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洗脫下毒的嫌疑,被逼無奈之,周文聰只能硬著頭皮將紅色藥丸送入嘴里,在眾目睽睽之下,咕嚕一聲咽下腹中。
見狀,清平知縣看向杜宇,詢問道:“圣僧,周文聰已經吞下藥丸,接下來該怎么做?”周文聰吞下的紅色藥丸,表面上是一顆平平無奇的藥丸,實際卻是杜宇閑來無事時煉制出來的一種蠱毒這種蠱毒只會對說謊之人造成傷害。如果周文聰沒有說謊,蠱毒一輩子都不會發作。反之,
周文聰如果說謊,蠱毒會立即入侵他的身體。隨著時間,五臟六腑都會被蠱毒所腐蝕,等待周文聰的只有死亡。
杜宇點點頭,微笑道:“大人,接下來就交給我。”
聲音落下,扭頭看向周文聰,繼續道:“周文聰,接下來我問你每個問題,希望你實話實說,不要有半點弄虛作假的念頭,否則后果自負。”
周文聰眼皮猛跳,心中愈發擔憂,但藥不吃都已經吃進肚子里,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周文聰裝模作樣道:“圣僧,請說,我一定實話實說。”
杜宇沒有直接問周文聰關于下毒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大家都一頭霧水的問題,“你恨你爹周寒山嗎?”
“圣僧,我……我怎么會恨我爹?我爹對我很好,我敬重他老人家都來不及,怎么會……”
周文聰臉色突然一白,腹中軟肉像被什么東西給狠狠地咬了一下,痛得倒抽一口冷氣,難道是藥丸發作了?!怎么這么快!不可能,一定是錯覺!對,一定是錯覺!
看到周文聰痛苦的表現,杜宇基本已經肯定他弒父的事實。對于這種人渣,他沒有任何好感,故意道:“那我問你第二個問題,你想殺你爹嗎?”
一時間,周文聰額頭上冒出豆大冷汗,眼神忽明忽暗,咬牙道:“我怎么可能想殺自己的爹!”
聲音未落下,腹中再次傳來一股鉆心的刺痛。
周文聰極力強忍喊出聲的沖動,一雙拳頭緊緊攥著,十指關節有些發白。
這是怎么一回事?
表哥看起來好像很痛苦,難道他說謊了?
不但如萍發現周文聰異樣的表現,公堂上其余人也注意到了這古怪的一幕。
杜宇不想太便宜周文聰這種人渣,能讓他多受點苦頭就讓他盡量多受點,漫不經心道:“周文聰,我再問你,你除了想殺你爹外,想不想殺你娘周夫人?”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問題呀!
“我沒殺我爹,我更沒想過殺我娘……”
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周文聰實在忍受不住腹中傳來的劇痛,不禁失聲慘叫道:“啊,我的肚子……”
周文聰雙手捧著疼痛不已的腹部,在地下打滾。
杜宇嘴角輕揚,露出戲謔笑容,明知故問道:“你的肚子怎么了?”如果周文聰一開始老實交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蠱毒就不會發作,他還能茍延殘喘多一段時日。不過現在為時已晚。蠱毒一旦發作,除非杜宇出手替他解除蠱毒,不然很快便會腸穿肚爛,死于非命
。
看著滿目猙獰的周文聰,如萍心有不忍,擔憂道:“表哥你沒事吧?”
“啊啊啊……”
“哇,好嚇人!監寺師叔,我們還是離他遠一點!”
“少爺你沒事吧?”
朱鳳仙忙爬到周文聰身前,扭頭看向杜宇,苦苦哀求道:“圣僧,其實老爺是我下毒害死的,不關少爺的事!您大發慈悲,就饒了少爺吧!”
所有人一愕,“朱奶娘……”
杜宇低頭瞅向朱鳳仙,輕聲道:“你說人是你殺的?有什么證據?”
“我……反正人就是我殺的,還要什么證據?”
杜宇一看朱鳳仙閃爍的眼神就知道她想替周文聰洗脫嫌疑,心中很好奇,既然周寒山不是她殺的,為什么她要替周文聰頂下這殺頭大罪?難道兩人是那種不倫的關系?
清平知縣欲言又止道:“圣僧這……”
“大人,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杜宇移步來到朱鳳仙面前,逼問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是你做的,為什么你要替殺人兇手頂罪?難道你和周文聰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胡說,我和少爺之間清清白白,沒有做出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那你倒說說為什么要頂罪!”
朱鳳仙在杜宇連珠炮似的速攻之下,心神慌張不已,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不打自招道:“我……我頂罪,那是因為他是我……”
反應過來,朱鳳仙又驚又怒,立即改口道:“我沒有頂罪,老爺就是我殺的!”
“朱奶娘,你的話前后矛盾,還說不是在替周文聰頂罪?”
無視朱鳳仙,杜宇目光落在蜷縮在地上的周文聰,輕聲道:“周文聰,實話實說,你可以少受點苦頭。不然等腸穿肚爛時,誰也救不了你。”
周文聰抬頭看了一眼杜宇,眼中充滿怨恨,猙獰道:“不錯,周寒山的確是我殺的!但我沒殺我爹!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我爹!”
此言一出,人人面面相覷。
“我只是他們領養的……殺他又怎樣?反正他從來不當我是他的兒子!”
周文聰是不是周寒山親生,杜宇沒有興趣知道,現在他已經招供,案情已經明朗,提醒道:“大人,該結案陳詞了。”
“是,圣僧。”
清平知縣回過神,忙說一聲。
看向發瘋似的周文聰,清平大拍驚堂木,果斷道:“周文聰,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如今你已經招供,來人,讓他畫押,隨后關進大牢,明日問斬!”
“大人,不要呀,人是我殺的!”
“朱鳳仙,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你還敢擾亂公堂……來人,仗打十棍,以儆效尤!”
“是,大人!”
杜宇瞅了一眼廣亮和必清,說道:“廣亮師兄,必清師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回去靈隱寺吧。”
“可是……”
“糧食和災民的問題,我會解決。”
“那就好,那就好。”
廣亮和必清相視而笑,立即跟著杜宇離開清平縣衙。
“圣僧,請留步。”這時,身后突然有人叫住杜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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