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泫然欲涕的舒麗雅,我心煩意亂掏出香煙點上,又道,“相信我,這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麗姐,這么跟你說吧,按照已經(jīng)查實的情況,要不是那邊打了招呼,就算王海現(xiàn)在坦白交代,恐怕牢獄之災(zāi)還是免不掉,重刑不會有,但輕罪難逃!”
“可,可我聯(lián)系不到他啊!”
舒麗雅六神無主,緊張地絞著雙手十指。
我略略點頭,“是,別說你了,現(xiàn)在恐怕誰都見不到王海。”
“那咋辦?消息進不去,他要是不知道好歹,還跟工作組死扛唉,這不是渾嗎,他以為他是誰,一個副處級,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誰會傻到暴露自己撈他啊!”
“麗姐,消息怎么傳進去你不用操心,我只想確認(rèn)一件事兒!”
“嗯,嗯,小江,你說!”
“麗姐,王海相信你嗎?我的意思是哎,咋說呢,你們已經(jīng)同床異夢很久了,他在外邊有那么多女人我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的感情到底怎么樣,你的話他是不是能聽進去,對王海還有多大影響力!”
舒麗雅看看我,又看看我旁邊的張斌,終于咬牙苦笑道,“唉,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和王海,我們已經(jīng)至少兩年沒有那個了就是性”
“哦這不重要。”
我硬著頭皮,追問,“麗姐,現(xiàn)在可是關(guān)鍵時刻,您可千萬不要跟我這兒打馬虎眼啊,有啥說啥我是問你,就算那你們已經(jīng)沒有夫妻之實,但王海他到底還信你不信你?”
“這”
舒麗雅陷入沉思,良久后才說,“要是談戀愛那會兒,或者結(jié)婚后前五年,我敢保證他對我肯定百分百信任,但現(xiàn)在哎,我也說不好!”
我點頭,默然。
的確,舒麗雅的回答沒有出乎我的意料,麗姐要是說王海還能對她無條件信任,那我反倒會懷疑麗姐的話,畢竟,這世上最善變的就是感情,誰特么能說誰會愛一個人矢志不渝一輩子?
因此,如果王海不信任舒麗雅,那也合乎情理。
“可是我覺得,王海現(xiàn)在除了我,也沒有別人可信了唉”
舒麗雅連聲嘆息,“所以如果我當(dāng)面和他說,也許他還是能聽進去一些的”
“那不可能!”
我直接截斷對方,“麗姐,別說你還是嫌疑人家屬,就算其他公檢法方面的人,如果得不得到專案組允許也別想見王海一面!”
“那咋辦啊?”
“我的意思是,”我沉聲,輕輕握住舒麗雅顫抖不停的手,道,“你能不能寫點兒什么,不要有任何傳遞消息的嫌疑,卻能讓王海懂得你想和他說什么哎,我也表達(dá)不清楚,總之,寫點兒什么吧,只要不讓我托的人太為難就行。”
“好,好,我試試!”
舒麗雅找了一張便簽紙,開始苦思冥想。
趁此機會,我沖張斌使了個眼色,“老張,走,陪哥們抽根煙去,咱別打攪麗姐想事兒”
張斌會意,同我相跟著出了尚島咖啡大門。
日光里,我點上煙,也沒讓讓這個從來不親吻過濾嘴的家伙,問他,“老張,你查到麗姐老公王海的其他情況沒有?”
張斌神色凝重,“有點兒,但不太多!特么的,王海的情況很詭異,我甚至動用技術(shù)手段侵入他們招商局的辦公系統(tǒng),也沒看出什么門道來!”
“沃日,你特么黑人家了?”
我嚇了一跳,畢竟現(xiàn)在信息安全已經(jīng)被國家重視,信息法的出臺和完善,標(biāo)志著國家在這方面已經(jīng)越來越當(dāng)回事兒,弄不好張斌的行為就是違犯法律。
“沒事兒,我可沒黑誰,哥們只是灰客而已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特么的,你小子以為之前得到的那些信息我就沒上手段嗎?天上掉下來的?草!”
我沒話了,心中對張斌的感激之情更加深重。
的確,從我最開始搞女犯思想重塑工作,到麗姐的案子,再到英家的山溪省全監(jiān)獄系統(tǒng)安防監(jiān)控改造項目,甚至前幾天有關(guān)嵐瀾的麻煩事兒無論哪個都找人家張斌幫忙。
因此,如果說老張犯了事兒,我特么第一個就得給他頂缸,說什么也不能讓老張陷進去。
吞了幾口煙,我無奈道,“小心點兒,千萬別犯事兒,麻痹的,為了幫我,不值!”
“扯幾把犢子呢!”
老張惱了,“瘋子,我跟你說,自從你上次替我出頭哎,我張斌就已經(jīng)把你和老蔡看成一輩子的好兄弟,鐵磁兒!為了兄弟,就算我打一些擦邊球,那又有啥打不了的!”
我還是擔(dān)心,說,“總之,千萬別把自己繞進去,實在拿不到有用的消息,那就沉沉再說。”
“放心吧!”
張斌挺直胸膛,一瞬間英姿勃發(fā),“別的不敢說,在絡(luò)技術(shù)方面,我老張能在國內(nèi)排進前十名!嘿嘿,只要我不想故意露出馬腳,特么誰也甭想抓住哥們的把柄!”
“那就好,就好!”
見張斌這么自信,我也不好再說什么,卻覺得還是找個機會把張斌的情況和第五迎風(fēng)大哥念叨念叨,要是從他那里拿到某種特殊身份,張斌的一切行為也算有了出處,特么他也是有組織的人了!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畢竟,對于第五迎風(fēng)而言,張斌這種匿藏在民間的絕頂絡(luò)高手,說不定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助力呢!
轉(zhuǎn)回念頭,我又問了問關(guān)于沙山女監(jiān)輸下水管道投標(biāo)的幾家公司情況,不過這次我卻沒從老張那里得到更新更詳細(xì)的進展,因為人家根本再沒查過,以為我那天問完就算了。
我調(diào)侃張斌,“草,你小子,哥們叮囑你的事兒你特么也不放在心上,說,最近是不是被什么女人給勾了魂?”
我想起那晚我和張斌隔著無線電波分別和身邊的女人研究某種物理運動,頓時引起好奇心,“老張啊,你可不許瞞著我,嘿嘿,是不是找到真愛了?”
“嘿嘿”
張斌有些不好意思,“瘋子,就算你不問,我還尋思著找個機會跟你和老蔡說道說道呢!”
“是嗎?”
我興趣大增,八卦心理開始在胸口蕩漾,“特么真有女人了啊?是哪個美女這么有福氣?回頭帶出來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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