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終于從屋內出來,拱手對燕辭和管長淮先長鞠一禮。
“快說,到底是怎么死的?”管長淮抓住他的手迫不及待。
仵作腮幫子扯了扯:“伯夫人死因確實有異,是被繩子,扼住喉嚨,致死。”
固永伯府流出來的傳言是死者確實是自縊而死。
但最關鍵的不是這個。
管長淮急問:“你就說是自殺還是他殺?”
仵作道:“伯夫人若是自殺,她的指甲縫里就該留下掙扎的痕跡,可尸體被清洗過,看不出來什么。”
燕辭問:“要成無頭公案了是嗎?”
仵作道:“但也不是,扼住脖子,有兩道,一粗一細,細的像是做繡活的線。”
......
......
沅陵莊。
“固永伯府氣得要死,老夫人更是氣得險些暈厥。這人家定好的日子是要入祖墳的,現在事情被亂了不說,尸體還被抬去了驗,這簡直是侮辱。”方二捶胸頓足。
“這兩家本來就有世仇在先,這是看不得他們好過,老固永伯打算帶著死者的父親,哥哥也一同上宮里喊冤去。孰不知......”
方二拍了下大腿膝蓋,一番話說得抑揚頓挫:“孰不知,那天降驚雷,警示死者死不瞑目,瑾王就帶著圣旨下來,這下就被開了棺,驗了尸。”
方二將腿給抬到桌上,手放在大腿上,涎笑道:“你們可知驗尸結果如何?”
“不知不知,你倒是說啊,別賣關子了。”
底下的人一片喧喧嚷嚷,黑色的人頭攢動。
“后來,那仵作說是死因確實有異,脖子上有兩道勒痕,一粗一淺。”
“淺的是被繡線給勒住的,你們說有誰自縊會用這種東西,而粗的是白綾,是為了覆蓋淺的那道,這事才扭轉了局面。”
“現在固永伯一家都被架在架子上烤,媳婦死得不明不白,他們家難辭其咎。”
“那兇手到底是誰?”百姓急問。
方二將腿從桌子上放了下來,訕訕笑:“不知道啊,官府不還沒查出來。”
底下一騙唏噓聲。
“走吧!”
姜彧起身道:“要走了嗎?”
江郁手里握著串糖葫蘆,咬了一顆嚼了又嚼:“咱們逛回去,回家里收拾東西就走。”
姜彧揚唇笑道:“好。”
“你要吃嗎?”
“不要你總盯著我看干什么?”
鬧街上熙熙攘攘的聲音將一切淹沒。
......
......
江郁皺了皺眉,有些愣神:“什么,再說一遍。”
“請,請您去走一回腳,不管您要多少報酬,我們都給。”
那女人掩面而泣,身后跟著的老實男人也道:“實在是沒了主意,才想起您來,畢竟落葉歸根,也不好看他亡魂流落在外。”
江郁怔怔然地看他倆,抬腳往前走了一步:“是這樣嗎?”
“......”
江郁吞了吞口水:“那你們說,走一回腳,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你懂嗎?”側頭看著姜彧詢問。
姜彧搖頭。
她不懂的自己怎么懂,她比起他那么聰明。
婦人道:“說起來那是我大伯,他年輕的時候想去外頭闖蕩,賺錢好娶妻。
可時運不濟,錢賺不到,他就起了歹心,殺了人,三日后就要被判砍頭。
現在那人就在大同府,可到時尸體都沒人去收。”
老實男人道:“昨兒夜里入我夢,我大哥說他走了那么久最想的還是家,死后是一定要回來落地歸根的。
可我們趕不過去,請人把尸體搬回來花費的錢我們根本付不起。
可若是我們不去,他以后天天都要來纏著我們,我們沒辦法,只好請您去走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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