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急行,急匆匆地趕向轅門。
轉(zhuǎn)過前邊的那條街,轅門就在街路的一側(cè)。
這個時候一抬頭,突然看到那天見到的幾個太古傭兵也正迎面向轅門處走過來,與他們前后腳的樣子。
那個林巖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与S在隊伍中。
“又是他們”軟娘臉色變了。
這樣的戰(zhàn)情通報會,這些傭兵也是要參加的,畢竟如果一旦遇到那些不可抗拒的大魔,要雇傭這些太古界傭兵出手的話,這些傭兵也需根據(jù)情報提前判斷形勢。
不過他們向來都是到主帳那邊去聽?wèi)?zhàn)情通報的。
今天這幾個人竟然特意跑來她們47軍坊,這不用猜都知道完全是別有用心啊。
“我們走。”
軟娘不想和那幾人朝面,拽著沈放加快了腳步,想著快點進(jìn)去。
“喲,現(xiàn)在胳膊都挽上了,軟娘,這么快就傍上小白臉了啊。”
后邊傳來林巖陰陽怪氣的聲音,幾個太古神人半點沒有上界神的威嚴(yán),一身痞氣搖搖晃晃著從后邊追上來。
又在后邊譏著:“軟娘,這小子早晚要被我打殘,跟著他沒前途的,還不如在我們兄弟中找一個不更可心。”
軟娘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她也是堂堂的五星游獵,手下不知殺了多少天魔和太古盟匪人,骨子里也是一個殺神的。
卻被人這樣調(diào)笑譏諷。
強(qiáng)忍著怒火,不理會后邊,硬拉著沈放快步進(jìn)入轅門,奔向營帳。
加上沈放,營帳中一共十二個五星游獵全都到齊了,圍坐在長條桌案后,趙軍士長坐在首位,見沈放幾人進(jìn)來,沖沈放點了點頭示意。
待看到林巖幾人也隨在后邊走了進(jìn)來,一皺眉,頓時不滿意了。
平時這些人很少來他們47軍坊的,這次戰(zhàn)情通報卻跑到了這邊,完全就是**裸地將圖謀擺在了臉上,擺明了是要來欺負(fù)人的。
不過戰(zhàn)情通報的事最大,這個時候他又不好攆人家離開。
軟娘拉著沈放,指給他的座位讓他坐下,然后走到旁邊,剛要坐在緊挨著的那個座位上。
砰。
林巖從旁邊擠了過來,一下子將軟娘擠了個趔趄,險些摔了出去。
在那個座位上,林巖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也不理會摔出去的軟娘,半側(cè)著頭,冷冷地笑著,近距離看著沈放。
“該死。”
軟娘扶著桌子站直,一臉怒色,憤憤地強(qiáng)咽了好幾口氣。
不過又沒辦法。
那些太古神人真是太強(qiáng)了,身體的每一粒子都被上界金光浸潤著。
要說起來,這些人在太古界只算是最底層的,所以才會跑到各小界做傭兵,他們的功力層次并不很高,也只是星尊境,不過那怎么說也是上界神,至少那身太古金身他們這一界就很難破防。
“好了,都靜一下,不要鬧了,咱們軍坊也收到了主營那邊的情報,我和大家詳細(xì)地說一說。”
趙軍士長一拍桌子,將劍拔弩張的局面壓下。
軟娘強(qiáng)忍著怒氣,到另一邊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據(jù)總營那邊傳報,這波天魔大約有七、八百頭,根據(jù)虛空監(jiān)測大陣顯示,很有可能會從咱們太史府和端木府兩城方向沖過來。
從監(jiān)測大陣測算出的穿梭強(qiáng)度來看,現(xiàn)在初步分析,這波天魔整體實力應(yīng)該不是很強(qiáng),戰(zhàn)斗并不太棘手,不過卻也不敢就說里邊沒有大魔的存在。
所以我們在部署隊伍的時候,還是要做好打硬仗的準(zhǔn)備”趙軍士長站起身,詳細(xì)解說了這波情報。
然后就著桌案上的沙盤,部署著每一支隊伍的防守方位與策略。
軍坊中的戰(zhàn)士以土著神人為主。
五星游獵就不算是戰(zhàn)士了,以他們的身份,來了輪回域直接就是軍坊中帶隊的統(tǒng)領(lǐng)。
趙軍士長提到哪個五星游獵的隊伍時,那人都會嚴(yán)肅地領(lǐng)命應(yīng)是。
將部署防御的任務(wù)一一頒發(fā)下去,最后眾人又低低地研究著方才的部署策略,確認(rèn)都安排的到位了,沒有疏漏,這才放下心。
“好了,預(yù)計再有兩個時辰這波天魔就能殺到了,都回去準(zhǔn)備吧。
給我聽好了,務(wù)必不要讓一頭天魔溜過你們的防線,闖到輪回山那邊。”
“是。”
那十一人領(lǐng)命著。
趙軍士長這才看向沈放,微微點了點頭:“沈放,這是你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戰(zhàn)斗,先熟悉熟悉這里的節(jié)奏,不忙著領(lǐng)隊,等打起來的時候,你先跟在軟娘的隊伍里吧,讓她多教你點帶隊防守的經(jīng)驗。”
沈放點頭。
“對了,這次任務(wù)來的急,光想著發(fā)布任務(wù)的事,差點忘了和你說。
侍神府那邊的申請已經(jīng)通過了,這是給你的令牌,拿著它就能去輪回山頂修行了,也可以近距離地看看輪回界是什么樣子。”
趙軍士長又說著,從儲物戒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
令牌紫金色,上邊刻畫著繁復(fù)的紋路,那些紋路是一種隱晦的陣法,讓人無法復(fù)制。
“令牌下來了?”
沈放一喜,這才是今天他聽到的最好的消息,有了這枚令牌,就可以去輪回通道那邊救人了。
趙軍士長一揚手,隔著桌子將令牌扔了過來。
沈放剛要去接。
嗖。
旁邊突然傳來一道凌空吸攝的力量,吸引著令牌的方向一偏,猛地向另一邊飛了過去。
“嗯?”
沈放一凜,真沒想到會這樣,急切中手腕一揚,一束虛空域場向前釋放著,要搶抓向令牌。
不過等他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晚了一步。
那邊的吸攝力量十分霸道,拽著令牌強(qiáng)行突破了他的虛空域場,啵,化為一道殘芒飛向了旁邊的林巖。
林巖一伸手,輕輕巧巧地將令牌抓進(jìn)掌中,嘿然了一聲,瞇著眼睛查看著,不住地點頭:“就這塊牌子,就能去輪回山頂修行了嗎?
好東西啊。”
方才就是他趁著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空檔,一記擒龍爪將令牌攝過去的。
沈放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轉(zhuǎn)過身盯著林巖,眼睛瞇得緊緊的:“林巖,你是什么意思?”
搶他的令牌?
他知道這些太古傭兵的打算。
他這位史上最年輕的五星游獵名頭太盛了,生存潛力的評分還那么高,甚至驚動了侍神。
這些太古傭兵為了維護(hù)自己的利益,將他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
為了防止他去太古界,想提前將他打出心里陰影,讓他一想到太古界就怕。
對于他們這些心思,以及反復(fù)地挑釁,他其實一直沒有怎么在乎。
畢竟他的心思全在救人上,根本就沒想去往太古界那邊。
反復(fù)挑釁也沒有觸及到他的利益。
而現(xiàn)在這個林巖竟然在這塊令牌上向他出手?
“那塊令牌是我的。”
他盯著林巖又冷冷地道。
誰都能感覺到,他的聲音中已經(jīng)帶上了殺氣,屋子里的溫度已經(jīng)在直線地下降了。
“你的?
我要了。”
林巖一臉不屑地把玩著令牌。
“你這是在搶劫。”
“搶劫?
你在說我嗎?”
林巖抬起頭,眼神一冷,鄙夷地盯著沈放,見沈放還敢和他對視,嘴角抽動了一下,手掌用力一攥,啪,那枚令牌直接被他攥得粉碎,化為一篷飛沫散掉,就仿佛這世上從來沒有過這枚令牌一樣。
林巖冷笑著一攤手:“你說我搶劫?
我搶什么了。”
營房里一下子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到。
所有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軟娘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對峙著的這兩人。
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太古傭兵做的如此絕戶陰狠,搶人家的東西也就算了,還直接將人家的令牌給炸了。
這可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沈放眼中的光芒在這一瞬間也頓住了一下。
把令牌給毀了?
呼、吸。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過于波動,臉上反而看不出任何表情。
“很好,很好,你是沒有搶什么。
林巖,你就這么急著要和我打一場嗎?”
林巖一臉鄙夷:“一個下界的垃圾,敢稱什么史上最強(qiáng),我就看不慣你吹牛逼的樣子。”
沈放再不說話,呼地轉(zhuǎn)身就向外走,聲音冷冷地傳到后邊:“你出來,要打我們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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