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駐地,羅子良坐在一塊石頭邊,這里四處都是空曠的地方,沒有人打擾,寂靜無聲。他打電話把羅子坤叫過來,說:“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故有些問題。”
“有問題?什么問題?”羅子坤還沒有反應過來。
“被困住的都是我們羅家寨的人,別說這只是一次巧合,我總感覺這里面有報復的成份,具體的還要你去查一查”羅子良說。
“什么?”羅子坤大驚失色!
“我們還是心太軟,打狼沒有打死,教訓呀。”羅子良望著天邊的一朵浮云,感嘆著說。別人都敢針對他這樣的公務人員,何況是和他有關系的人?
“對不起!良哥。”羅子坤慚愧地低下了頭。當初良哥安排他來這里做保安隊長,他還以為做得很好了,沒想到還是出了這么大的紕漏,讓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不是你無能,是敵人太狡猾。”羅子良笑笑。礦山那么寬,人員流動性大,再說,羅子坤也不管生產(chǎn),一時疏忽,也是情有可原。
羅子坤回到保安值班室,臉色陰沉得可怕,小海和二狗嚇了一跳!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坤哥這樣。
二狗小心地問:“坤哥,怎么了?”
“你們?nèi)ゲ橐幌拢蛲砩夏且话嗟V工下井的事情,有哪些人知道,又有哪些人有可能在現(xiàn)場,都給老子抓起來!”羅子良面無表情地說。
小海和二狗馬上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以后,二狗拿著一份名單過來,有些猶豫不決地說:“坤哥,這么多人,都抓嗎?”
不怪二狗遲疑,那份名單包括一些礦山的高管人員,都抓的話,影響太大。
“媽的,二狗,老子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你給打什么折扣?快去,一個都不能放過!”羅子坤惱怒道。
“是,坤哥,我這就去,這就去。”二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又跑了出去。
礦山辦公樓,一個中年男人跑到百里總裁的辦公室,慌里慌張地說:“總裁,這是怎么回事?保安隊的人抓了很多人,包括工程師,副礦長,技術員,爆破員”
百里冰驚呀地站了起來,問道:“穆礦長,他們有說什么原因了嗎?”
叫穆礦長的人說:“他們沒有說,不過,我私下打聽了下,好像是他們懷疑昨天晚上礦洞出的事故是人為的。這怎么可能呢?”
“居然有這種事?”百里冰也是震驚不已,半天才回過神來,慢慢坐下后,問:“那個羅主任還在嗎?”
穆礦山想了想:“好像回鎮(zhèn)政府了。”
“那你回去盡力配合,事情弄清楚了就沒事了。”百里冰恢復了冷靜。
“總裁,難道您也認為昨晚上的事故是人為的嗎?這根本不可能!他們這么一搞,會影響生產(chǎn)的”穆礦長叫苦起來。
“讓你配合你就配合,那來那么多廢話?”百里冰淡淡地說。
穆礦長心里一驚,不敢再說話,彎腰退出去了。
在一間閑置的大房間里,地上蹲著幾十個人,這些人中,一些還是礦山的管理骨干,如今被保安莫名其妙地抓到這里,心里面很憋屈,大聲地怒罵道。
可是,等到羅子坤冷著臉走進來的時候,房間里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坤哥的名聲可不是虛假得來的。
羅子坤掃視房間的人群一眼,凝重地說:“昨天晚上有一個礦洞垮塌,據(jù)我們調(diào)查,這是人為的”
里面的人包括抓人的保安皆面露震驚!
謀財害命,大家都聽說過,但謀害那么多的礦工,又能得到什么?圖的又是什么?大家都想不明白。
羅子坤接著說:“把你們這么多人請到這里來,是因為昨天晚上你們知道那些礦工下井的事情,或者有機會有時間在那個礦洞附近逗留,你們把入夜以后每個時間段在做什么,遇到了什么人,有誰證明,都給我一五一十地寫出來。如果有誰前言不搭后語,或者遺漏了,到時別怪我不客氣!”
羅子坤說到最后,目光變得冰冷,全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駭人的氣息,令人不敢逼視。
小海去小買部買來了紙和筆,分發(fā)給大家。對于那些不會寫字的人,叫到一個房間里去錄音。
事情辦完后,把這些東西進行對比,核對,排除,忙了一個通宵。羅子坤、小海、二狗等人的眼睛里都布滿了血絲。
最后,有一條信息引起了羅子坤的注意,一個礦工寫道:“凌晨時分,他出門小解,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從礦洞那邊回來,他看了看,好像是原來的保安隊長現(xiàn)在的后勤科長蔣成
羅子坤帶著小海和二狗踢開蔣成住的房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人不見了,給他打電話,電話也顯示關機。
羅子坤意識到不對勁,以上給羅子良打電話:“良哥,礦山原來的保安隊長失蹤了,他很有重大嫌疑”
羅子良掛了電話后,就打給縣委的韓書記,向他匯報了這件事情。
韓大德聽到居然有這種事,很重視,立即打電話讓曹正追捕!
一大清早,整個縣城就響起了密集的警報聲,所有的派出所干警和武警中隊全部出動,在各個路口布下了天羅地。
幾個小時后,外逃的蔣成落入法。
他一到審訊室,就如實交待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原來,被雙規(guī)的原縣政法委書記謝家章雖然被拘,但他通過各種關系和外面取得了聯(lián)系,知道他的落馬是羅子良做的,就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當他知道羅子良被調(diào)任朵羅鎮(zhèn)黨委書記以后,認為機會來了,他讓人找到同樣因羅子良而被免職的原城管局執(zhí)法大隊長岑光輝,讓他到礦山找人,制造一起礦難。因為礦山所在地大部分在朵羅鎮(zhèn),出了事,羅子良逃脫不了責任,肯定會被問責。
剛開始,岑光輝害怕不敢干,但經(jīng)過謝家章多次教唆,再說他只是個中間人,錢是謝家章出,事情也不是他干,就同意了。
經(jīng)過了解,岑光輝又找到了郁郁不得志的蔣成,給了他三十萬,讓他辦這件事情。
蔣成經(jīng)歷了一翻思想搏斗以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選擇了都是羅家寨村民的那一班礦工下井的時候作案,因為搶他位置的羅子坤就是羅家寨人。他是特種兵出身,爆破是小事一樁。他事先把炸藥埋在洞口,等那班工人都下井以后爆破
礦山開礦,到處都有爆炸聲,炸一個礦洞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敗露了。
案子調(diào)查結(jié)束,韓大德氣得拍桌子大罵:“這簡直是喪心病狂,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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