對待過。
他氣得鼻子都冒煙了。
等了三四天的樣子,孟尋才去監牢里看陸小風。
陸小風剛吃過午飯,正倚在床上消食,即便他被關起來了,也得注意養生問題,不然到時候長成一個大胖子,逃跑的時候都很不方便。
察覺有人過來,他有些奇怪,午飯剛剛才送過來,難道現在還有飯后甜點了?
他抬頭一看,卻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男人。
陸小風緊緊地盯著他看了幾秒,終于明白他為什么看起來那么熟悉了:“香……香?”
還沒等孟尋回答,陸小風就自己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對,你是香香的哥哥?還是弟弟?”
孟尋咳了一聲:“我不認識什么香香。”
陸小風嘆了口氣:“我說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抓錯人了吧,我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見香香一面,才剛到這里,連一杯茶都沒喝完,我跟那個士兵說了好多遍了,他就是不睬我,而且,你是他們的將軍吧,那個士兵他偷偷去看香香,你得好好罰罰他……”
孟尋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很抱歉,我沒有抓錯人,我要抓的那個人,就是你。”
陸小風瞪大了眼睛:“怎么會?我什么都沒做啊。”
孟尋道:“你不是去寒香樓了嗎?”
他大驚失色:“這里不能去青樓?那青樓開著是給誰去的?”
孟尋一本正經道:“也不是不能去,只是,那香香姑娘,她確實是我姐姐,我今天才尋到她,又豈能被你這宵小之輩玷污。”
陸小風茫然地看著他:“你剛才還說你不認識什么香香。”
孟尋面不改色:“我剛才沒注意到你說的是她。”
陸小風也不糾結這個了,趕緊道:“那你就更不應該抓我了,我什么都沒做,我才剛找到她,只是坐下來喝了杯茶,我醒過來就在這里了,根本沒有玷污她。”
孟尋冷笑:“到底事情是怎么樣的,你說了可不算,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里吧。”
陸小風急了:“你可知道,我是陸州刺史的兒子,你想要美人,想要銀子,我爹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把我放了。”
見有戲,孟尋走到他旁邊,摸著下巴瞧著他:“你此話當真?”
陸小風的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孟尋嘆道:“你也知道,我這當兵打仗,什么都缺,不過最缺的就是糧草,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將糧草的位置說出來,我就放了你。”
陸小風明顯怔住了,他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遲疑道:“糧草乃行兵打仗的命脈,我爹,怎么可能把這種事情跟我說。”
其實,之前孟尋也沒指望他真的知道,只是試探性地問問罷了,
可是現在對上他躲閃的眼神,孟尋忽然意識到,也許陸小風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要多。
孟尋拍拍手:“我也就是想借一點糧草而已,陸州刺史的威名我還是聽過的,給我多少個膽子也不敢拿多了,只是現在這年歲,糧草的收集并不容易,你只要能體諒我,我立刻就派人送你回家。”
陸小風還是糾結。
他雖然頑劣,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可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比如,他爹現在正謀大業呢,糧草就是命脈,他說出去容易,可是到底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呢。
他也不敢那么冒失。
孟尋見他猶豫,嘆了口氣:“我上頭的將軍啊,沒什么本事,你之前聽說過鳳州很厲害嘛?不厲害吧,他就想問出來這個糧草的位置,可是我覺得,他肯定打不過你爹。”
陸小風吸了吸鼻子:“可是萬一能打過呢?”
孟尋道:“你對你爹的實力也太沒信心了吧,他有多厲害,我都如雷貫耳,不瞞你說啊。”他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我是覺得跟著這個將軍一點前途都沒有,都準備去投奔陸大人了,現在也就是你走運遇到了我,我想出這么個主意,你只要說出確切的位置,我就有辦法說服將軍把你給放了,不然到時候將軍可是要對你用刑的。”
陸小風心亂如麻,可是他還是有些憂患意識的,便看著孟尋,懷疑道:“我怎么相信你,萬一你是騙我的呢?”
孟尋攤手:“你都淪落到這里了,還不是任人宰割?我好心幫你,你卻不相信我,那你只能等著將軍對你用刑了。”
他站起來,似是非常可惜,搖了搖頭就要走。
林小風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
等到孟尋真的走了,他才急了,趕緊沖到牢房門口:“你趕緊回來!”
孟尋慢吞吞地走回來:“怎么了?”
他撓了撓腦袋:“那個將軍對我還不錯嘛,這伙食,這環境,應該不會對我用刑的吧。”
孟尋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怎么會過得這么舒服的,還不是因為我暗中操作,不久之后將軍就要親自來審你了,可不能讓他看見你在這里生活得這么愜意,來人啊,將這些東西都給撤了,以后他的伙食別從我的銀子里扣了,牢飯是什么樣的,你就給他上什么吧。”
說著就要氣沖沖地走了。
幾個獄卒便朝他走過來。
陸小風連忙道:“你別急啊,我就是跟你這么一說,那么急脾氣,我爹可不喜歡急脾氣的手下。”
孟尋抱著胳膊看著他:“我不走還待在這里做什么,我跟你說的,你又不相信。”
陸小風道:“哎呀,我那不是第一次見到你,總得有些防備之心的嘛,既然這是你出錢給我加的伙食,那我以后可得好好感謝你。”
孟尋哼了一聲:“不用感謝,你不讓我為難,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陸小風進來,跟他推心置腹道:“你跟我說說,這鳳州的兵力到底如何,我以前也沒有聽說過這股勢力啊。”
孟尋道:“反正就是新起的,跟陸大人那比不了,而且你知道,我畢竟是副將,將軍不完蛋,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這次將軍帶著人去劫陸州糧草,肯定會被打得落花流水,到時候我可就立了大功了,到陸大人面前,也有話可說。”
孟尋說得一板一眼的,聽得陸小風一愣一愣的。
他也知道陸州的實力怎么樣,心里也明白,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風州估計不能拿陸州怎么樣,大概只能送些兵力過去。
反正這次讓他爹發現了,肯定是一頓教訓,還不如就此立功呢。
他糾結了半天道:“你也知道我爹多么厲害,你既然想要投奔陸州,你可別騙我,要不然我定然會將此事一一跟你們將軍說道。”
還知道威脅他,孟尋心里暗笑,臉上卻一本正經:“你說吧,我不會坑你的。”
陸小風就帶著幾分糾結把他知道的全都說了。
他雖然不學無術,但是作為陸大人的唯一一個兒子,有些東西他都還是清楚的,比如糧草的位置,以及陸大人之后的規劃。
陸大人是個有雄心壯志的人,不僅對上鮮卑,還盯著長安。
孟尋跟他聊了幾個時辰,將話都套得差不多了,才走出監牢。
這里面的東西不管有幾分真假,都給了他不少啟發,雖然陸小風的話也不能全信,但總比冒冒失失就去打陸州好。
想要達到他的目標,糧草可不能少。
這也意味著,孟尋將要帶一些人去陸州探路。
好不容易相聚,宛桃舍不得他,非鬧著要跟他一起去。
孟尋親親她的額頭:“你好好待在這里,鳳州是我們的地盤,相對來說比較安全,而且我們過來了,暫時鮮卑打不進來,也許還有許多人跑回來,這些都需要你去安排。”
行兵打仗肯定是危險的,孟尋怕自己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宛桃也知道,現在自己并不是能行兵打仗的將軍,跟著孟尋只會讓他分心,她伸手揪住他的領口,杏眼瞪著他:“那你要保證,你要毫發無損地回來。”
孟尋就著這個姿勢低頭親了她一口:“我保證。”
孟尋跟張杜走了的那天,宛桃一直魂不守舍的。
謝氏做了些點心送過來,寬慰她:“孟將軍年少有為,是個成大事的人,定然沒事的。”
宛桃勉強笑了一下,嘆道:“我其實也知道,只是念著他罷了。”
謝氏笑道:“你們還年輕,自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不如找點事情來做分分心,最近有幾家富商跑了回來,他們的夫人遞著帖子要拜見你呢。”
沒想到還真讓孟尋說對了,那些聞風而動的富商和員外,聽說鮮卑要打過來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等到暫時安定的時候,又飛快地跑回來,畢竟這里有許多帶不走的產業。
而且,占領鳳州的是孟家軍,孟家軍的嚴明紀律,整個梁國都如雷貫耳,這時節什么地方都不安全,還不如跑回來投奔孟家軍呢。
這些事情是應該處理,這些富商有雄厚的資產,他們需要背靠一顆大樹乘涼,孟尋需要大量的銀子供給軍需,將這些人拉攏過來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只是,還有個麻煩的事情,宛桃有些糾結:“我同他并未成親,甚至還未曾定親,我以什么身份同這些人見面?”
謝氏道:“你爹娘不是都同意了?只要他們同意了,那就是缺個形式罷了,現在軍中都認定你是將軍夫人,你就拿出那個譜來,我見你年紀雖然輕,但是是能鎮得住場子的。”
這倒也是實話,宛桃在元府都能唬得元老太一愣一愣的,現在面對有求于她的富商夫人,更是容易。
只是將軍夫人嘛,別人那么叫,宛桃覺得不好意思,一直沒承認過,這要是被孟尋知道了,他估計又得臭屁了。
宛桃對這些人不熟悉,先詢問了謝氏這些人的來歷,在鳳城地位如何,相互之間關系如何。
謝氏拿起一張燙金的帖子,道:“這位是趙夫人,趙家是鳳城的布商巨頭,跟鳳州城守是姻親,在布行說一不二。”
又拿起一張帖子,道:“這位是李夫人,是首飾行的富商,景天樓就是他們家的產業,此人據說祖上是山賊,積累了不少財富,家中有金山銀山,只不過為人相當低調,只說那是外界的謠傳,算不得數的。”
介紹了幾個人之后,她又道:“這些人的關系如何我倒是不清楚,不過生意場上自是以和氣為主,做的又是不一樣的生意,估計關系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謝氏人雖然溫柔,但是說起這些來也是井井有條,一點不猶疑,誠然,作為鳳州刺史的夫人,雖然刺史很省心,不拈花惹草,也不結黨營私,但是要她操心的事情依舊不少。
宛桃接下了帖子,先見了鳳城布商趙夫人。
趙家人接到回帖,自然是欣喜,鳳州要是淪陷了,他們得失去大半的身家,若是孟尋真能力挽狂瀾,他們做商人的自然不介意換個主子跟。
穿著一身淺紫色服飾的趙夫人,在圓月的指引下走了進來,她有些微胖,生得雍容華貴,一看就是鄉間傳聞的旺夫相,見到宛桃,她眼中的驚訝一身而過,然后恭敬地向宛桃行了禮:“見過將軍夫人。”
宛桃笑道:“趙夫人不必多禮,我年紀小,你就喚我一聲宛桃便是。”
趙夫人心中詫異。
她本以為將軍夫人起碼是像她這樣的年紀,沒想到居然這么年輕,跟她家女兒差不多大了,而且,這位將軍夫人長得極美,她一個女子都挪不開目光。
這樣的容貌,在這樣的亂世里,得虧是嫁給了孟將軍,要不然誰能守得住。
趙夫人見宛桃巧笑倩兮,還是孩子模樣,倒是好相處得很,心里不禁也寬松了些,只是才剛剛見面,她摸不清楚宛桃的性子到底如何,便笑道:“夫人性子寬和,是鳳州百姓之福。”
圓月上了兩杯茶,宛桃笑道:“初來乍到,沒什么好茶,權當做潤潤口。”
趙夫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這茶確實不算好茶,跟她平日里喝得差遠了,但是在市面上也算不錯的品種了,可見將軍夫人沒有敷衍她的意思,此次見面也不是給她下馬威的。
趙夫人放下杯子笑道:“我從小只讀過女訓女戒,略識得幾個字,不懂文人的附庸風雅,喝茶可不就是為了潤潤口,我倒是品不出來好茶賴茶的區別。”
這也算是趙夫人的本事了,初次見面就想方設法將環境營造得很是融洽。
宛桃的笑意深了些許:“是啊,特別行軍打仗之人,喝口熱水都是奢侈,別說品茶了。”
趙夫人道:“老爺和妾身知道將軍打仗辛苦,我們趙家人丁不興旺,但是銀錢還有些許,此次前來,就是想同夫人商量商量,運些糧食布匹到軍中,權當是添一份力。”
她說得如此開門見山,宛桃還有些驚訝。
趙夫人心里明白,現在這種時候,說什么都是虛的,先送上銀錢財物求庇護,才是正道。
宛桃沒有說話,端起杯子慢慢地品了口茶。
剛才說得熱鬧,忽然沒聲音了,趙夫人心里有些發虛,抬眼看了宛桃一眼。
宛桃將那被茶放下,這才道:“趙夫人深明大義,我代我夫君和孟家軍,向你表示感謝。”
趙夫人心頭的石頭這才落下,連忙笑道:“感謝算不上,我們就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還要什么感謝,將軍夫人要是不收,她這才要忐忑呢。
只是很奇怪,這將軍夫人明明才這么大一點,這渾身的氣勢真不容小覷。
不過坐在這個位置上,沒點手段,還不得被人生吞活剝了啊。
這筆交易就這么談好了,送走了趙夫人,宛桃覺得有些累,揉了揉太陽穴。
圓月道:“小姐,要不然,那李夫人明天再見吧,奴婢看對付這些人也不容易得很。”
說話要拐幾個彎,宛桃在元府的時候也沒那么累過,只是她剛接手這些事情,其實很怕自己做不好罷了。
宛桃擺擺手:“沒事,只是一時還不習慣,況且她們有求于我,其實沒那么難對付。”
李夫人是跟趙夫人錯開來的。
宛桃安排這個次序,其實是因為趙夫人住得比較近,而且同時見兩個人也不好說話,但坐在馬車里的李夫人可不這么想,她特意趕早了來,正巧看見趙夫人被丫鬟扶著上馬車。
她一怔,撩開車簾:“趙夫人也來將軍府嗎?”
趙夫人其實早就瞧見了她,不過兩家人一直都是面子上的交情,她也不怎么喜歡尖嘴猴腮,斤斤計較的李夫人,所以就裝作沒看見,現在李夫人都叫她了,她總不能還裝著自己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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