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讓上次我們一起吃飯的，你們技術部負責人宋朝輝聯系我，哦，對了，最好能讓他到我這邊來一趟，關于項目的事情我還要向他請教。”臨近中午，莫小涵打電話給宋志遠。

    “哦，領導。”宋志遠只要遵命的份。特別是這事上，自己安排宋朝輝他還不一定會順從，對宋志遠來說，這確實是個坎。

    “怎么？聽你語氣不大開心一樣？”莫小涵沒來由的關心道。

    “哪敢啊，領導，只是習慣性的語氣詞。”宋志遠耐心的解釋道。

    掛掉電話，宋志遠就給宋朝輝打電話，當然用座機，有分號方便。很快宋朝輝就過來了，宋朝輝一進門，宋志遠就開玩笑道：“朝輝，沒有想到你的魅力那么大，上次吃飯后莫小涵就對你一見如故，看來她還想再見鐘情，這不，剛才又電話來讓你過去一趟。”

    宋朝輝不理宋志遠的玩笑，內心又在期盼果真如志遠說的那樣就好了，“什么事？還得過去，電話里還溝通不了？”

    “人家讓你過去你過去就得了，那么好和美女接近的機會，還那么啰嗦。”宋志遠打趣道。

    “過去也得先了解情況吧，不然過去傻子似的多尷尬，本來我就不擅長與美女對接你不是不知道。”宋朝輝打開自己的心扉道。

    宋志遠無奈的從座位上起來，兩只手一攤表示無奈，說：“關鍵是我也不知道她叫你去是什么事。”宋志遠這時才回味起剛才莫小涵說話的內容，向宋朝輝請教，于是宋志遠補充道：“估計不適合我們公司做，否則她就不那么說了。”

    “那我去有什么意義？”宋朝輝知道，對公司沒有好處的事情自己去也是白瞎。

    “不能這么說，哪怕就是純幫忙我們也要幫，這次這個項目不適合我們，下次適合我們呢。”宋志遠解釋道。

    “好的，老大怎么說就怎么做就好了。”宋朝輝傲嬌道，心里卻想道：“看來，機會是自己的跑都跑不掉，前面羅偉麗就提醒私下里做這個項目，沒有想到莫小涵再臨門一腳硬是把這個項目送上門來，不吃白不吃”。在這一刻宋朝輝就下定了決心，要和羅偉麗合伙，要私下里接這個活。

    “那你現在就給莫小涵回個電話，約個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宋志遠做事永遠是這么雷厲風行的。

    “不急吧，眼看著中午了，再說了無非就是去她辦公室。”宋朝輝說話間指了指宋志遠墻上的時間。

    “那可不一定，也許人家約你到咖啡廳，或者其他適合約會的地方呢？”宋志遠繼續開宋朝輝的玩笑。其實對于宋朝輝和莫小涵之間是否有可能宋志遠耐心出現了怪怪的想法，假設兩人真看上眼了，對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呢，自己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盡量規避呢。雖然是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宋志遠倒為這事思慮了起來。

    沒有想到，結果竟然被宋志遠猜中。宋朝輝電話過去，莫小涵卻告訴他下午三點半在某商業中心的咖啡廳見面。理由莫小涵都找的妥妥的，意思辦公室人多嘴雜，而且競爭對手太強勢，辦公室就有他們的眼線，她不想被人時刻監視著。莫小涵就沒說擔心別人說她不專業，還要特意向專業的IT人員咨詢意見。

    放下電話，莫小涵腦海里竟然出現了宋朝輝的兩個畫面，一個是宋朝輝羞澀的樣子，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當過老板的，沒有想到還那么靦腆，不過蠻逗的；二是宋朝輝喝酒真實在，一口悶，果真是爽快的人，所謂酒品如人品，不像宋志遠，只能喝啤酒。正好這時候，辦公室主任拿文件過來會簽，才斷開遠去的思緒。

    看完戲歸開玩笑，宋朝輝掛掉電話，兩人合計，得出以下結論：“一這個項目利益糾葛大，而莫小涵特別不爽被大領導推薦的那家；二莫小涵肯定是想從技術層面、操作層面、預算方面摸底；三莫小涵在辦公室的位置比較尷尬，斗爭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宋朝輝說：“這么說，我還得好好準備準備再過去呢。”

    “那必須的，這樣，你可以先問莫小涵要些基礎資料，方便你過去直接對接，言談之間也不會找不到重點，言之有物嘛！”宋志遠建議道。

    宋朝輝說：“我也是這么想的，那這樣，那我回去對接去了。”

    “原本中午我還想請你吃飯的，你看，你這么不湊巧，你又那么忙，工作第一！”宋志遠打趣道，其實也不算打趣，原本宋志遠就想請宋朝輝吃飯打氣的。

    “該請還是可以請的，你可以打包過來嘛，正好我中午加班。”宋朝輝倒是不客氣。

    “這個真可以有，好，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宋志遠和宋朝輝擊掌道。

    這時柳程琳開門進來，看到這個場景問：“兩位宋總，又謀劃什么大買賣呢，還是已經凱旋而歸了，這就開始慶祝了？”

    “習慣，習慣。”宋朝輝尷尬的笑著離開了。

    “宋總，李總喊你過去。”柳程琳說。

    “怎么不打電話，你還親自跑過來，打個電話我不就過去了。”宋志遠好奇的問。

    “你是大忙人啊，剛才電話給你正好你占線。”柳程琳假裝生氣道：“反正老坐在辦公室也覺得悶的謊，出來多走幾步，就當做減肥鍛煉了”。

    就這一瞬間，宋志遠突然發現柳程琳撒嬌的樣子還真可愛，雖然柳程琳不是那種特別驚艷的類型，但是畢竟學歷在那呢，文化人的氣質還是在的。宋志遠解釋：“剛才正好接了個客戶的電話，就聊了幾句。”然后邊和柳程琳往外走邊開玩笑道：“你這身材簡直完美，還減哪門子肥啊！”

    “宋總就喜歡開玩笑，健康的身體還是非常有必要的。”柳程琳解釋道。

    “你知道李總找我有什么事嗎？”宋志遠悄悄的試探問著。

    “好像是政府的項目吧，具體的我不知道。”柳程琳實話實說。

    果然是政府的項目，而且李忠誠說的項目正是莫小涵說的項目。宋志遠建議還是放棄，并說了原因。李忠誠覺得宋志遠思想有問題，不能自己想當然，不試怎么不知道。宋志遠聽李忠誠這樣的話術，就知道他在鬧情緒，趕快調轉話術，意思安排宋朝輝下午就去對接。胳膊扭不過大腿，李忠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但是自己又不能把莫小涵私下里說的話據實和李忠誠說。突然宋志遠意識到，當有一天當下屬的掌握的信息比當領導的多，也是尷尬，雖然這樣下屬的決策更有說服力，但是領導還站在理論的高度上來談這件事，關鍵是做下屬的還要陪著演戲。宋志遠知道，上次夏德勝和李德虎那一出戲的影響還沒有結束，自己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吧。只要自己冷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事情的本質是什么樣的，其他的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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