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剩下四人面面相覷。
首位上端坐的是江家的族長,是江郁爺爺那一輩的表兄弟,已有九旬高齡,兩鬢斑白,手撫著竹杖,面色凝重。有德高望重,老謀深算之名。當年江家分府,也是在他的見證下的,今日,再度出事,依舊被人給挪了出來。
他身邊跟著他的是他的管家,姓金,一身綢子衫,為人忠實,伴隨江老族長其右多年。
江郁坐在下首,對面則是江鶴章之子,江炳煥。
“你們有什么想說的?”
江家老族長擰著眉,神色端凝沉重。發白的胡須都氣得有些顫抖,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四下一片安靜。
管長淮看著江郁。
有句老話不是還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只是作為一個公證人坐在這里,安安靜靜第看著事態沿邊就夠了。
至于事情,就讓江郁總不至于甩手掌柜吧?
江郁端著茶,用茶蓋子抹去了上面漂浮的沫子,垂著頭安安靜靜地坐著。
心想,自己不過是一個晚輩,要不是爹爹被大理寺的人給抓去了,家里沒個主事的人,這件事也不至于輪到讓自己出面解決。
嘴巴逼得緊緊的,不該她說話亂說就得遭罵。
當個甩手掌柜。
反正小公爺會幫忙。
江炳煥不知該如何說,說自己只是一時被人蒙騙,腦子轉不過來,這不是在罵自個,索性三緘其口。
江家老族長看著這個,又看著那個,又看了看場上唯一的外姓人,抿了抿唇。
怎么都不出話?
“江郁,你說!
老族長卻是忽然點名。
江郁心跳一慌,手上的茶水都傾了出來,燙得手上一紅。
管長淮眼睛一刺,側過頭一嗤,拙劣。
老族長將紫檀木的拐杖拄著地面沉聲道:“你不用怕,我都在這里聽得清清楚楚,無論什么事都會有我給你撐腰!
江炳煥嘴角抿了抿,不敢出聲。
江郁將茶盞放回桌子上:“我現在只想我爹安安全全從里面出來!
老族長道:“這事放心,那江筌已經是承認罪行,人不是那胥十一所殺,你爹自然談不上包庇之罪。”
江郁撫了撫心口,“那我就信族長爺爺您說的了,至于”
有人撐腰,心底也有了底,說話未免恃強凌弱了幾分。
斂下唇角的弧度,道:“大家也都清楚,是三叔公上門給我送棺材,才引得我爹發火,要不然我家武師也不會大發雷霆摔了他,我們確實理虧,但三叔公自己難道就沒有錯?”
“我家老夫人后來也給了錢讓他去養病,可江筌背地里拿著錢去揮霍,又故意歪解事實,延誤了三叔公治病,要不然,三叔公興許也就下半輩子能躺病榻上安享晚年!
江炳煥面色陰郁,拳心緊緊地攥著,“難道我爹的死你們就一點責任都沒”
管長淮手臂支起后腦勺,聞言,彎著唇角,勾起一個冷嘲的弧度。
江郁目色清冷:“若我不是自己抻著一口氣從閻羅殿里爬回來,現在早該被三叔公押著入土為安了。正如小公爺所說,如今我出去外面,恐怕都要被人說一句詐尸,我的損失又該誰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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