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唐果兒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我說你這人有病吧?”
顧夜白挑眉,“怎么,你有藥?”
天哪!這都什么人啊,唐果兒實在想不明白,“你到底想干嘛啊?”
薄唇輕揚,他淡淡開口,“上車,送你回家。”
唐果兒一臉無語的表情,“我都說了不要你送,你煩不煩啊。”
顧夜白笑道,“沒事兒,你大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啊!
反正和這混蛋也說不清,唐果兒決定不再搭理他。
那邊的出租車司機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頭從車窗里伸出,沖這邊喊道,“姑娘,你到底走不走的啊?”
唐果兒正要開口說要走,卻被顧夜白搶了先,他的聲線低沉慵懶,“我在這里,你說她走不走?”
他雖是在笑著,眼底卻掠過一絲寒意,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顫,趕緊關(guān)上了車窗,一腳油門踩下離開。
唐果兒看著飛馳離開的出租車,心里對顧夜白更是煩得要命,他這人,真的是神經(jīng)兮兮的,干嘛非要跟她過不去呢。
她氣急,挎著包包直接往前走,她就不信,像顧夜白這樣的公子哥,有耐心和她耗?
結(jié)果唐果兒還真就想錯了,她走了半個小時,敞篷小跑就以烏龜一般的速度,跟了她半個小時。
顧夜白也不說話,就這樣跟著她,讓她怎么都打不上車。
顧夜白的耐心沒有耗盡,但唐果兒的耐心卻先一步耗盡了。
她現(xiàn)在是,又冷又累,腳都感覺磨腫了。
她停下了腳步,“你能不能別跟著我。”
敞篷小跑也穩(wěn)當(dāng)?shù)耐A讼聛怼?br />
“你可以選擇上車,當(dāng)然……”顧夜白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也可以選擇繼續(xù)走到學(xué)校,沒關(guān)系,反正最多再走個兩三小時……而已。”
顧夜白的話,讓唐果兒感到絕望。
是啊,這里離學(xué)校太遠(yuǎn)了,如果他真這樣一直跟著她,她得走多久啊……
估計會把腿都給走斷吧,而且,她現(xiàn)在好冷啊……
那么問題來了,她是屈服呢,還是屈服呢……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唐果兒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伸手拉開車門,坐進(jìn)了副駕駛,系上安全帶,“開車。”
顧夜白撩起唇角,“以后記得學(xué)乖一點。”
唐果兒恨恨瞪了顧夜白一眼,“誰要學(xué)乖一點了?”
顧夜白嘖嘖感嘆,真是不能夸。
今天她都瞪了他多少眼了?!
每次眼睛都睜那么大,水汪汪的,這是想撩誰呢?
搞得他還是真有那么一點的心癢難耐……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頜,他笑道,“不學(xué)乖,以后小心再挨打!”
唐果兒本能的打掉他的手,“你管我?跟你又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說出口才發(fā)現(xiàn),誒,不對啊!
他怎么會知道,她今天挨打了?
唐果兒還沒有問出來,顧夜白就解答了她的疑惑,“半邊臉都還紅腫著,我能看不出來?”
唐果兒暗地里吐了吐舌頭,這人,是會讀心術(shù)吧。
顧夜白無意間瞥見了她的小動作,只覺得那粉紅色的小舌,像極了一條小蛇,小小的,紅紅的,帶著點異樣的妖,柔柔軟軟的身子,幾乎要在一瞬間,嗖嗖的就鉆到他的心里去。
顧夜白有點發(fā)怔,猛然搖了一下頭,重新發(fā)動車子離開。
冷風(fēng)吹在臉上,他這才清醒好受了些。
剛剛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她看起來,還像個未成年的孩子。
唐果兒被風(fēng)吹得發(fā)抖,“你這是準(zhǔn)備凍死我嗎?”
顧夜白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這個可以有。”
唐果兒一時氣結(jié),太過分了!混蛋!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路上行駛。
陸遲墨翹著腿坐在真皮座椅上,腿上放了一本財經(jīng)雜志,認(rèn)真的看著,偶爾伸出白皙的手指,翻過一頁。
黎漾坐在車?yán)铮劦搅艘还删莆叮@才知道,他今天晚上是喝了酒。
他沒有說話,她更不知道能說什么,也不敢隨便說什么,她單手靠著車窗,隔著玻璃,看著霓虹燈在眼里不斷倒退,連成一片模糊,又絢爛的影。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正要翻雜志的手頓住,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黎漾不知道手機里的人說了些什么,只聽見陸遲墨冷淡的回道,“給齊總說一聲,我有事,來不了了。”
對方回了一句,陸遲墨從喉嚨發(fā)出一個低低的“嗯”字,掛斷電話。
他根本不看她一眼,重新伸手翻頁。
車停到了郊區(qū)別墅。
司機下車替他們打開車門。
陸遲墨收起雜志,整理好放回原位,這才不疾不徐的下車。
黎漾跟在了陸遲墨的身后。
管家聽到車子動靜時,就替他們開了門。
思雨站在門口迎接,躬身喊道,“先生,夫人。”
黎漾微微頷首。
陸遲墨揮了揮手,冷冷的說道,“你去休息吧。”
思雨回道,“好的,先生。”
別墅里一共有八個女傭,她是里面最特別的一個。
她在十幾歲的時候,養(yǎng)父母終于懷上了自己的孩子,把她丟出了家門。
她走投無路,被陸遲墨撿了回來,供她吃穿讀書,她為了報答,主動留下來,成為了他的貼身女傭,負(fù)責(zé)他的衣食起居。
現(xiàn)在房子里多了一個女主人,她更是盡心盡力。
因為他于她而言,是宛如天神一般的存在。
她一直心存感激想要報答,但絕無半點非分之想。
思雨回了自己的房間,陸遲墨邁開長腿,往樓上走去。
黎漾跟著上樓。
陸遲墨直接越過了她的房間,往前。
黎漾本能的停了下來,這一刻,她不知道是該跟上去,還是回自己的房間。
陸遲墨止步,根本沒看她一眼,“愣著做什么?”
他發(fā)話了,她只得跟了上去。
進(jìn)了他的屋里。
房里的燈被打開,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陸遲墨的視線落到了她的身上,冷冷淡淡,“過來。”
黎漾走到了他的跟前,陸遲墨伸開了雙手。
黎漾也不是傻子,他的意思這么顯而易見,她當(dāng)然懂得。
她踮起腳,幫他把外套脫掉,掛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明天會有專門的傭人收去干洗。
等她掛完衣服回來,陸遲墨扯松了領(lǐng)帶,一邊解著袖口的紐扣,一邊走向了浴室洗澡。
他一向不喜歡浴缸洗澡,雖然他房間里的下沉式浴缸大得像泳池。
黎漾很快聽到了浴室花灑傳來的水聲,她坐到了陸遲墨的床邊,雙手捏著衣角,等著他洗完澡出來。
她不敢擅自離開,因為她怕會惹惱了他。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么。
反正,她永遠(yuǎn)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當(dāng)然了,她也不指望他會告訴她。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黎漾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陸遲墨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
黎漾抬起眼看他。
他拿著毛巾邊擦著頭發(fā),邊走到了她身邊,坐下。
他**著上半身,下身僅圍了一條浴巾,露出了結(jié)實的肌肉和性感的人魚線。
黎漾迅速斂下眼瞼,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了,她剛剛在看他。
大概是剛洗了澡的緣故,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水汽,還有淺淺的沐浴露香……
陸遲墨擦完頭發(fā),把毛巾直接甩到了一旁的床頭柜上,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黎漾的心跟著顫了一下,她還是怕他,因為她永遠(yuǎn)不知道,他在什么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就發(fā)火。
他挨得她有點近,發(fā)梢的水滴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感受到了水滴的冰涼,重新看向他,膚色白皙,挺鼻薄唇,側(cè)臉輪廓,精美俊秀到了極致。
只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清清冷冷,拒人千里之外。
他只是用毛巾隨便擦了幾下頭發(fā),并沒有擦干,他發(fā)梢掛著水珠,時不時往下滴,滴到了她的手背上,滴到了潔白無瑕的床單上。
染出了一小片濕濡。
黎漾低聲問道,“怎么不吹了頭發(fā)再出來?”
陸遲墨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沒有開腔。
黎漾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開口,“要不要,我?guī)湍愦担俊?br />
陸遲墨發(fā)出了一個最簡單的字音,“嗯。”
黎漾有點意外,不過并未表現(xiàn)出來,“那你等會兒,我去拿一下吹風(fēng)機。”
他的神情沒有產(chǎn)生什么變化,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黎漾站起身,到浴室取了吹風(fēng)機,插到了他身邊床頭柜上面一點的插頭。
陸遲墨看著她細(xì)心的調(diào)著風(fēng)擋,又在手背上試著合不合適,過了半晌的功夫,好像才終于掌握好了溫度,跪在了他身旁的床上,給他吹著頭發(fā)。
陸遲墨的頭發(fā)又黑又濃密,黎漾吹了好久,都沒有吹干。
她舉著吹風(fēng)機,手都發(fā)麻了,卻還是耐心的,一點點的把他的發(fā),完全吹干。
暖暖的風(fēng)有些吹到了他的臉上,那一瞬,幾乎迷了他的神智,迷了他的眼……
……
“哥哥,等漾兒長大后,你和漾兒結(jié)婚好不好……”
“你懂結(jié)婚是什么意思嗎?”
“家里的阿姨說,結(jié)婚就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漾兒想和哥哥一輩子在一起,爸爸媽媽都不陪漾兒,漾兒好孤單,好難過,如果哥哥跟漾兒結(jié)婚,漾兒就不會再孤單,不會再難過了,漾兒好喜歡好喜歡哥哥……”
……
手腕被一股力道猛然捉住,吹風(fēng)機從她手上滑落,摔在了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黎漾眨了眨眼,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下一秒,他用力一扯。
她跌到了他的懷中……
疼……
一陣鉆心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
她蹙起了眉,從他的懷里抬起了頭……
她的視線,猝不及防,對上了他冷若冰霜的眼。
他看著她,薄唇微動,聲音凜冽著寒芒,“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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