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憾一,原名嚴青竹,從小在嚴鐵門長大,是嚴氏第三百五十六代弟子,單傳。
由于是嚴家唯一的獨苗,嚴憾一從出生,便被當作嚴鐵門未來的繼承人,進行培養,是嚴鐵門的寶貝疙瘩,而嚴憾一也沒有辜負大家對他的期望,很快便顯露出制晶天賦,并在制晶之路上嶄露頭角。
嚴憾一成名,是在他十六歲那年。那一年恰逢制晶大會。
所謂制晶大會,是制晶界的老傳統,也是最盛大的一次活動,由四大制晶流派共同主辦,十年一周,分別由四大流派輪流承辦。
而這一次的制晶大會,則是由飄渺門主辦。
制晶大會盛況空前,聚攬各路流派,參加人數多達上萬人,經過半個月的流程,只有寥寥數人,從上萬人中脫穎而出。
其中,有三人最為惹眼,并從此名震大陸,他們就是鬼手任丘,傲骨嚴憾一,鐵心陳臣。
任丘和嚴憾一,分別是大會的冠亞軍,而陳臣則與他的師妹白婧蓮中途“撞車”,主動棄權,放棄了比賽。
雖然陳臣棄權,但他之前的表現卻讓人記憶尤深,被認為是不遜于任丘和嚴憾一的天才。
三個人,代表的卻是各自背后的三個勢力,嚴憾一心高氣傲,卻以數分之差,惜敗于任丘之手,這讓他非常失落。
失敗和挫折,鞭撻著他,在本應是他人生最巔峰的一刻,他的心卻沉入谷底,而這個時候,一個女子的出現,讓他得到救贖。
這個人就是曦姚。
曦姚不僅讓嚴憾一在失敗中得到救贖,更改變了他的人生,相比于制晶大會所取得的榮耀,嚴憾一在感情上的收獲,更加豐富。
故事到了這里,卻是不得不說一說曦姚的身世。
曦姚并非什么大家閨秀,反而是身份卑微,只是飄渺門的一個丫鬟,平時在制晶大會上,負責斟茶倒水的工作。
然而,這些不過是她的偽裝,她真正的身份,其實是遺棄之族滲透進人類族群中的一根釘子。
沒錯,曦姚就是遺棄之族,但她的體格卻十分奇特,出現了極為罕見的返祖現象,能夠修煉魂力。
返祖現象,在遺棄之族內部,被稱為詛咒血脈,其罕見程度,千萬中無一,自族群遷入地下界,出現這種血脈的人,不超過一百位。
而所有返祖血脈,都會被派入地上界,成為安插進人類族群的棋子。
就是這樣,在刻意安排下,曦姚進入了飄渺門。也許是她天生就有一顆愛好和平的心,她在進入人類社會之后,便被其獨特的文化所同化,其中,對制晶更是到了著迷的程度。
但可惜,曦姚的天賦并不足已讓她修習制晶,所以她對在制晶上表現出強悍天賦的人物,極為崇拜。
嚴憾一形象好,氣質佳,高大威猛,正是所有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曦姚也不例外。
不僅如此,她對嚴憾一的關注,甚至超過了所有人。所以在嚴憾一最失落的時候,是她及時出現。
嚴憾一至極還記得那個情景,他永遠也無法忘記,他與曦姚初見時的那一幕,在他以后的回憶中,他總會用這樣一句話來形容。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已經知道,她是天使,跌落人間的天使。”
嚴憾一與曦姚的愛情,只能用水到渠成來形容,他們缺少的,只是一次見面,而就在那個夜空被淡淡烏云所籠罩的夜晚,他們相見了,然后一同墜入了愛河。
接下來的故事,就好像一部被用爛了的虐心愛情小說的經典題材。
可以預料,他們的愛情,并沒有得到祝福,嚴憾一的父親,是反對浪潮中,最激烈的一朵浪花,反對的理由,并非是曦姚低賤的身份,而是一紙婚約。
嚴憾一竟然早有婚約?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就連他本人都震驚了,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婚約對象竟是飄渺門主的女兒,香梅馬。
嚴青竹,香梅馬。青梅竹馬,從兩人的姓名就能看出,他們的婚約從他們出生之前,就已經定了下來。
一段情,一紙約,折磨的卻是三個人,嚴憾一無法面對,最終選擇逃避,帶著曦姚離家出走。而曦姚則決定跟隨嚴憾一,并斬斷他與遺棄一族的關系。
私奔的道路是艱苦的,好在,在這條道路上,他們結實了兩個朋友。
嚴憾一已經忘記,他是怎么與陳臣和白婧蓮相遇的了,只記得他們四人一見如故,當晚便喝了個酩酊大醉。
當陳臣得知事情的原委,立刻表示了對嚴憾一和曦姚的敬佩,并決定支持他們,與他們一同上路。
四個人在大陸上開始了游歷的生活,直到兩年之后,嚴斌出生,四人才揮手告別,那一年嚴憾二十四歲。
二十四歲的嚴憾一,成熟了許多,這個時候,他決定面對一切,返回嚴鐵門。
也許是因為嚴斌,嚴憾一的父親,終于不再固執,在嚴斌“咿呀咿呀”的叫聲中,認同了嚴憾一與曦姚的感情。
一切都向著美好開始發展,嚴鐵門上下,不僅認同了嚴憾一與曦姚的夫妻關系,更將嚴憾一,指定為嚴鐵門下一代的掌門。
而在儀式過后,嚴憾一的父親,便帶領嚴憾一夫妻來到飄渺門。這一次,不僅是為了解除婚約,同時也是提親,他們需要為曦姚求得一個名分。
飄渺門的門主,是一個開放的人,再加上香梅馬對嚴憾一并沒有感情,事情很快得到決絕,不過婚約并沒有解除,飄渺門主收下曦姚,作為義女,代替香梅馬履行婚約,并為兩人舉辦婚禮。
三天后,婚禮如期舉行,可就在婚禮當天,香梅馬卻被人刺死在閨房之中,而一切的矛頭,竟然指向了曦姚。
同時,她遺棄一族的身份,也被人暴露出來。
面對疑問和指責,曦姚無力辯解,在嚴憾一震驚和懷疑的眼神中,自刎于禮堂之前。
臨死之前,她的鮮血濺出了三丈之高,將屋頂的紅稠,染得更加艷麗。
“現在你明白了嗎,你的體內有遺棄者的血液,這是禁忌,如果被人知道,我也不能保住你。”
一個久遠的故事落下帷幕,嚴憾一在沉痛中的回憶中落幕。
嚴斌也實在無法想象,隱瞞了他二十年的真相,竟然是因為他的血脈。他嘆了一口氣,竟然意外的冷靜,道:“我的母親,真的是遺棄者嗎?”
“當時證據確鑿,她也沒有反駁。”嚴憾一沉重地點點頭,然后痛苦的捂上臉,凝噎道:“但她那時已經脫離了地下界,如果我能相信她,她也許就不會死了,是我的懦弱害死了她。”
嚴斌心里覺得很難受,但同時他又不禁感到疑惑,從嚴憾一的敘述中,他聽出了許多疑點。
既然他的母親已經脫離了地下界,為什么又要殺害香梅馬,而且還是在大婚的那一天,她與父親如此相愛,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如果有人陷害,目的又是什么?
還有那個揭露出他母親身份的人,對方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這兩件事在同一天發生,是否有著什么聯系?
“難道是遺棄之族的報復?”
嚴斌的心理轉變的非常快,從知道他母親的身世之后,他的注意力,便開始向事件的本質進行轉移,這讓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如果他猜得沒錯,那個人就是真相的關鍵。
“父親,我有一個問題,是誰揭穿了母親的身份?”
嚴憾一無力道:“我不知道,當初的場面實在太混亂了,沒有人聽得清楚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我只記得那個聲音非常尖銳。”
嚴斌神色一凝,下定決心道:“父親,我覺得母親是被陷害的,極有可能是遺棄一族的報復,我想請您允許,讓我調查此事,我一定會為母親報仇。”
嚴憾一道:“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也曾暗中調查過,但卻沒有什么頭緒,我只知道在北域有一個地皇軍團,極有可能是地下界的滲透勢力。”
“地皇軍團?”嚴斌眉頭一皺。
嚴憾一道:“這個地皇軍團非同小可,當初不知毀滅了多少世家大族,你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他這一句話,算是給了嚴斌一個正面答復,兒子要為母親報仇,他這個當父親的,又有什么好阻攔的?
“父親放心,在實力不足之前,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嚴憾一滿意的點了點頭,可還是覺得不放心,便想起了三日之前,陳臣的那些話,于是道:“以后你就跟著老陳吧,畢竟這是你母親當初的決定。”
嚴斌腦海里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被他視為對手的人,他的眼神里放出一道光,戰意盎然。
“我知道了父親,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去一次夏家,那里…有我未完成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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