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天一早,我和嵐瀾一起回到闊別多日的沙山女監(jiān)。
和以往不同,這次嵐瀾大大方方用她那輛奔馳級改裝車載著我,毫不避諱同入沙山。
多少有些意外,我開口逗她,“喲,咱們嵐監(jiān)這是怎么了?不在乎風言風語啦?嘿嘿,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流言蜚語、毀人不倦”
嵐瀾沒有理睬我,在我喋喋不休的貧嘴中,泊好車,才十分認真地回答道,“對,我不在乎!哼,要是還畏手畏腳不看緊嘍,哎,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上趕著勾搭你呢!”
我便訕訕地沒話了,多少有點心虛,相跟著嵐瀾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只是我卻發(fā)現(xiàn),遇到我們的每一個人,面色似乎都很古怪。
尤其看見我和嵐瀾一大早同乘一輛車來到單位,表情就更豐富了。
嵐瀾面色如常,似乎恢復(fù)到慣常在眾人面前的樣子,淡淡地和向她打招呼的管教點頭示意,而我,則在這種略有尷尬的氣氛中,迅速與嵐瀾分開,獨自前往管教宿舍。
今天回到沙山女監(jiān),我并沒有準備銷假,反正陳監(jiān)不管,嵐瀾支持,其他人想要說什么閑話也不頂球用,我索性憨皮賴臉了,繼續(xù)讓自己處在請長假的狀態(tài)。
打開宿舍門,我發(fā)現(xiàn)屋里已經(jīng)落了一層淡淡的灰塵,而那張我第一次住進來時出現(xiàn)的神秘紙條,也依然在風吹日曬的窗臺上放著,只是變得有些發(fā)黃。
雖然沒有核實,但我?guī)缀跻呀?jīng)認定留下那張紙條的人應(yīng)該就是嵐瀾,因為我想不通,除了她之外,還有誰能在我剛剛來到沙山女監(jiān),幾乎不認識幾個人的時候留下那張字條。
往事如煙,雖然只是過去幾個月時間,我卻覺得似乎經(jīng)歷了半個世紀那么久,畢竟,參加工作的這四五個月,我所遇到種種怪事兒,早已比以往二十多年歲月加起來還要多。
不勝唏噓中,我意識到夏天已經(jīng)過去,市早已秋意盎然。
沉下心思,我開始翻箱倒柜找著外公留下的那些醫(yī)書第五迎風的情況很不妙,我絕不能眼看著他的生命迅速消亡,卻無所作為。
找到那個孤本醫(yī)典,我開始潛心研究起調(diào)換氣血的醫(yī)案來
時間,便在不知不覺中迅速流逝著,當我的宿舍門被敲響,張小琴笑著走進來,我才意識到,已經(jīng)到了中午吃飯時間。
“楓哥,你啥時候回來的?”
張小琴問我,“聽她們說看見你了,我還不相信呢,結(jié)果下了大值跑回來一看,嘻嘻,你果然在啊!”
我連忙笑著招呼她,“小琴來啦,快坐,嘿嘿,多日不見,妹紙長得越發(fā)水靈了。”
她便不好意思起來,“楓哥,你說話咋還是那么,那么”
“口無遮攔、油腔滑調(diào)?”
我替她補充道,“哈哈,這些日子沒見面,想你家楓哥了沒有?”
對于張小琴,我是將她完全當做妹妹看待,她是第一個對我和程瑤馨示好的獄警,并且在幾次我和利處、鐵處等人的正面交鋒中,堅定不移站在我身后。
我江楓當然不是一個不知好歹過河拆橋的主兒,基于此,我已經(jīng)將她和程瑤馨一樣,都看做我的鐵磁兒,好姐們兒。
“滾吧你!”
隨著我開玩笑,張小琴也放開了,開始跟我斗著嘴,幾句話之后,她忽然問,“楓哥,聽說你家里出了事兒,現(xiàn)在咋樣,是不是沒啥大問題了?”
我點頭,“還好,還好嘿嘿,就那樣,湊合著吧。”
“嗯,家人最重要,楓哥全力處理家事兒吧,這邊由我們幾個姐兒們罩著,你就放心好了!”
我感激地沖張小琴拱手作揖,又惹來她陣陣白眼。
“對了,楓哥,你知不知道最近監(jiān)獄里的一些變化?”
我心中一動,順著她問,“有啥新情況?敵軍動向如何?快快道來!”
“唉,別的倒沒什么,就是最近新出臺的干部聘任及管教工作規(guī)章草案鬧得沸沸揚揚,人心惶惶。”
我有些好奇,問道,“哪兒的政策?部里的還是局里的?”
“哪兒啊!”
張小琴沒好氣地回答,“和上面無關(guān),根本就是馮監(jiān)幾個弄出來折騰人的條條框框,我覺得,她們是在針對某些人!”
“比如?”
隨口問著,我?guī)缀跻呀?jīng)猜到這個所謂干部聘任及管教工作規(guī)章草案,八成和我、和嵐瀾有關(guān)。
看來,我在不在沙山女監(jiān)的這段時間,死對頭馮監(jiān)等人并沒有閑著,而是背地里開始反攻倒算特么的,處處暗流涌動啊!
只不過,對方這次似乎回避了之前慣用的背地里下黑手的伎倆,改用陽謀了。
“好多條呢!”
張小琴忿忿道,“我記得有這么一條,管教長時間請假,需申請在高層領(lǐng)導(dǎo)辦公會上批準通過,否則按曠工處理,嚴重者將予以開除公職處分。”
我冷笑,“還有呢?”
“還有”張小琴思索著,“對了,還有就是當值、下值期間,管教在監(jiān)獄的一切活動,如果超出工作計劃安排的,必須提前向主管領(lǐng)導(dǎo)匯報,取得指示之后方可進行取消事后報備機制,違者嚴懲。”
罵了隔壁的!
我心想,這一條分明就是針對我江楓這個刺兒頭量身定做的啊!
誰不知道我就一事兒逼,太好管閑事?!
當然,手伸得的確有點兒長,這是我的問題,可,要是凡事都等著主管領(lǐng)導(dǎo)批示才能決定,特么遇到緊急情況該怎么辦?
比如,我離開沙山那晚,大長腿上官曉倩和墨鏡男等人突然帶著一隊士兵前來進行什么軍事實驗,特么要不是我死命周旋,司馬小喬等幾個女犯人,絕壁會被當做虐俘實驗品給犧牲了!
當時,除了嵐瀾之外,哪個監(jiān)獄領(lǐng)導(dǎo)給過我明確指示?更別說出面站臺!
她們怎么不想想,要是真出了大事兒,死傷幾個,逼瘋幾個,丫陳監(jiān)、馮監(jiān),一個個全都得一擼到底!
現(xiàn)在可倒好,還沒消停幾天,馮監(jiān)這貨又開始跟我這兒玩貓膩,正事兒不做,凈想著怎么拆我的臺!
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我憋著氣道,“麻痹的,總特么有人欠扁!小琴,你接著說,丫們有什么歪門邪道,統(tǒng)統(tǒng)給哥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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