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
眾人吃驚的望著他,沒想到他還真豁得出去。
這要是真按他說的做,其他二房就得各還剩下的一半,二一添作五,那可是七萬五千兩銀子,二家就是砸鍋賣鐵也湊不齊啊。
石文清見她瘦瘦弱弱的,還只帶了一個丫環(huán)和一個侍衛(wèi),心生出恨意,腦中冒出一個念頭:要不一不作二不休,直接將人給做了,神不知鬼不覺,連銀子都省了。
“姓林的,別欺人太甚,之前的鍥約又不是跟咱們簽的,憑什么要咱們賠銀子。”古氏氣急敗壞的歇斯底里的吼道。
林梅雙眼一掃,嗤之以鼻道:“怎么,想賴帳啊!原來堂堂申城石家的人就是這樣一付嘴臉,我算是長見識了。知道為什么貔貅代表招財嗎?因為都跟你們一個德行,只進不出!”
石老五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這貔貅招財不是很好嗎?你笑什么?!”古氏沒文化,被他莫名其妙的大笑搞蒙了。
“二嫂,貔貅沒有屁股眼兒,他這話是罵咱們呢!”豐氏好歹有些見識,見二嫂鬧了笑話,不由得解釋道。
古氏一下就炸了,暴跳如雷,抄著桌上的點心盤子就往她身上砸去,“你才是沒屁骨眼兒,你們?nèi)叶紱]屁股眼兒。”
林梅穩(wěn)穩(wěn)站著,紋絲不動,因為知道夜鷹會替她擋掉飛來的盤子。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們?nèi)羰窃谶@樣鬧下去,咱們就去衙門說個清楚。想賴掉我的銀子,沒那么容易的事兒。”
或許是夜鷹的揮刀一擋,又或許是林梅身上散發(fā)的威嚴,古氏嚇得連退了幾步,不敢再強出頭,不過嘴里依舊沒好話的嘟嚷。
豐氏目光微閃,沒想到遇到的是硬岔,佯裝示弱,對著大嫂周氏干嚎起來:“大嫂啊,你救求咱們吧,這不是要咱們的命嘛,這么多銀子,就是把咱們一家五口全賣了,都不夠還啊。”
周氏本就柔弱,那受得了她這樣,一時左右為難,“三弟妹別哭了,咱們咱們在想想辦法。”
說完,眼巴巴的望著大郎,希望他能說句話來定定人心。
石教力冷哼一聲:“你們今天鬧這么一出,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咱們石家在申城怎么說還算是有頭有臉,若真把老子惹極了,大不了魚死破,你們還要討說法嗎!”
石文清和石文水你瞧我,我看你,無可奈何互相望著,不知如何是好。
“我說大郎,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兒子著想吧,一筆寫不出個石字,你怎能向著外人說話,我們?yōu)榱苏l啊,還不是為了石家的子子孫孫將來能衣食無憂。”豐氏好不容易擠了幾眼淚。
古氏一聽,也有樣學(xué)樣,拉著大郎干嚎:“大郎啊,當初是你二叔不對,魔障了,可你可不能這樣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堂弟打小自己就弱,一輩子是離不開湯藥的,得靠人參鹿茸養(yǎng)著,這要是真將股分全賣了,你堂弟也就沒命了啊。大不了咱們不要二成,就要一成行不?就一成,你得替你二個堂弟留著啊!”
石教力向來吃軟不吃硬,兩位婦人圍著他哭訴,頓時心軟了下來,可雖真答應(yīng)了,豈不便宜了這二房的人,萬一以后得隴望蜀,且還有得鬧的。
林梅瞧著他的表情,嘆息:面狠心善,此事怕是要妥協(xié)了。
卻不成想,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卻是剛剛喘過氣來的石文山。
“這事我不答應(yīng),老二,老三,咱們都是有兒有女的人了,咱們將心比心,你們?yōu)閮号耄乙惨獮槲业膬簩O著想,我名就有五個兒子,他們早晚會分家,我倒時又拿什么給他們分?”
正是因為石教力清楚這點,所以才不愿意將自己手里的股分分給他們,而是折中成現(xiàn)銀,每房每年補貼一千兩銀子。
林梅卻對他刮目相看,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石文清蹙眉道:“可大哥不能讓自己的兒孫吃香喝辣,就不顧同門手足的后代吧。”
“大郎不是說每年補貼你們各房一千兩銀子,嫌少不成?”姚氏在一旁看的透透的,直接想用這話賭他們的嘴。
古氏訕訕說道:“這能跟往年比嗎?往年咱們二房多則五千,少則四千,現(xiàn)在一下少了三四千的進項,你讓咱們二房怎么過。”
“哼,二嬸,你少在這里裝,你娘家侄子娶媳婦,聽說為了生兒子,這幾年沒少納妾,你娘家三個侄女嫁人,光陪嫁的鋪子就各得了四五間,這些銀子都從哪來的,如今怎么申城,有誰不說咱們石家其實就是古家的搖錢樹,咱們要不要好好掰扯掰扯!”石老五譏笑道。
見丈夫疑惑,古氏心虛的瞟了一眼丈夫,硬著脖子道:“這是旁人眼饞古家造的謠,我家經(jīng)商多年,難道連這點銀子都沒有嗎?你休要在此胡說。”
石老五呵呵一笑:“胡不胡說的,二叔回去查查就知,我與古家嵐哥可是同窗,他家的事兒,可沒少跟我提起。”
古氏的心七上八下的,生怕事情敗露,讓丈夫不喜,喃喃道:“這嵐哥也真是的,小時候他爹怕他學(xué)壞了,就嚇唬他,說是家里的銀子都被賊偷走了,為了不讓賊人再惦記他家財產(chǎn),到處說他家很窮。”
這事石文清是知道的,當時還當笑說說給旁人聽,媳婦的侄子天生就是這副小家子氣的德性,石文清這樣一想,立馬就釋懷了。
石文水卻不管他們二房的事,說道:“別這些沒用的,我就直說了,不分咱們股份也成,每年每房至少四千兩銀子,只要大哥點頭答應(yīng),以后我們?nèi)吭僖膊粊碚夷銈兊穆闊!?br />
四千?那這跟賣不賣股份,有什么區(qū)別?二房倆口子心里一喜。
四千兩銀子買個平靜,若是林梅,肯定立馬點頭答應(yīng),這可畢竟是石家的家事,作為一個外人,還是不要再插手為好。
“大郎,你平時最為爽快,三叔只要四千,只要你同意,今日之事就算三叔不對,三叔給你斟茶倒酒依做賠罪!”
“不是的,三叔,四千確實多了些,今年茶菁產(chǎn)量減半,剛種的茶苗,起碼得過三年才能出茶菁。這事兒侄兒也很為難!”石教力垂頭喪氣的說道。
“的確,這是最保守的估計,產(chǎn)量減半,意味著今年只有一萬兩銀子的進帳,這還沒不扣除茶苗的本錢,若還要給二房三房八千的分紅,那咱們大房只有倒貼本錢進去不說,連恩公的那四成都沒辦法支付。”石文山管了三十多年的家,這筆帳,心里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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