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我已經(jīng)沒有**再罵自己什么,特么的,這都什么事兒!
曾經(jīng)幫我的人遇到危難,我卻一而再再而三推脫不前,我江楓,真不是個玩兒!
想了想,我索性直接撥通麗姐的電話,“麗姐,我,江楓,這么晚你睡了沒?不打攪你吧?”
“江楓?”麗姐顯然有些意外,嘴里回答著,“沒事兒,我還沒睡呢,怎么了?有事兒?”
我聽出麗姐的情緒明顯很低落,便沒有繞彎子,直說道,“姐,說說你老公的情況,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電話那邊陷入沉默,半晌麗姐道,“你都知道了?是張別、蔡菜他們告訴你的?”
“嗯,算是吧!”
我沒有否認,解釋了一句,“我有些關系,說不定能用上麗姐,如果你信得過我江楓,就說說大哥的事兒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頭,咱們勁兒往一處使,心往一處想,說不定會有所轉機。”
再次沉默,又過了足足半分鐘,麗姐抽泣著說道,“好,那姐也不怕你笑話,老王,他就是一混蛋”
二十分鐘后,我掛斷已經(jīng)有些發(fā)燙的手機,心情慨然。
真是沒想到,麗姐的老公竟然是這樣一個貨!
怪不得那次在陳倩辦公室桌子底下,我聽到麗姐說起自己老公的時候,那種無奈而無助的口氣
麗姐老公叫王海,在市招商局工作,雖然只是處級干部,但因為身處招商引資的要害部門,因此手中權力倒是不小。
這家伙剛上任的時候的確激情滿滿,全身心撲在工作上,甚至連生孩子都耽擱下,為了這事兒沒少被麗姐抱怨。
但樹大招風,身居高位就會被有心人算計。
借著工作上的接觸,一些老板土豪之類便開始拉攏算計老王,而對方又是那種心志不堅定的主兒,一來二去,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被拖下水是必然的。
不過,老王心思活泛,不義之財?shù)故菦]敢太拿,但生活作風上就不好說了,夜夜笙歌私生活變得極其混亂。
這次被人舉報倒不是因為私生活不檢點,仍然集中在經(jīng)濟問題上,但組織上一查,卻發(fā)現(xiàn)這家伙在男女關系問題上亂得可以,再加上經(jīng)濟也不是太干凈,便毫無意外被雙規(guī)
叼著煙,我沉思,判斷這件事情上我到底能不能伸上手,會不會越界。
幫人可以,但我絕不想將自己陷進去,牛奶沒喝到卻被母牛尿得一身騷,那就得不償失了。
最終,我有了初步判斷在黨和政府廉政建設的大趨勢下,只要有經(jīng)濟問題,位子肯定保不住,但如果麗姐所言屬實,王海的問題倒不至于獲罪。
只是,我意識到,現(xiàn)在老王被雙規(guī)了這么久還沒有定性,說不定其中有別的貓膩
使勁兒揉了揉腫脹的額頭,我開始思索臨時回一趟市的可能性。
現(xiàn)在,對于姐夫的案子,情況明擺著牽扯太大了,上層博弈沒有出結果之前,事實上無論我再怎么努力,姐夫也不可能被放出來。
不過,有洪蕾的關系戶,專案組組長蔣淑山盯著,應該也不會受多少委屈,更不會有生命危險。
而,對于大胡子張隊的那些麻煩事兒,我可再也不想管!
什么販毒運輸絡的大頭目,麻痹的,老子差點兒沒委屈死,我特么還熱臉湊冷屁股,沒羞沒臊出個鳥頭啊!
另外,市異地互查小組倒是馬上就要進駐西京監(jiān)獄管理局,不過就算他們到了,適應環(huán)境,了解情況也需要幾天時間,再加上我江楓只是一個臨時加入的小兵,恐怕沒人會在意我的行蹤
索性,趁著這段時間回一趟市,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到麗姐的,也算盡一份心意還一份人情債。
只要趕在十天后洪蕾出國前回來和她見一面,其他的,我已經(jīng)沒必要非要留在西京了。
想清楚這一點,我便手機上預定了明天一早飛市的航班,不過忙完這一切,我卻不知道晚上該去哪里了!
我不想一個人獨處,黯然神傷去消化那許多令我苦悶的事情。
事實上,在我看完來自市的那些短信息之后,西京方面所有人發(fā)來的信息,打過的未接來電,我一眼也沒有多看。
老子煩了,沒心情!
這樣的夜晚,注定應該找一個地方買醉,從而在暗夜里的某個角落,任由黑色和無奈舔舐自己心頭創(chuàng)傷,繼而在一絲天光重現(xiàn)的那一刻,再次選擇沉淪或者振作。
二十分鐘后,我打車來到暗夜行者夜總會,先去吧臺點了幾瓶啤酒,然后在一片燈火輝煌和人聲喧囂中,獨自找到一個角落坐下,自斟自飲起來。
漸漸地,我的視線開始朦朧,不曉得為何僅僅喝了兩瓶啤酒,酒勁兒卻已如此上頭。
也許是因為一整天沒有正兒八經(jīng)進過食,空腹喝酒,再加上心情郁悶,于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恍惚中,一道曼妙的人影坐在我身邊,瀟瀟特有的,類似吳儂軟語般的西京口音傳過來,“喲,江隊啊,您今天怎么自己跑來喝悶酒了呢?”
伸手遮擋并不刺眼,卻有些晃人的燈光,我看清身旁坐著的是誰,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怎么,誰規(guī)定不能自己來夜總會喝酒?瀟經(jīng)理,你丫管得也太寬了吧!”
“嘻嘻,這么大火氣啊!”
瀟瀟并沒有動怒,而是笑嘻嘻地給自己到了一杯啤酒,“今兒個我請客,酒隨便喝,可這勁兒喝!”
我沒搭理她,仰脖對著啤酒瓶子吹了一口。
“怎么了?真的不高興?遇到煩心事兒了?”
瀟瀟看出我悶悶不樂,換上關心的口吻問,“要不,說兩句?都說酒是好東西,借酒消愁嘿嘿,其實啊,應該是借酒澆愁愁更愁,真正唯以解憂的只有酒后吐真言,將胸口的郁悶一掃而光才能釋放那口惡氣!”
我斜乜了瀟瀟一樣,酒精上頭,管不住自己的意識口吃也不利落了。
“怎么,你,你想聽?妞兒,在這里說哥沒興趣!”
“那去哪里說?”
“開房啊!”一股愁緒犯上心頭,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將心頭惆悵遷怒到身邊女人身上。
伸出手摟住身邊的瀟瀟,我管不住自己的嘴,蹦出一句話,“要想聽,跟哥開房,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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