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臥槽,你說什么?”我大吃一驚。
方雅竟然說金苗二哥死了?這消息真的假的啊,如果是真的,她二哥怎么死的?什么時候死的?死于誰手里?
我敏銳地察覺到,金苗二哥的失蹤,很可能成為沖垮金苗心理堅冰的最佳突破口。
“我說金苗二哥很可能死了!”方雅又重復了一遍,“江隊,我得到的消息稱,金苗二哥的失蹤的時間很微妙就在他們家買房子并且大哥、二嫂被人安排工作之前的數(shù)周!”
我不說話,腦海中飛快轉著各種念頭。
有些疑問再一次涌上心頭:金苗二哥失蹤,金家報案沒有報案?是否從公安口得到過案情反饋?還有,如果金家清楚自己的親人被人謀殺,他們就真的能夠做到完全沒所謂,生生吃了這個啞巴虧?
瑪?shù)拢强墒且粭l人命啊,對金家來說,更是一條至親的命!!!
而害掉這條命,是不是姬瑤花手下的人干的?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這樣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呢?不怕有朝一日金苗知道事實真相,反水找姬瑤花拼命?
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告訴方雅我馬上到,讓她千萬核實這條消息的準確性。
心里清楚得緊,畢竟現(xiàn)在已是深更半夜,方雅找的熟人不可能動用全部關系,那邊能查到的信息不見得能夠保證準確和完備。
比如,存在一種可能,就是之前金苗二哥的確失蹤過一段時間,但并不是被人殺害,而是因為某種原因離家出走,于是金家在當?shù)鼐絺浒福罱鸺叶缬只貋砹耍N案流程還在走
諸如此類的假設還有很多,我必須讓方雅盡量核實消息的準確性。
十五分鐘后,我們一行重新回到沙山女監(jiān),邱夢和嵐監(jiān)早已等在監(jiān)獄大門處,幫著辦了手續(xù)。于是,警車熄燈滅火等在外面,冷強和黃猛以及王紅的公婆孩子,則與我一起,在嵐瀾那輛奔馳改裝車里悄無聲息進入沙山女監(jiān)。
安置好老人孩子,在三監(jiān)區(qū)的管教休息室,我和邱夢、嵐瀾、方雅、張隊以及黃猛和冷強緊急碰頭,幾方各自將目前取得的進展和遇到的阻礙一一告知與會眾人。
我先說了王紅家的情況,總結道,“我認為,只要二老和孩子能夠和王紅見面,并且將我們警方怎么對待她家人的過程原原本本和王紅交交心,她就算不會立即交待,恐怕也會有所松動!”
邱夢點頭,“我同意江隊的意見,事不宜遲,我建議立即提審王紅。”
“等一下。”
我苦笑,“邱監(jiān),你著什么急啊,等大家把情況說完,匯總以后好好合計合計在說。”
“我能不急么我?”邱夢瞪我,“這都幾點了?眼看著火燒眉毛,群毆案還沒有多少眉目,就算我相信你的判斷,當她姬瑤花是幕后黑手,可證據(jù)呢?人證物證口供,定案的三大要素,我們一個也拿不到,擱誰誰不急?”
“行了,夢姐,我只會比你還著急!”
我沒好氣道,“是我在陳監(jiān)面前做的保證,也是我拍著胸脯跟費大秘那邊說最晚到中午十二點,我江楓一定給他一個合理的交代!你說,你能比我還要急么?”
“費大秘是誰?”
“費翔,市委一把手楊書記的生活秘書!”
當我亮出費翔的名號,邱夢終于不再急著提人審訊,只是若有所思看了看我道,“江楓,行啊你,竟然連市委書記秘書的路子都能走通!”
“不是我走誰的路子,”我反駁,“是真相必須要讓市領導掌握,絕不能姑息養(yǎng)奸,掩蓋一切罪惡,給不法分子充當保護傘!”
“那成吧,我先說。”
“行,夢姐你來。”
邱夢拿出一個本子,不斷翻動著講,“按照江隊之前給我分配的任務,我們再次提審了負責監(jiān)獄視頻監(jiān)控的值班獄警,據(jù)她交待,的確有人收買她將經過加工后,斷章取義的視頻和截圖分別發(fā)給市監(jiān)管局監(jiān)督崗和幾個知名站,但犯罪嫌疑人卻拒不承認收買她的人和沙山女監(jiān)有關系,按照她的說法,她和雇主是通過一個叫王力的人搭上線,在上進行擔保、付款,交易雙方并沒有見過面我們的判斷,其說的應該基本屬實,不過那個所謂的王力很可能是化名,最終查下去也將會落得一個查無此人的結果,對破案幫助不大我要說的就這些。”
我點點頭,掏出一張紙,從上面劃掉一條,轉向眾人道,“方科那邊的情況我已經基本了解,相信你們知道的比我還要早,那就先不說這個嵐監(jiān),你那邊呢?情況怎樣,頂不頂?shù)淖。俊?br />
嵐瀾清了清嗓子,“我這邊暫時沒有再接到來自局里的電話施壓,不過陳監(jiān)倒是找到張隊她們,轉給我一句話。”
“陳監(jiān)?她怎么說的?”
“陳監(jiān)只說了一句話:放心大膽干,只要別弄死人,出了任何事都由她陳淼頂著!”
我一愣,默然了好幾秒鐘才道,“老大就是老大,真特么有氣魄!”
嵐監(jiān)的消息算是好事兒,不過,緊接著從景瑜和張隊那邊傳出的回饋,卻令我再次感覺到窒息。
按照景瑜的說法,她師兄已經聯(lián)系不上了,對方恐怕?lián)淖约罕粻窟B進去,甚至直接關掉手機,擺明了不想再幫我們沙山女監(jiān)。
而且,監(jiān)獄醫(yī)院緊急從家里叫來幾名精神病方面的的專家,將要對毛小花重新進行精神鑒定,并且作為初次診斷的報告留檔存底。
聽完,我冷笑,“罵了隔壁的,丫們真是步步緊逼啊,那是不是說,瑜姐師兄曾經做出的一切精神病鑒定就算全部作廢了?”
“這不好說!”景瑜苦笑,“不過對于精神病方面的診斷,由于并不是太容易定性,一般來說一次診斷結果的確可以不算數(shù)的。”
于是,沉重的氣氛便隨著景瑜的話開始慢慢充斥在三監(jiān)區(qū)管教休息室里,大家都明白,毛小花那邊算是暫時動不了了,我們這幫人必須將賭注壓在王紅和金苗身上!
贏了進一步,海闊天空。
輸了退半步,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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