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源源不斷的黑炁之中楊瀾感知到了一股恐怖的兇煞之息,好似九天崩壞,亦如十方寂滅。
“這黑炁?!”
見此情景,楊瀾不禁一陣心驚肉跳,生出了一個令自己頭皮發(fā)麻的猜測,暗道:“這該不會是縈繞邪帝陵數(shù)千年之久的九天十地滅神煞吧?”
念及于此,楊瀾心驚萬分,不禁想要吞咽口水,可肉身卻早已被限制,根本不能做出任何動作。
就在楊瀾胡亂猜測之際,一道縈繞著詭異幽光的黑炁從邪帝雙目躍出,涌入蘇離眉心靈臺方寸,狂涌黑炁也漸漸收尾,盡數(shù)歸入蘇離眉心。
嗬嗬……
失去黑炁的支撐以后,邪帝殘念已然油盡燈枯,喉嚨中發(fā)出陣陣低沉之聲,卻仍是無法道出言語。
漸漸的,邪帝的聲息歸于平靜,不再嘗試出言,目光越發(fā)渾濁,邁步越過蘇離,走到楊瀾面前,神色復(fù)雜,良久之后搖了搖頭,隨之又對楊瀾拜了一拜。
“究竟是什么意思?”
見此情景,楊瀾已經(jīng)徹底分不清其中緣由了。
就在楊瀾愣神之際,變化再生,只見邪帝雙掌變幻法印,竟是消耗了全部余力,凝成一個玄妙邪異的符法,一指點在楊瀾眉心。
轟——
邪帝指尖觸及楊瀾眉心,楊瀾只覺耳邊似有雷霆炸響,浩瀚艱澀的訊息翻涌而來,腦中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不過這疼痛卻未持續(xù)多久,因為下一刻,楊瀾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楊瀾失去意識之前,卻是看見邪帝嘴角似有笑容,渾濁的雙目中似乎深藏著歉意,隨后,邪帝的軀體便開始了消散,化為縷縷青煙,眼見便要徹底飛灰煙滅。
咔——
還未等邪帝自行煙消云散,空間突然炸裂,密密麻麻的雷霆從中涌出,化作道道鎖鏈,死死地將邪帝捆住,而后生生地將其殘念拖出肉身,拖進那處恐怖的雷池之中,讓其萬劫不復(fù)!
而這后面的詭異場景,楊瀾卻是未能見到,因為邪帝早已預(yù)見如此情景,在異動之前便動用了此地陣法,將蘇離和楊瀾傳送離去,以免遭受牽連。
……
三日過后,邪帝陵外風(fēng)云匯聚,各大宗門已然各自派出元神修士將邪帝陵列為禁地,只許進,不許出,妄圖逃逸者,當(dāng)場格殺。
此時,邪帝陵入口之處,幾位修為高深的元神修士正在以秘法商議要事。
一個身著百蠻山服飾的陰冷青年側(cè)目看向一名蜀山修士,道:“不知墨道友所言是真是假?此行真能兵不血刃?”
陰冷青年名曰吳極,是為百蠻山的一名元神長老,同時更是那死在楊瀾手上的吳毒的叔叔。
而吳極口中的墨道友,自然就是蜀山的墨青。
墨青看了一眼吳極,淡然一笑,道:“只要諸位能夠?qū)啄揭腙囍校匀痪湍鼙谎小!?br />
“你口中的神秘陣法究竟是為何物?”
吳極目光一閃,凌然問道:“時至今日,還不能全盤托出嗎?你若如此行事,吳某又怎能去相信蜀山?!”
“吳道友所言有理。”
一眾元神修士聞言皆是出聲附和,目光全部指向墨青,逼問之意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呵呵。”
面對諸多各懷鬼胎的目光,墨青神色淡然,輕笑一聲,拂了拂紙扇,道:“時機若到,你們自會知曉,眼下若是道出,怕那白慕會心生警惕。”
“你什么意思!”
一名七阡塢的長老脾氣顯然很是暴躁,聽聞此言立馬生出不悅之色,怒視墨青,道:“你認為我們之中有內(nèi)奸?!事到如今,還有人會給白慕傳達消息不成!”
“呵。”
墨青漠然一笑,瞥了一眼七阡塢長老,道:“在下只是隨口一說,閣下何必對號入座?”
七阡塢長老身為元神修士,哪里聽不出墨青話里有話,當(dāng)即大怒,低喝一聲,道:“你在罵我做賊心虛?!”
“呵呵。”
墨青只是冷笑,并未繼續(xù)出言。
墨青不說話,七阡塢長老的面子可卻掛不住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四下眾人的目光神色已經(jīng)有了些許異樣,顯然已經(jīng)對自己生出了猜忌。
見此情景,七阡塢長老目中生火,怒視墨青,可卻再也不敢繼續(xù)出言,深怕對方三言兩語再設(shè)詭計。
“如此陰險狡詐,蜀山果然盛出道貌岸然之輩!”
七阡塢心中凌然,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言語。
“諸位,莫要內(nèi)亂。”
這時,紫霄宗的百傲之突然站了出來,笑臉相對眾人,和煦開口,道:“大家如今都是同盟,莫要在計較往日仇怨,今日若是互相猜忌,恐怕得益的還是那無視規(guī)矩的白慕。”
墨青聞言頓時坦然一笑,道:“百兄所言極是,今日我們還需同心協(xié)力,絕不能讓那白慕再行囂張跋扈之事。”
“那么……”
吳極突然開口,目光閃動,道:“白慕已經(jīng)入內(nèi)三日有余,估計也該尋到了邪帝傳承之地,此刻應(yīng)該正在參悟《他化自在**》,機不可失,誰去將其引出?”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皆是一變,卻是無人想要做那個出頭鳥。
良久之后,眾人好似有了默契,皆將目光投向了墨青身上,吳極見此,當(dāng)即開口,輕笑一聲,道:“墨道友,此計是由蜀山想出,那神秘陣法也是由蜀山布置,我們對此相知甚淺,為何避免差池,也只好請蜀山派人前去引動白慕了。”
“哦?”
墨青聞言神色淡然,沒有絲毫意外,抿嘴一笑,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省的生出意外,不過……”
說著,墨青目光掠過眾人,露出帶有深意的笑容,道:“若是如此,那從始至終似乎只有蜀山出力?他日分劃合歡派底蘊,論功行賞之下,想來和諸位也是毫無關(guān)系,不如諸位就此離去,如何?”
吳極聞言瞬間瞇起眼睛,笑容深意不得而知,道:“若只讓蜀山出力,就顯得我們不太厚道了,不如墨道友將陣法之事透露部分,好讓我們將白慕引到正確的地點?”
眾修士又是出言符合,道:“吳道友所言極是,怎能讓蜀山獨自出力?還請墨道友透露出陣法位置,以免生出差錯。”
“哦?諸位果然大義。”
墨青“感激”一笑,拱了拱手,道:“如此,那就讓諸位動手便是,只需將白慕引至邪帝陵上空便可,到那時,生死已然不由他。”
“如此甚好。”
眾人輕笑點頭,心中卻是各懷怪胎,同時更是對邪帝陵上空生出了警惕。
百傲之目光一閃,心道:“能在此地布置能夠瞬殺元神修士的陣法,蜀山的底蘊還是不容小覷!就是不知這陣法已經(jīng)布置了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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