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華禮怔怔然的聽著。
忽然左臂膀肋下被人給捅了捅,撓了撓。
蔡華禮被嚇得一顫,側過身子撫著心口道:“妹妹,你究竟想干什么?”
身側的女子朝他揶揄一笑,“怎么,我瞧你跟瑩穗今日倒是聊了許久,這樣的場景以前可不曾見過,你究竟打算什么時候才把瑩穗給娶到手?”
“她又不喜歡”蔡華禮面上閃過一絲黯然。
若是可以,早在今日她行及笄禮的時候便把一切都跟她說明白。
可她卻是神色淡淡。
知道她最喜歡的是花花草草,可是卻唯獨不接受自己送與的。
蔡家小姐眼尾輕挑,拍著心口做著保證:“不可能,要是不喜歡,絕對不會跟你說話超過三句,我敢擔保。”
蔡華禮臉上升起異樣的暖暄:“是啊,我今天也覺得她怪怪的。”
“我今天覺得您怪怪的,小姐。”
君兒怔愣地看著面前膚如凝脂的女子。
“怪,我哪怪了?”
就算自己裝不成鐘瑩穗原先的模樣,但這張臉,橫看豎看都不可能是被人假冒過的。
江郁很坦然地卸下身上釵環(huán),洗手,擦著香膏。
鼻尖便又是一蹙,將手重新放回了水盆中,很細致認真地搓著每一根纖纖玉指。
“小姐,你怎么又開始洗手?”
君兒不解地看著自家小姐異樣的舉動,還說自己不奇怪。
自從把屋子里的盆栽全部扔出去后,原本不打算去參與的宴席又偷摸著回去吃飯。
以前從不與蔡少爺說半句話,現(xiàn)下卻是不知在明目張膽地眉目傳情。
以前最喜歡的便是沐浴的時候用特質的桃花香露,睡前便是涂抹著香膏后才會入睡。
可現(xiàn)在呢,沐浴更衣不準人進,香膏現(xiàn)下也不再用了。
總覺得,自家小姐便是及笄禮過后,忽然腦子砰地一下,對所有帶花的東西敬而遠之。
江郁將手甩了又甩,撣了幾滴水珠子在她臉上,“我忽然想通了,樹挪死人挪活,你要不動,就等著一輩子在坑里混吃等死吧。”
“想通了”君兒猜不懂看不透,但小姐已經是翻身上了床榻便自如地睡過去。
“把燈給我留著。”
君兒吹滅燈盞動作頓了一頓,“好的小姐,我就在外面,您有什么需要叫我。”
“不,你出去睡,我怕傷著你。”
直到夜深人靜,江郁被外頭窸窸窣窣的響動聲吵得有些不得安寧。
起身下榻,走到窗欞邊去看到底是什么東西。
誰知那響動一下子便遠了。
江郁看著眼外面漆黑的天色,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花園樹下,才看到兩個若有若無的光斑在花樹底下交旋環(huán)繞。
輕羅小扇撲流螢。
江郁忽然想到這話。
不過,爹爹跟她說過,飛蛾都是去世的人變成的。
這兩蛾,莫非還是梁山伯與祝英臺不成?
江郁怔愣之間,便有一飛蛾主動撲向她跟前。
“城主城主。”
另一頭在原地不動,翅膀撲哧撲哧,哼聲不斷。
江郁臉上僵硬了幾分:“是你們啊。”
“怎么你們也來了?有沒有辦法把我從夢里搞出去。”
再不醒,怕自己會被管長淮當成血流而亡隨意給處理了。
竹牘搖頭道:“沒有辦法,要能叫醒你我怎會束手旁觀?”
是嗎?
江郁略微疑惑了一瞬。
他們能進來,卻唯獨不能把自己搞出去,這未免也有些太敷衍了。
江郁瞇著眼,鳳眸凌厲一抬:“要我跟以前一樣睡到自然醒不成?那要你們還要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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