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羽毛,如雪一般,在火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一種粉嫩的色彩。
莫辰拿著羽毛,眼睛卻緊緊盯著打鐵男子,然而,結果讓他失望。
打鐵男子竟毫無反應,他看到白色羽毛,臉上雖沒有表情,但眼神中,卻能看出一絲迷茫。
“不是他。”幾乎是在他拿出羽毛的一瞬間,莫辰心中便已有了答案,于是他裝作一副拿錯的樣子,又將羽毛收了起來,換了一把靈獸丸。
打鐵男子的回答依然如故,道:“不賣。”
莫辰眉頭一皺,道:“你這人莫非有病。”他現在還不想走,也許他能從這人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打鐵男子并不動怒,他依舊在打著鐵片,一邊敲打一邊說道:“我只賣殺人的利器,這把鋤頭,不是。”
莫辰忽然笑了,哈哈大笑,笑的十分夸張,他右手拿著鋤頭,上下舞動,比最勤勞的農夫用的都更加熟練。
他道:“這把鋤頭落在我手里,卻是殺人的利器還要恐怖。”說著,他竟將鋤頭的尖嘴對準打鐵男子的頭部,狠狠砸去。
這一下若被砸實,打鐵男子非得要命喪當場,但打鐵男子卻不知什么時候已轉過了身,他手中巨大的鐵錘抬起,就像抬起一個輕飄飄的氣球,輕輕一劃,一道白光閃過,再看鋤頭,已是斷為兩節。
鋤頭的上半部斜飛出去,“噔”的一聲,鑲進地面,只留下一個光滑的截面,猶在顫抖。
打鐵男子道:“你看,它并沒有什么威脅,至少比不上殺人的利器。”
他轉過身,擎起鐵錘,繼續鍛造。
莫辰除了苦笑,還能再做什么?他能做的還有一件,就是將鋤頭的另一節扔掉,然后轉身離去。
來到打鐵鋪外,莫辰沒有猶豫,繼續向前走,與此同時他心里也在思考剛才的一幕,現在,他除了知道那人不是杜真外,至少又已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個人不簡單!
正在莫辰回味著打鐵男子劃斷鋤頭的那一手時,他的后背被人怕了一下,他回過頭,看到的卻是一副陌生的面孔。
那是一個男人,臉上長著一道疤的男人,為什么是長了一道疤,因為他的疤,其實就是一道胎記,在他的左側面頰,猩紅可怖。
“你是誰?”莫辰想問,但卻沒能問出口。這三個字為什么會卡在他的嗓子里,因為他已先聽到了疤胎男子的聲音。
“跟我來。”也是僅有三個字,但聲音卻非常低,也很急促。
莫辰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彩,他看著疤胎男子越來越遠的背影,在沉默中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對方要找他做什么,但對方在這個時候出現,顯然并不是一個巧合,他現在掌握的情況太少,所以他必須跟上去。
轉過了兩個彎,最終疤胎男子在一個無人的偏僻角落停了下來,他轉過身,緊張地看著莫辰。
“你是不是在找杜真?”疤胎男子開門見山。
莫辰想了想,問道:“你怎么會知道?”
疤胎男子什么也沒說,他身出一只手,指了指莫辰的胸口。
莫辰豁然領悟,伸手入懷,掏出一支雪白的羽毛,道:“是因為這個?難道你就是杜真!”
在打鐵鋪中,莫辰拿出羽毛的那一幕,顯然已被疤胎男子看到,只是不知后者是碰巧看到,還是一直隱藏在店鋪周圍。
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后者的可能性應該會比較大。
“不!我不是杜真。”疤胎男子神色黯然,但轉瞬之間他的眼神就又亮了起來,他看著莫辰,就仿佛已看到了希望,激動道:“但我知道他被關在哪里,請你救救他!”
“你是什么人?”莫辰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疤胎男子,目光冰冷,映射出他內心的警戒。
疤胎男子道:“我是杜明,杜真的弟弟,同時也是他的幫手。”
莫辰眉頭一皺,從羽尊那里,他并沒有聽說杜真還有一個幫手,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弟弟?
疤胎男子仿佛看出了莫辰的疑慮,解釋道:“雖然我是他的幫手,但我只處理暗處的工作,換而言之,我一直以來都隱藏在暗處,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而這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我們兄弟。”
莫辰眉頭不解,冷聲道:“我怎么能夠相信你?”
“就憑我知道這根羽毛,這是羽尊大人的披風白羽,同時也是我們的信物,當我看到那白羽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的幫手來了。”疤胎男子指著白羽,眉頭一卷,臉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聞聽此言,莫辰心中方定,知道白羽的人并的確不多,據羽尊所言,這個信物只有羽尊自己,洛白、莫辰和杜真知道,這個自稱杜明的人竟也知道,應該是與那杜真關系匪淺。
“剛才你說杜真被關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見莫辰不再懷疑,杜明這才笑了出來,迫不及待的將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原來這杜真竟真的被人抓了起來,早在三天之前,武尊基地突然來了一批陌生的面孔,這些人都十分年輕,他們剛一出現,就被武尊派人接了過去。
然后第二天,武尊基地就發生了一件大事,基地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突然暴斃家中,據調查這個人竟是地尊基地長年潛伏在此處的暗子。
而后武尊派出了大批親衛,這些親衛竟好像早已洞悉一切,目標明確,足足捉拿了上百人。
見昨日還在身邊稱兄道弟的朋友突然就成了奸細,武尊基地中的大多數人都在心中生出一種恐怖的情緒。
這究竟是不是一次誤抓?
基地之中風聲鶴唳,沒有人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真的都是奸細,只有一人除外,這個人就是杜明。
杜明親眼看到杜真被抓時,他就知道出事了,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暗子,他敏銳的察覺到問題就出現在那群陌生人的身上,于是他跟蹤其中看上去像是兩個頭目的家伙,沒想到竟在打鐵鋪里遇到了莫辰。
聽到杜明的敘述,莫辰總算是明白了過來,但卻并未釋然,反而將他的眉頭皺得更深。
他道:“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兩個青年與抓走杜真的人同屬一路,那他們為什么還要到打鐵鋪找杜真?”
杜明聞言色變,驚呼道:“你是說我的猜測存在錯誤?”
莫辰搖搖頭,道:“不一定,也許他們并沒有抓住真正的杜真。”
“不可能的,我是親眼看到我大哥被抓的?”杜明的臉漲得通紅,似乎是因為莫辰的猜測,讓他的信用受到了質疑,因而羞怒。
莫辰掃了杜明一眼,冷漠道:“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
杜明道:“什么事?”
莫辰道:“對于你,我并沒有完全相信,所以你的言論,我只能當作一種參考。”
聽到莫辰這樣說,杜明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他的氣勢瞬間癱軟下去,苦笑道:“看來我沒有辦法反駁你了。”
莫辰冷冷一笑,道:“這個自然,如果你真的沒有騙我,我相信你一定會覺得,一個謹慎的我要比一個沒有腦子的我,更加靠譜。”
說完這一句,莫辰便將目光緊緊盯在杜明的臉上,當他看到后者臉上閃過一絲微笑時,他的心就放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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