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繡原本以為自己供出了一個宋啟言,穆少明就能放過她了,卻是沒想到,穆少的手中竟然還有這她慌忙間落在現(xiàn)場的證據(jù)。
當(dāng)然了,她要是知道這證據(jù)根本就是楚珩之找到的話,估計更加心驚不已了。
“怎么?還是不肯說實話么?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不如我將你和這玩意一起送去警局,你好好的跟警察說個清楚吧。”
話落,穆少作勢就要離開,頓時被地上掙扎的梁繡撐著一口冷氣抱著腿腳哭喊道。
“不要啊穆少!求求你饒過我一次吧,我也是被人利用的,我欠了人家高利貸,我不得不這樣做啊!”
梁繡這一聲哭喊,倒總算是老實交代了,畢竟穆少在開車來的路上也查了不少關(guān)于梁繡的消息,不然也不會如此篤定的審問她了。
聽此,穆少這才頓住腳步的回頭,居高臨下的睥睨而來,看著梁繡那一臉連妝容都哭花的樣子,頗為冷厲道。
“我給你這個第二次開口說話的機會,不過你最好不要讓我太失望了,否則我定然讓你嘗一嘗什么叫做牢獄之災(zāi),想來你從那地方出來后,也定然不會再次登上熒屏了吧。”
話落,穆少兀自往房中客廳里的沙上落座,一臉等著地上趴著的梁繡自行開口。
末了,梁繡從地上爬起,卻是忍著后脊梁上的酸痛,只能靠在沙的腿腳上,一邊反手揉著后背,一邊緩聲開口道
“半年前,我原本是打算自己做點投資的,您也知道,我們這種不入流的明星,要是自己不做點買賣,怎么能長久的養(yǎng)活自己。
于是我聯(lián)系了幾個圈內(nèi)的人投了一筆錢出去,誰知”
說到此處,梁繡一陣恨聲咬牙,更是比剛才更加落下兩行滾滾眼淚的委屈接道。
“那幾個渾蛋將我的錢給卷走了不說,更是將公司也給掏空了?如今我沒辦法,只好將公司給清盤破產(chǎn),但身后卻是莫名的被銀行扣上了一筆債務(wù)。
我來回周轉(zhuǎn)了幾個月才算是搞定其中的一部分,可還剩下了一百萬沒辦法還清,可正當(dāng)我猶豫著要不要跟旁人開口借錢的時候,卻突然有人上門來找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人是什么身份,只是他自己說自己是宋啟言的秘書,因為他們老板宋啟言之前在拍廣告的時候,被俞墨北當(dāng)場搶走了他請來的黎曼瑾,還砸了他的招牌廣告。
不僅如此,俞墨北還不讓宋啟言播出這則廣告,愣是讓宋啟言虧損了不少錢,于是宋啟言就想找個機會殺一殺俞墨北的晦氣。
但是他知道俞墨北地位甚高無法動搖,只好在黎曼瑾的身上下功夫了,后來他就幫我安排了這個局,說是黎曼瑾也會來參加今晚上的宴會,又給了我那個東西,讓我趁機將黎曼瑾的名聲搞臭,給俞墨北制造麻煩。”
梁繡一邊哽咽著,一邊將事情的全部過程說完,而始終陰沉著臉色聽著的穆少,算是明白了
敢情,這背后的人是不是那個宋啟言還不一定呢,不過宋啟言跟俞墨北的確是有過齷齪,之前黎曼瑾替雅美珠寶拍攝廣告的事情,穆少也是聽說的。
畢竟這娛樂圈里什么都不快,唯有這八卦傳的最快,只是嘛
“你確定自己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么?那他給了你什么那好處?”
這穆少也不是刻意隨便被糊弄的主,聽完這一番解釋后,更是蹙緊了眉峰的追問著眼前可憐兮兮的梁繡。
“他當(dāng)場就幫我還了一百萬的債務(wù),我知道穆少您是想問他的賬戶是什么,但您覺得我沒有查過嗎?我等他走后就查了這個賬戶,可是這個賬戶竟然已經(jīng)顯示注銷了。
而銀行那邊也確定我的確是剛剛還了錢,我原本也不想這樣做的,可是那個人離開后又”
驀地頓住了后話,梁繡有些不敢往下說了,卻是讓穆少抓住了重點逼問道。
“怎么?你還要猶豫呢?”
隨著穆少一巴掌將手里的證據(jù)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梁繡更是羞憤中透著死灰一般的無奈,哭聲道。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在我房間里安裝了的攝像頭,竟是拍了幾張我的照片,而且都是都是那種私密照,畫面十分清晰不說,還張張露點,我也是被他威脅的啊穆少!”
梁繡這下可謂是將心里最后怕的實話說了出來,更是妄圖懇求穆少的同情,或者原諒,然而
“所以呢?你也打算用同樣的方式陷害黎曼瑾對嗎?”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那藥劑是什么東西,他只是給了我,讓我給黎曼瑾注射而已,我可是連多看一眼都不敢的啊!”
梁繡哭喊著在穆少的腳邊懇求他能夠原諒自己這一次的錯誤,但是
結(jié)局早已注定了。
“梁繡,虧我之前一直以為你為人不錯,即便是你在生意上有什么過錯,你大可以來找我?guī)兔Γ乙欢〞䞍A囊相助,但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會用這種卑鄙下賤的手段去禍害別人!
你還敢說你自己沒有一點點的私心嗎!”
穆少好一聲冷斥,他自然是知道這些圈子里的女藝人們之間的種種勾心斗角。
如今,別說是梁繡了,只怕是這圈子里有不少人都眼紅黎曼瑾此刻的地位呢,自然是巴不得她趕緊跌落這眾人矚目的明星神壇了。
反倒是梁繡,此刻聽見穆少這一聲質(zhì)問后,漸漸止住了悲痛的哭聲,一臉的凄慘抬眸,望著穆少那張冷冽卻又讓自己愛慕不已的眉眼,緩緩搖頭道
“穆少,你的確是會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幫我,但你心中始終不曾真的有過我,自從我上次借著醉酒去了你公寓里一趟后,我就知道你心里是喜歡黎曼瑾的,我承認自己這樣做的確是自私了。
但我對你的心從來不曾變過,我的確是想著如果黎曼瑾因為此事而敗壞了名聲,我便能有更多的機會親近你,我心里始終對你是獨一無二的呀!”
事到如今,梁繡知道自己已經(jīng)慘敗,當(dāng)著穆少的面,倒是再沒有什么可以被隱瞞的了。
只可惜,她的這一番告白話語,聽在穆少的耳中也不過是爾爾罷了,根本沒什么意義可言。
末了,穆少兀自起身,將桌上的針管重新包好放回口袋,再也不看地上這垂淚哽咽的梁繡,大步流星的離開,甚至連只言片語都不曾留下。
“砰!”
猛的被重新關(guān)上的房門,像是一巴掌打在梁繡的臉上一樣,在撕破了她跟穆少的關(guān)系同時,更是震碎了她的一顆癡心。
想來,這世上總是會有不少的癡男怨女,去做一些自己也不曾理解,甚至不曾考慮后果的事情吧。
這廂從梁繡的公寓里離開,穆少在這夜幕降臨的寒冷夜色中,狠狠地喘了幾口冷氣,這才掏出口袋里一直在線接聽的手機,沉聲一句
“你都聽清楚了吧。”
話落,對面正在病房外的俞墨北才緩聲回道:“清楚了,我會派人去查一下宋啟言的,但我估計,宋啟言不過是個幌子,你跟梁繡這邊的事情還沒完,你最好再借著她的手往下查查看,此人既然隱藏了身份,定然不是好對付的。”
說完,俞墨北兀自掛了電話,他知道此刻的穆少,一定不想跟自己多說什么吧。
畢竟
他們之間,隔著一個黎曼瑾,已經(jīng)夠?qū)擂蔚牧恕?br />
至于這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嘛,怕是還有跡可循呢。
但既然俞墨北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黎曼瑾會徹查整件事情,自然是不會越過了楚珩之而藏著掖著什么了。
況且眼下的局勢真是同仇敵愾的時候,可不是他們之間紛爭的時候,免得最終讓對方有機可趁,還是傷害了黎曼瑾。
所以,當(dāng)踏著月色,甩掉了身后跟蹤偷拍的狗仔隊匆忙趕來的楚珩之,一身冷氣的走進,眼神直直的床頭這病房的玻璃窗,看著里面正在沉睡的黎曼瑾。
“她怎么樣了?”
俞墨北對上楚珩之這過于慘白的臉色,可以看得出他這后怕的心情是怎樣的,倒是沒有開口嘲諷兩聲,只是據(jù)實相告道。
“被及時換了一部分血液,還算是將體內(nèi)的藥劑給清理干凈了,但經(jīng)此一事,身體有些虛是肯定的,估計還得將養(yǎng)一段時間了,外加上她身體本來就不怎么健康,估計
這一次,可得休息好長一段時間為好。”
也不知道俞墨北這話算是說給自己聽得,還是說給楚珩之聽得,竟是無端的帶著幾分沉重。
而他的話音落地后,楚珩之便沖著他沉聲道:“我們?nèi)ツ沁呎f。”
楚珩之偏頭一掃,往走廊的抽煙區(qū)當(dāng)即走去,俞墨北自然知道他要說什么,倒是也沒有反對的抬腳跟上,只是在離開這病房門口前,特意將房門從外面反鎖上,而房卡也被他放在口袋里。
這一次,他可不會讓黎曼瑾再次離開了。
不過,俞墨北還真是多想了,此刻就算是黎曼瑾想走也沒力氣可走呢。
“嚓。”
打火機嚓過的火苗一閃而過,走廊的窗口前,兩道同樣頎長俊朗的身影,漸漸被周圍的兩股煙圈包裹。
等到這淡淡的煙圈散去后,楚珩之的眉眼也跟著冷厲而出。
“宋啟言?我倒是不信,那家伙也就是個慫包軟蛋,絕對不會想到這么狠的招數(shù)。”
關(guān)于梁繡的那一番話,穆少也同樣將錄音給楚珩之和荀念了過去,而此刻荀念還在大街上故意帶著那一幫子跟蹤的狗仔隊們遛彎呢,好給楚珩之騰出點來真正地點看望黎曼瑾的時間。
“不錯,宋啟言絕對不會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但也不能說明他跟此事毫無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宋啟言了,等到抓到人我們私下里問一問就清楚了。
如今很難說這慫包軟蛋是否會,干出點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我保證他一定會為自己的計策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末了,俞墨北彈著手指間的細煙蹙著眉峰往窗外一掃,那一股子勢必要報仇的架子,倒是不曾有過任何質(zhì)疑。
站在他面前的楚珩之,一直都很羨慕俞墨北有這么多可以任性的資本,甚至說是一種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嫉妒,但
他卻也同時在處處提防,直到眼下他不得不提出一句:“也許宋啟言的確是個幌子,畢竟你去砸場子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私密的新聞了,但你有沒有想過,誰會這么了解你?
而且非要在曼瑾的身上下手,可偏偏將目的說成是對付你呢?”
楚珩之的思緒跟尋常人不同,興許是他這么多年一個人打拼事業(yè),帶領(lǐng)的緣故吧,總是讓他看問題有著與常人不同的觀念。
此刻,聽著他這番反問后,俞墨北的臉色也是一陣僵硬,心下頓時就想到了什么。
他眼角微瞇的將楚珩之的肅穆表情打量一番后,才出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其實,早在問這話之前,俞墨北的心里也不是沒有過疑問的。
“我想說,這場宴會,我跟曼瑾都是臨時接到通知的,而且我后來打聽過了,這個通知可是來自你的姑姑,俞語姐。”
楚珩之目光深沉的將眼前的俞墨北看盡眼底,好看清楚他臉上的每一絲表情,更是不等他蹙眉開口,便再言道。
“而且梁繡的話里,多多少少透露著你跟曼瑾的關(guān)系,不管怎么說,你跟曼瑾都是緋聞,那些真正對緋聞介意的人可不多,我并不覺得這是什么惡作劇,或者是惡劣性的報復(fù)。
我反而覺得,這個背后主使的人根本就是想將曼瑾徹底毀了,你可曾想過那些道現(xiàn)在還緊追不放的記者是怎么來的?
他們?yōu)槭裁匆獔?zhí)著與曼瑾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他們真的知道什么,還是從一開始就等著要得到什么證據(jù)呢?
一旦關(guān)乎曼瑾的消息走漏而出,那她的一切都可以說是毀了,而眼下能夠完全掌控這一局面的人,除了你俞墨北,或者你俞家之外,我還真是想不出還有誰有這個能力,還有這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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