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陽機場。
我?guī)е趤頃r路邊買的大墨鏡,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里,夾克衫的拉鏈解開,斜倚在服務(wù)臺旁,耐心等待。
打聽好了,我從西京出發(fā)的時候,正是上午九點多,與此同時,從市飛來的唯一一趟航班,剛剛起航二十分鐘。
算了一下時間,如果墨芷舞乘坐這趟班機,還有大約半小時,就會抵達這里。
思索半晌,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墨戰(zhàn)宇打個電話問清楚。
對方倒是第一時間接通手機,問我,“小楓,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嘻嘻笑著,有些不好意思,打著哈哈道,“戰(zhàn)宇哥,不,擎天哥…哈哈,我這不閑得蛋疼嗎,忽然記不清楚你到底叫墨戰(zhàn)宇呢,還是墨擎天呢…這不,越想約毛楞,就給你打個電話問候問候,并且求證一下!”
“求證你個大頭鬼!”
墨戰(zhàn)宇哈哈笑著,“你當(dāng)我傻啊,你管我叫墨戰(zhàn)宇還是墨擎天呢,反正都是我就行了…你小子,是不是想問芷舞的情況?”
“知我者,大舅哥也!”
“滾犢子!”
墨戰(zhàn)宇笑罵一句,又說,“芷舞是今天上午的飛機,說是和你聯(lián)系過了,直飛仙陽,怎么,你們沒有說好嗎?”
“說好了,必須說好了啊!”
我放下心,和墨戰(zhàn)宇閑聊幾句,知道他也在外面出任務(wù),說是準(zhǔn)備一場軍區(qū)級別的軍演,最近非常忙。
我當(dāng)然不能細問,只是叮囑墨戰(zhàn)宇保重身體,等我從西京回去,給他帶黃桂稠酒和鍋盔饃。
撂下電話,我的精神漸漸松弛,憧憬著和墨芷舞見面的那一刻。
又不禁有些感慨,記起兩個月前,我正是像現(xiàn)在一樣等待陳倩和嵐瀾的到來,而也是那一次,我遇到英婕,并親耳聽聞飛機失事!
臉色逐漸陰沉下來,腦海里顯現(xiàn)出那個令人肝膽俱裂的傳聞造成兩個月前那次震驚中外的空難,其實是乾通水處理集團一手促成,目的就是讓他們公司一位身份顯赫的執(zhí)行副總?cè)碎g蒸發(fā),以空難的形式消失在公眾視線里…
就這樣,我心潮起伏,既有等待墨芷舞到來的期盼,又不斷閃過各種念頭以及許許多多不同的人,親人、朋友和那些與我有著萬種糾葛的女孩子。
半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隨著接機大廳里播音員一遍遍播放航班抵達的消息,我隨著人流向接機口走,尋找墨芷舞的身影。
開始有客人出來,一家家一對對,三五成群,只是,直到班機上所有旅客走干凈,我也沒有看到墨芷舞出現(xiàn)。
慌了,我立即給芷舞打電話,這次倒是能夠接聽的狀態(tài),但她卻一直沒有接手機。
惶惑中,我踮起腳尖抻著脖子向里面眺望,身體卻被兩條如水蛇般柔軟的胳膊從后面抱住。
女人特有的清香涌入鼻息,我…身體瞬間僵硬。
“楓啊…你還好嗎?你想額沒有?”
是墨芷舞,是她的聲音,雖然這聲輕呼的語氣顯出一絲顫.抖。
旋風(fēng)般轉(zhuǎn)過身,我伸出臂膀,緊緊將墨芷舞抱進懷里,哽咽道,“芷舞…你這些天跑哪里去了,你讓我擔(dān)心死了知道嗎?”
“嘻嘻,真沒羞,大男人家家的,怎么還要哭鼻子呢!”
芷舞將頭藏進我的胸口,同樣緊緊抱著我,良久才說,“額啊,還不是老樣子,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楓啊,額的身份比較敏感,組織紀律非常嚴格,所以沒辦和你聯(lián)系…”
抬起頭,芷舞雙手捧起我的臉,說,“不過這次額暫時不會離開你了,楓,額會陪著你,會和你一起干掉那些魑魅魍魎的。”
低下頭,我再也按捺不住,一口吻在墨芷舞那兩片性感、唇線分明的烈焰紅唇上,貪婪地索取,再索取。
“哎呀,不要…唔”
墨芷舞掙扎一下,似乎覺得不好意思,做出推開我的動作,卻在碰到我身體的瞬間,變成環(huán)抱,緊緊摟住我的腰,踮起腳尖熱烈迎合起來。
不知道過去多久,也許一分鐘也許一個世紀,當(dāng)我們戀戀不舍松開對方,我笑了,幸福或者酸楚,說不清楚,只是笑,并且任由淚水在臉上肆虐。
墨芷舞也有些傷感,顯然被我的情緒感染,嗚咽道,“壞蛋,你這是干嘛啊,你看看你,弄得人家也想哭鼻子了。”
接機大廳畢竟屬于公共場合,覺得我和芷舞就像觀賞動物一樣,被不相干的來往旅客指指點點,終于有些不好意思。
雙手從臉上重重抹過,我說,“芷舞,咱們先不說了,去拿行李吧。”
墨芷舞晃了晃手里的旅行包,說,“沒有隨機托運的行李,額的所有東西都隨身帶著呢!”
我想起剛才沒有看見芷舞出來,便問,“對了,芷舞你從哪里出來的,我怎么沒看見?”
“嘻嘻!”
墨芷舞掏出一個證件,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嘴湊到我耳邊,低聲說,“楓啊,額可是有著中的特別通行證的,人家走的貴賓通道好不好?”
“你…行了,別額啊額的,你這一口夾生西京話,聽得我都尷尬了。”
“嘻嘻,就,就要額,額額額額額!”
我也笑了,真拿她沒辦法。
想到這個額,還是當(dāng)時墨芷舞冒充從我老家去市尋親,和我指腹為婚的娃娃親,我不禁捧腹大笑,指著她,前仰后合,“芷舞,芷,哈哈,好,我江楓的小媳婦當(dāng)然必須說額了,以后都不許變!”
墨芷舞也笑,顯然想起那段和我朝夕相處,甚至一起泡在洗澡盆的歲月,不禁羞紅了臉。
“壞蛋!大壞蛋!不說了,人家才不說額呢,多難聽,又拗口。”
“真不說了?”
“額就是不說,啊”
墨芷舞驚叫,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又說漏嘴了。
…
于是,在這樣一種輕松且親昵的相遇氛圍里,我摟著墨芷舞的肩頭,愜意又舒心地向咸陽機場外走去。
陽光下,天是那樣湛藍,偶爾飄過一朵白云,在微風(fēng)吹拂下,變換出各種形狀,如同白云蒼狗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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