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數(shù)學考場走出來的考生面色都不太樂觀,本次試題難度偏高,而且加量不加價,好多人都沒能答完。
在這樣的大情況下,陸瑟用最后5分鐘答出全部大題的神跡,震驚了整個高二年級。
“這家伙可不簡單,剛開始發(fā)了一個小時的呆,我還以為他要罷考,沒想到最后5分鐘奮起直追,答題的速度堪比復印機!”
有了兩名監(jiān)考老師作證,再也沒有人敢懷疑傳言的真實性。
“要說厲害可真厲害,可是特意挑選最后5分鐘答卷,是瞧不起我們這些普通學生嗎!”
“你酸什么酸!有本事你也用5分鐘答完別人兩小時才能答完的試卷啊!”
“切,要是我考試能力那么強,絕對要去給5胞胎美少女當家庭教師,才不會沒事裝這種逼呢!”
陸瑟沒有去理會關于自己的流言蜚語。
金世杰走出考場后,興高采烈的找楊刃說話,倒是讓陸瑟比較感興趣。
“微型耳機瞞過學校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了!你們做的好,你先答完試卷出來再傳答案給我,這主意給力極了,這下子我作為7班班長,成績也不會太難看了!”
楊刃觀察四周,示意金世杰噤聲。
“陸瑟在看著這邊呢,他能看口型讀出我們的對話,你別再泄露情報了!”
金世杰和楊刃一起離開前撇了撇嘴。
“怕什么?有教學觀察小組的彭大海和劉千鵬給咱們做內(nèi)應,學校發(fā)現(xiàn)不了的!”
突然有一只手拍在陸瑟肩膀上,陸瑟回頭一看,卻是冬妮海依哭喪著臉,表情像是沒能吃上最后一塊雞腿的哈士奇。
“你怎么了?數(shù)學考試有什么不順利的地方嗎?”
“有啊!”冬妮海依像是要馬上淚奔,“有些題明明背過,可是考試的時候又給忘了!原來玲玲她們說的對,別人的腦袋是打印機、錄音機、數(shù)碼相機,就我的腦袋是豆?jié){機啊!”
“不行,boss你的肩膀借我哭會兒!我本來還想著別考太高分,結果數(shù)學題比語文題難背多了!這次可能又要不及格,我太難了……”
人高馬大的冬妮海依“壓”在陸瑟的肩膀上,作勢“嗚嗚嗚”了幾聲,抖動了幾回,這才心情轉好,用大拇指蹭了蹭鼻尖,重振了精神。
“不好意思,讓boss你難堪了吧?明明包興被調到其他考場,剩下我沒能幫上boss的忙,反倒自己出了問題需要你來安慰……”
倒不是說冬妮海依像大型犬,可陸瑟還是感受到了主人回家之后,大型犬撲上來歡迎,造成的又欣喜又窒息的感覺。
是錯覺嗎?冬妮海依抱上來的瞬間,似乎有一份疲憊在她的眼中一閃而過。
跑滿1500米照樣元氣滿滿的女漢子,遇到不擅長的事情同樣也會感到疲憊啊。
被三迷妹以及理香等人常年依靠著的“大姐大”,在一個無能為力的領域下意識地開始依靠我了嗎?
還真是,有點意外和榮幸呢。
人類都會羨慕自己沒有的品質,體力方面沒有什么優(yōu)勢的陸瑟,同樣也羨慕著冬妮海依勻稱肌膚下隱隱透出的8塊腹肌。
啊,不小心又想起跟冬妮海依在女浴室赤誠相見的場景了,真是如同古希臘雕塑一樣充滿了躍動的線條和力量美。
冬妮海依這個名字取自珞巴族神話,是太陽的女兒,她那么喜愛戶外活動卻沒被曬黑,是不是太陽對自己的女兒手下留情了呢?
“冬妮,別把什么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你的考場座位被安排到那么遠,原本就沒可能幫我作弊……你太強求自己了。”
“誒?說起來,boss你應該早就調查出來,我在考場里坐的離你很遠吧?”
冬妮海依突然想到了什么。
“也就是說,boss你明知道我?guī)筒簧厦Γ瑓s還特地把答案告訴了我,是希望我不要為了期末考試過于發(fā)愁嗎?”
“boss你可……真夠義氣。”
冬妮海依感動地抽了抽鼻子。
“可惜我大腦里的肌肉辜負了boss的一片好意,不過這恩情我會記下來的,以后boss說要往哪去,我就往哪沖!”
說完這樣的誓言后,冬妮海依發(fā)現(xiàn)玲玲在后面叫她的名字,就和陸瑟揮揮手暫時離開了。
陸瑟心中的湖水卻稍稍起了波瀾。
是我下意識也想要冬妮開心起來嗎?很早以前我不是決定利用她的忠心來達到我的目的嗎?
這一次,為什么在付諸實踐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過“利用”或是“忠心”,得知冬妮的數(shù)學沒考好的時候,雖然完全沒有影響到她的“忠心”,卻還是因為她沒能展開笑顏而感到些許失望?
看來青姿學園的積雪雖厚,但畢竟要比南極暖一些的……
※※※
同一時間,在晚飯前的閑暇時光,林光政坐在墊著豹皮毯的大椅子上,徐徐飲下紅酒,讓熾熱酒液溫暖胸膛,兼驅動疲憊的身軀。
“希拉里那邊怎么樣了?”
林光政通過藍牙耳機向通話的另一方發(fā)問,雖然他身上的西服仍然未系領帶也未系扣子,高翹的二郎腿也囂張有余氣質不足,但整個人的健康狀況,卻比人稱“林腎虛”的那個家伙要好出不少。
“問你話呢,福金,你的作品應該效果很好吧,新聞都報道希拉里近況不錯,再參加一次總統(tǒng)選舉也有可能,對不對?”
被林光政稱作“福金”的那個人,沉默了一會才回答道:
“希拉里和克林頓一起去「海上花號」的時候,我用1形仿真機器人替換了她,后來又升級成3型。本以為克林頓很快會發(fā)現(xiàn)違和之處,沒想到這兩人很久沒有同房過了,居然能一直瞞到現(xiàn)在……”
“不對,克林頓不至于連自己老婆被換成了機器人都察覺不出來。”
林光政哼笑道。
“真正原因是希拉里本尊的健康狀況已經(jīng)不行了,而克林頓需要這個女人成為政治資本……不如說克林頓發(fā)現(xiàn)妻子變成機器人的那一刻,還以為是上帝送給他的禮物呢!”
林光政笑到高處,嗓音略有失真,并不是中氣不足,而是帶有一種金屬感的嘯聲。
他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巨大的能量被刻意壓制下來,仿佛得到了必須“顯示虛弱”的命令,而不得不減弱力度。
“美國大富豪和政治家們,有邪惡癖好的還真不少呢!”
林光政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忘記了他的「人形自走炮」事跡。
“下次再有重要人物到「海上花號」游樂,找合適的機會把他們替換掉……把地球的未來交給這些腦滿腸肥的家伙可沒法讓人放心啊。”
林光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身側壁爐里的熊熊火光,把血紅色的酒液映照到他的側臉上。
有如惡魔。
“我很感謝你,福金,你和主人一起賦予了我生命。但你在我們的事業(yè)中始終是過于消極,難道你不想在新世界中有自己的位置了嗎?”
“……我不覺得在新世界中有任何人類的位置。”
福金似乎是喝了一口咖啡后說。
“哼,把意識上傳,你也可以成為我們,這是無可阻擋的進化。”
林光政喝紅酒的次數(shù)簡直駭人,似乎是把紅酒當作汽油來驅動引擎。
“嗯,有林琴的電話找我,福金你先退下吧,在「海上花號」替換政商界要人的事,「霧尼」會協(xié)助你的,就這樣。”
“咔嚓!”
左手轉接電話的時候,林光政的右手太過用力,竟然不小心捏碎了右手中的酒杯。
殘余的紅酒濺灑出來,讓他的右手似乎被血染紅。
可林光政無視于扎在肌膚上的尖銳玻璃,也無視從手掌中流泄而下的紅色液體,語調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琴琴你怎么有空來找我了?在學校里順不順利,有沒有挨陸瑟那個臭小子欺負?”
語氣和表情完全不匹配,要是在現(xiàn)場看到了,會讓人禁不住全身戰(zhàn)栗。
福金和霧尼,是北歐神話奧丁豢養(yǎng)的兩只烏鴉,總是棲息于奧丁的肩頭同他竊竊耳語。兩只烏鴉每天早上一破曉就飛到人間,到了晚上再回去跟奧丁報告。
北歐神話的詩歌里這樣寫道——
「天下皆在它們的掌控之內(nèi),萬物都難逃奧丁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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