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允匍在桌案邊淺睡。
進(jìn)門的響動傳來,江安允立即睜眼醒來,疾步往她跟前。
“我還以為你不回家呢,人安全送回去了?”前一句顯而易見是責(zé)備自己這個時候才回,后一句是關(guān)懷他人。
江郁心底有些傷感,這個家已經(jīng)沒有自己的半點地位了:“你怎么,不擔(dān)心,我的安全?”
自己撞到鬼了,爹還在擔(dān)心別人家孩子的生命安全。
“這個世上本來就是對弱者關(guān)懷備至,對優(yōu)秀者抵制不喜,你覺得不公平就要學(xué)會忍著。何況,你把人打得這般徹底,爹同情他一下有錯嗎?他爹娘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來找你算賬。”
江安允站在為人父的角度上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呵,呵,呵。”
江安允拍著心口:“爹也不是不擔(dān)心你,畢竟這大半夜的,雖隔著不遠(yuǎn),但你喉嚨還傷著,你走后,爹這左眼皮子老在跳,總覺得要發(fā)生些什么。”
“眼皮子跳,你拍心口,能做什么?”
“進(jìn)來的時候,你在睡覺,以為我,沒看見?”
江郁斥問著。
江安允吞了一口唾沫:“說起來,他確實對你也是一片真心,你呢,到底什么意思?”
江郁抿了抿唇,下一秒又直接把管長淮和十一娘從江筌嘴里撬出的東西往江安允面前一擺。
扯開話題:“江筌是授了池嬤嬤的意,江鶴章只是個犧牲品,就算十一娘,不把人徹底給摔死,江鶴章,也活不了幾天。”
江安允搖了搖頭,不知在嘆些什么,“以為人死了,就想多撬點錢,那還真是白日做夢。”
“就算真出事,大不了你爹我就去牢里待幾天,總不至于把我關(guān)到死吧,是他先招的我咒的你,要不然我也不會放任他被打不去攔。就算捅破天去,爹就是沒錯。”
江郁扶了扶額。
這么心大是真斷定自己的好運氣能庇護(hù)全家了嗎?
任重道遠(yuǎn)。
江郁面色嚴(yán)峻:“江鶴章的尸體不見了,這事您知不知道?”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江鶴章的尸體就藏身在國公府。
江郁故作困惑地看他。
畢竟任是親爹也想不到會是自己把他尸體藏起來。
江郁深感自己這偷尸癖是越發(fā)地嚴(yán)重了。
“不見了?”
江安允臉上驚愕之色驟顯,“怎么不見了?”
“聽說是詐尸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江安允心底一緊,面色有些白,道:“最近這段時間,夜里是不是不太太平,你想想,方氏的尸體不見了,那孩子也不見了,如今死得透透的三叔也不見了,難道還真想外人所說的,那陰靈”
“陰靈”江郁不解道:“什么陰靈?”
江安允道:“前些日子你不是一直沒醒,藥石無醫(yī)嗎?外頭就有傳言,說是你把方氏藏在柜中的干尸給打開,觸犯了什么陰靈,沖撞了煞氣,才會一直醒不過來,呈假死狀,還說了那陰靈會吃死尸。不過鬼神之說,不可信不可信。”
擺擺手,面上對那奇怪的說話卻十足地嫌棄:“我怎么跟你說這個了,大晚上的,不好不好,你聽聽就過了。”
夜?jié)忪F重,江安允負(fù)著手出門回自己屋中就寢。
江郁心底卻是因為江安允的這一句忽然有了憂慮。
翌日,江郁還沒從床榻上清醒的時候,便見著外面又在吵吵嚷嚷。
聽十一娘說是江筌又帶了人來叫叫嚷嚷了,而且比起前一回,這次的陣仗還特別地大,而且還鬧得人心惶惶的地步。
江鶴章的尸身不見,傳聞是死者執(zhí)念深重不肯離開,徘徊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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