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薄影夜不敢相信。就那么看著莫心向著那沉落的小島快速的移動過去。肩頭還是趴著一只半睡半醒的小貓咪。

    兩個小島一天之間銷聲匿跡，在沒有出現過惡魔魚。

    “醒了。”方唐一醒來兩個人正是在一輛馬車上。方唐正是倚在那車夫的位置。

    “醒來就駕好馬車，正好我睡一會兒。”莫心打了一個哈欠。

    “你從哪里偷來的馬車，這么破、”方唐都懷疑自己稍稍的一用力，這輛馬車都能散架了。

    “嗯。”莫心已經懶得回答了。

    “這個。”忽的方唐看到了那莫心的懷里鉆出來的一個白毛毛的小東西。一把給拎了出來。

    “啪、”方唐看著那個同樣的睡眼惺忪還是在不斷的倒騰著自己的小腿的小貓咪，同時自己的兩邊的臉一邊被莫心一巴掌抽過來，一邊就是這一只小貓咪。

    “它叫柔柔。”莫心重新抱著小貓咪睡下。

    “哦。”方唐恨得拳頭捏的咯吱咯吱的響。卻是從未有想過反抗。

    “老娘為了救你可是把自己的姻緣都搭進去了，你可得好好的感謝我啊。”一路上莫心不斷地給他洗腦，把自己如何如何的帶他從那個人人都想要他死的小島上救出來，一路上如何躲過了那山賊盜匪的，就像是一手把他拉扯大的老娘可能都沒有她的經歷豐富。

    “哦，那怎么感謝你啊。”方唐最后都已經麻木了，沒有思緒去思考到底是真還是假了。

    “我餓了。”莫心猛地從方唐的后肩膀上湊過來。“我聞到了香味了，前面應該有飯館吧。”莫心就這么倚在方唐的肩膀上。消瘦的身體有些硌得慌。忽然方唐的心中有了那么一瞬間想要把她養胖的想法。

    “希望吃飽了能夠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嘿嘿，還有美男子相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心眼神怪怪的。方唐能夠感覺到莫心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流連但是自己一本正經的往前看。不敢動，不敢動。

    “老板，把你這里最拿手的菜都來一遍，要硬菜。”莫心一進門就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像是一個大爺似的吆喝著。

    “好嘞。”店老板一看這一男一女儀表堂堂貴氣非凡，頓時覺得來了大買賣。先是給沏上一壺好茶。“兩位貴客稍等。”

    “好的。”莫心甜甜的笑著。

    方唐給她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鐵觀音，不過是陳年的茶了。”自此，莫心一口茶都沒有喝了。

    “啪。”旁邊的一個桌子上的幾個大漢忽然就把手里的杯子扔在地上打碎了。“還做不做生意了。啊，瞧不起人啊。”身上的肉像是被幾個鐵箍圈起來的老臘肉一樣，看一眼就是硬邦邦的。

    一看就是粗人。渾身都是被汗水腌透了的味道。

    “客官，客官，這是怎么了，是菜不可口嗎。小兒，快過來續上茶，給幾位爺續上茶。”店家趕緊的過來點頭哈腰。

    “哼。你這是瞧不起人啊，沒把我們哥幾個當人看是不是，我們幾個還抵不過幾個丫頭片子是不是。”大漢一張嘴就是一股腐肉的惡臭。

    “姐夫，姐夫，消消氣，消消氣。這菜就快涼了”一桌子的還有另外的一個也是壯碩不過氣勢上就是短了不少的男人，努力的給那幾個男人消氣。妄想這幾個已經炸了鍋的蠻漢順下來。

    那男人不過是剛伸出手就被對面的額一個蠻漢一伸筷子給抽了回去。莫心余光就看到那手背上就是一陣紅腫。

    “怎么給那幾個姑娘就是鐵觀音，就給我們喝的是破茶葉沫子啊。”一個蠻漢拿著牙簽指著莫心這桌嚷到。

    “哪里有幾個姑娘啊。幾位大爺是不是看錯了啊。”店家滿臉的汗珠，這是自己的財神啊，但是這一桌又是最近來到城里的地頭蛇，自己又惹不起。

    “就是那，拿著貓的那一個。”

    “那哪里是幾個姑娘啊，是一男一女啊。爺肯定是看錯了。”

    “老不死的還死不承認。”一個蠻漢一把就把那老漢給拎了起來。那老漢被勒的是滿臉的脹紅。

    “姐夫，在這樣就得鬧出人命來了。”那個男人一口口的求饒的姐夫的喊著。

    “怎么，這還沒談成了，你這小老弟的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呀。”一個蠻漢一手就推了那男人一把，男人一個踉蹌往后退了一大步撞在了門上。

    “爹，爹，你們在干什么啊。”一個妙齡女子一身青衣見此場景滿是驚訝和憤怒還有就是無助的沖了上去。

    只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哪里是幾個不壞好意的蠻漢的對手。一手就被那一個蠻漢給握住了手腕。

    “你們要干什么。”不愧是老板的女兒，想必是這種場面也不是沒有見過，馬上就平靜下來，事情總是要有一個解決的端口的。

    “你們店了給我們是樹葉子，給別的桌子是鐵觀音。你看，我們是不是吃飯不用結賬啊。”那蠻漢一把把小姑娘給放開。帶著不值錢的那所謂的自尊。

    “這件事情，”姑娘瞥了一眼莫心的那個方向。莫心正在捧著茶水玩貓。看上去是對這邊的事情毫不知情。“年紀小的姑娘對茶水不會分辨，可能那姑娘是常年喝鐵觀音的，一下子分辨不出來也是有可能的。”姑娘氣定神閑的說。但是，莫心聽出了她語氣掩飾的那害怕。

    可不是嗎，哪一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情能不害怕啊。

    “你騙你大爺呢。你拿過來給大爺嘗嘗就知道是不是了。”那蠻漢顯然是不相信，一向是被人看到了塵埃里的人，這次能憑著這一份廉價的小菜當一次大爺，自然是不會放棄的。畢竟，吃完了這頓飯，就連這么個耍脾氣的地方恐怕都沒有了。

    “這。這不好吧。”小姑娘膽怯的看看這邊。

    “快去。不然，我就讓這老不死的一輩子都不能下地走路。”蠻漢惡狠狠的瞪著那姑娘。

    “別，別，我去，我去。”姑娘立刻就害怕起來。

    爹爹是看人給茶水的，這一次，恐怕是要被那幾個蠻漢勒索點了。

    那姑娘報以歉意的一笑。“客官。”竟然還能擠出微笑來。“這茶水涼了，我去給你換一壺新的來。”

    “誒。慢著。”莫心一把摁住剛剛被拿起來的茶壺。“我們就喜歡這一壺。”

    方唐不知道莫心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真的就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還回味了一下，茶葉還是那么的難喝。

    “要拿走也行，給我們的飯菜，打個半價。”莫心趁火打劫的事情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噗！！！”方唐沒忍住嗆了一口。

    “讓那個咳嗽的美人拿過來。”“哈哈哈哈哈、”身后是一陣的哄笑聲。

    莫心都是佩服那幾個不怕死的。放開手，對著方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公子，這。這。”姑娘拿著那壺茶水進退兩難，急的眼眶里都是淚水在打顫。

    “去吧，美人。”莫心沖著方唐拋了一個媚眼。“喵嗚。”懷里的小貓咪也跟著叫了一聲，似乎是很是同意莫心的看法。

    方唐拿起那茶壺，一轉身足以迷倒全城的女子的不輸女子的美貌。

    “可惜了，這皮相應該是一個姑娘啊。讓我幫你檢驗一下，哈哈哈哈哈。”蠻漢手腳不干凈的向著方唐的身上摸過來。就是靠近的那一股鹽堿味道，方唐都覺得像是茅廁樣的惡心。

    “砰。”“喝。”一伸手，眼前的剛剛倒好的兩杯茶已經都堵在了那兩個蠻漢的嘴巴里。

    “呸呸呸，這什么破茶，是不是屎啊。”不住地往外吐、

    還真是。

    “小老弟，剛剛吃完了飯。”

    “姐夫，我們談談那件事情吧。”那個男人點頭哈腰的將酒滿上。

    “哎不急不急，咱們再去那個地方玩玩吧，聽說，來了幾個新的姑娘不錯啊。”“嘿嘿嘿嘿。”身邊傳來了猥瑣的笑聲。

    “對了。”飯都快吃完了，方唐終于開始說話了。

    “哎呀，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有啥說的，”莫心放下正在喝湯的勺子，沖著方唐捧著自己的下巴，擺出一副小迷妹的姿勢。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有錢嗎。”

    “千金散盡還復來。”莫心瞇著眼睛笑嘻嘻的說。

    “那就是沒有。”方唐從未覺得自己會是這么的狼狽。竟然會沒有錢付飯錢。

    沒錢就去后面洗碗。

    店老板差點被他們兩個氣死，把小店里面的所有的最貴的菜都點了一個遍，竟然最后來了一句沒有錢。

    “那，你會刷碗嗎。”莫心試探著問方唐。

    “刷碗。會吧。”

    “啊、”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后院不時地傳來碗筷被摔碎的聲音。

    “作孽啊，今天怎么碰到了這么多的倒霉事啊。哎呦，哎呦，哎呦。腰疼。腰疼。”店老板一邊要心疼自己的盤子，一邊還要忍受著今天被那幾個蠻漢給撕扯的腰痛的病犯了。

    “爹，要不我再去找找大夫過來看看吧。”叢珊一邊給老父親揉著老腰，一邊換了一盆熱水。

    “哎，都是老毛病了。大夫今天來了還是留了一些藥，你去給我煎了吧，等等，讓那兩個小兔崽子煎，吃了我那么多的飯菜，還摔了我這么多的碗，總歸是能給我煎好一碗藥吧。”老頭子咬著牙狠狠地說。

    “哈哈哈、”叢珊捂嘴笑笑。“爹，不如，就把這鋪子關了吧，你也一大把年紀了，也應該享享清福了。隔壁的張大媽也是一個人，早就有人想撮合你們倆呢，你說呢。”叢珊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得給你準備嫁妝啊。這可是大事。”

    “爹，女人不嫁人，一輩子陪在爹的身邊。”叢珊小心的又洗了一次毛巾，敷在老爹的后腰上。

    “再不出嫁就是老姑娘了，哎，是爹沒用啊。”

    “爹。”在老爹再說出什么的時候，叢珊一聲怪異的帶著祈求的喊聲制止了他，接著就是更為漫長的嘆息聲。

    自己的女兒明明是長得如花似玉，又是操持家里的一把好手。偏偏遇到了那件事情，哪有夫家不在乎自己的新媳婦的貞潔的呢。

    一想起這，老爹就一聲一聲的捶墻，要是可以的話，自己愿意拼了自己的老命，換取女兒的一輩子的幸福。

    一場長談包含了太多的無奈、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么久，開看要比消除那件事情的影響是要容易的多。

    “爹，我去讓他們把藥煎了。”叢珊紅著眼睛出去了，她怕再呆的時間更長了，自己會忍不住。

    自己是委屈的，可是，她也看到了父親的悔恨。自己也是沒有理由再去怨恨他的。

    一出門就是一陣藥味。

    不遠處莫心懷里護著熟睡的小貓咪，一手一下一下的扇著那小藥爐。一看到叢珊過來。莫心一下子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

    “叢珊姐姐，藥馬上就煎好了。”莫心甜甜的帶著討好的笑著。看到走進的叢珊臉上還有未來得及擦干凈的淚痕。莫心一愣。

    叢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轉身擦去了臉上的淚痕。

    “老伯伯的心底這么善良，我們給他惹了麻煩還愿意收留我們，一定會有好報的，這腰痛的毛病，只要是找到了病根很快就會好的。”莫心笑嘻嘻的說道，幸虧自己的身上還有幾片黑人參，都給放到了這藥鍋里面，雖是藥效猛了一些，不過，能夠保證是能夠一壺去跟的。

    “你懂得藥理。”叢珊眼中露出那驚異的神情，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嗯，我家里就是開藥鋪的。懂得一些。爹爹教的。”莫心說話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啪。”正在刷碗的方唐擼著袖子被莫心的一席話一分神，一不小心又脆了一個。

    “那是我們家的車夫，腦子里的營養都長到臉上去了，中看不中用。”莫心笑嘻嘻的說道。

    “要是你能治好我爹的病，這點東西也不值錢的。”叢珊說著又是眼中不免帶著惆悵。

    “我盡量。哎呀，藥熬好了。”莫心將那藥倒出來。“趕緊拿去給大伯喝了吧。”

    “好嘞。”叢珊接過了藥，看了一眼莫心的身上有些破爛的裙子。轉身走進了屋子。

    莫心看著方唐面前的那摔碎的盤子，摟著鋒利的接口，頓時就覺得自己很是危險啊。

    “你知道不。喜歡一個人分為內在的喜歡和外在的喜歡，你知道哪一種更可靠。”

    “”方唐還真的想了一下，不過是沒有回答。

    “是皮相地喜歡啊。只有那一眼就看上的美人每一次的相見都是眼前一亮，要是一個因為才華喜歡上的相貌平平的一個人看到他的時候自己的腦袋還會思考一下為什么喜歡，那是一種帶著權衡的喜歡了，不純粹。”

    “喵嗚，喵嗚，喵嗚。”懷里的小貓咪一聲一聲的催促似的叫著。似乎是在為莫心說的大道理鼓掌一般。

    “我幫你吧。”莫心笑嘻嘻的說道。

    “不用。”方唐下意識的就說。

    “好。”其實莫心根本就沒有伸手的意思。方唐這才覺得自己一直在掉進她挖的坑里面，自己倒是有一種甘之如飴的病態的喜悅。

    “莫心。你過來一下。”叢珊站在門口招呼莫心。

    “來嘍。”莫心一蹦一跳的。“叢珊姐姐。”

    “這個是我的一些舊衣服，我看你穿上應該合適，女孩子家還是應該體面一些的。你拿去穿吧。”

    “呀，叢珊姐姐。”莫心摸著那幾件衣服。“這也不是很舊啊，你也就穿了沒幾次吧，就給我了。”莫心小眼神之中透出了驚喜。

    “我還擔心你看不上呢，你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來的，這些小門小戶的東西，你就當暫時的替換吧。”叢珊看著莫心笑笑。“一口一個姐姐的，我還真的以為自己有了你這么一個機靈古怪的妹妹呢。”

    “這個一個討債鬼我可養不起。”屋子里傳來了店老板的佯裝怒氣的聲音。

    “呵呵呵呵。”兩個姑娘笑著。“爹喝了你的藥感覺好多了呢。”

    “哈哈哈。就當我的伙食費了。嘿嘿。”

    “小機靈鬼。”叢珊點了一點莫心的額頭。

    “嘩啦。”忽然，廚房那邊有了一點聲響。

    “嗯？什么聲音、”方唐一下子整個人都變得警覺起來，手里的盤子瞬間都能像是一個致命的暗器發射出去，就連莫心懷里的柔柔都感覺到了明顯的額一顫。

    “我去看看。”叢珊快步的走了過去。還不忘帶上了廚房的門。

    “不會有危險吧。”莫心一想到那白天的那些事情就以為會是有人回來尋仇的，畢竟這么一對婦女，倒是好下手的對象。一想到這，莫心渾身一機靈。自己真的是太黑暗了。

    “沒有危險。”方唐繼續洗碗。

    “會不會有壞人。”莫心悄悄地看著廚房的位置。

    “應該是熟人吧。”方唐低頭若無其事的說。

    “嗯？你是說白天的那些人嗎。會和叢珊是熟人？”莫心就是把自己的腦子打兩個結都不會相信的。

    “哎，你自己去看吧。”方唐有了對牛彈琴的感覺，畢竟，自己是跟莫心說話最多的，能產生這種感覺也是很正常。

    莫心躡手躡腳湊過去。一個小男孩，給了叢珊一封信誒。

    “真讓你說中了。”莫心蹲在方唐的身邊，看著他一張一張擦去那盤子上的水珠。一點動手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哎。”屋子里看到了這一切的老伯嘆了一口氣，哪有這么大的姑娘不愁嫁的。

    “辛苦你了。”莫心眼皮已經耷拉下來了，就這么靠在方唐的身上等著他一個一個的把盤子碼好。

    “你也辛苦了。”方唐無奈的抱起已經熟睡的懶豬。懷里還有一個睡得也是四腳朝天的小笨蛋。

    “不辛苦，不辛吧唧，吧唧。”莫心本能的往方唐的懷里拱了拱。

    剛剛被方唐抱起來的時候莫心其實是已經醒了的，只是，再也睡不著了。那個原本是在自己身邊的方唐一個飛影不見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一聲一聲的隔壁的壓抑的哭聲傳來。

    莫心湊上去，像是叢珊的。莫心透過那窗戶，看到那叢珊手中一封信，又哭又笑的。應該就是那個小男孩遞給他的。嘖嘖嘖嘖嘖，真是戀愛之中的女孩子都是傻子。被一個男人的幾句不值錢的情話就是這么的開心。

    “啊”從老伯的房間里傳來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還有的就是什么東西悶在了地上。

    “不好。”莫心心中猛地感覺就是一定是藥效太大了，老爺子承受不了。

    莫心與叢珊同時奔向了那老爺子的房門。

    “快，去準備一壇烈酒。快。”莫心先是探著那老伯的脈搏。是老痰卡在氣管里了。

    “咚咚咚咚。”忽的，正準備動手的方唐感覺自己的心臟猛地跳的厲害。立刻飛奔回來。

    “十八年的女兒紅。”叢珊一下子把自己的嫁妝都給搬回來了。

    莫心拿出來銀針，對準了那老伯的穴位，一根一根插下去。

    “爹。”看著老伯的憋得青紫的臉。叢珊緊咬著嘴唇，她沒有像那些傻老娘們一樣一遇到情況就撒潑打諢自己已經很是感謝了。

    “叫你爹，別讓他睡過去了。”莫心覺得總得給她找個事情做，不然，光是在這里杵著也不是個辦法。

    “來，用你最大的力氣，捶他的后背。這里。”莫心緊攥著銀針，手都已經有些麻木了，指著那老伯的后心處。“用你吃奶的勁。”

    “我來吧。”方唐一陣風似的進來，一掌內力拍在老伯的后背上。

    莫心收好了銀針。伸了個懶腰，“太好了，可以回去睡覺了。打了一個哈欠。”

    “多謝莫心姑娘。”叢珊扶著自己的神清氣爽的額老爹不住地感謝。

    “這是遇見了兩個神仙啊。”老伯禁不住感嘆道，十幾年了自己的身體都沒有這么輕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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