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的聲音并不響亮,但我、墨芷舞和李侃全都愣住了。
只是,我不可能質(zhì)疑田伯光消息來源的準確性!
相比蔣淑山、李侃,田伯光的背后是公安部,正是直接鏟除社會毒瘤的直接對口部門,只要田伯光沒有成心忽悠我們,那么這個消息就是上面的最終意見!
面面相覷,我半張著嘴,沒有理解上去。
難道真的要動手了嗎?
而且,不動則以,動如猛虎,三周就能破開已經(jīng)僵持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對峙局面,拿下乾通水處理集團這個龐然大物?
見我們誰也不說話,田伯光嘿嘿笑了一下,問我,“小江,你是不是不相信你田哥的消息準確度?”
“不,不,那倒沒有!就是…就是這也太突然了吧?三周,二十天,能搞定嗎?”
“只要國家想收拾他們,別說三周了,三天也能將丫的乾通水處理打入十八層地獄!”
老奸巨猾的田伯光少有的霸氣外露,掏出一包玉溪,給我和李侃一人分了一根,自己也點著狠狠抽了兩口,“草踏馬逼的,老子等著一天等得太久了!小江,李兄,我比你們來西京的時間都要久,這么說吧,我特么背井離鄉(xiāng),跟這兒駐扎已經(jīng)超過大半年時間!江楓姐夫向明的案子只是冰山一角而已,這之前,乾通的種種異常早已經(jīng)引起山溪省公安廳和華夏公安部的注意,我也因此背負了巨大壓力!”
我看著這個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兩鬢斑白的中年人,心中感慨萬千。
如果我沒記錯,田哥好像只不過剛剛四十歲吧?可是他此刻的樣子,足足比他的真實年齡老了十年還要多,看著就像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
歷經(jīng)風霜磨平了田伯光的棱角,甚至像今天這樣張揚豪放表態(tài),在我印象里還真是極為少見。
“那…我們該怎么配合呢?”李侃問,“要不,我現(xiàn)在打電話問問我老大?”
“嘿嘿,不必了,該通知你們的時候自然有人發(fā)話的,現(xiàn)在你去問,只能造成我田伯光嘴不嚴,遇事不穩(wěn)重的印象,瑪?shù),這不是讓哥們?yōu)殡y嘛!”
李侃笑了,指著對方,“老田啊,你很少有這樣沉不住氣的時候啊,嘿嘿,今兒這是怎么了?雞凍了嗎?”
“沒錯,浪血上頭,沖動了!”
田伯光搖搖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看到小江拿槍指著天,開槍,對著媒體鏡頭聲淚俱下,我這心里啊…唉,各種不是滋味!”
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小江,你今天算是給老哥很生動地上了一課啊,多少年了,歲月一天天打磨著我的脾氣,往昔的一腔熱血,也轉(zhuǎn)變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守口如瓶…小江,你干的不錯,像個爺們!我特么就是歲數(shù)太大了,不然,我剛才就該和你一起站出來,面對攝像機,用手里血淋淋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向全國人民揭露乾通的丑陋嘴臉!”
我笑著捶了田伯光一拳,“田哥,你怎么能說自己老了呢?男人千萬不能輕易說自己老,別回頭嫂子不上你的床,跑出去找小鮮肉了!
“滾你的蛋!”
…
因為這個消息,我一直繃緊的神經(jīng)忽然松弛下來,而心中一旦有了期盼,便開始瞻前顧后起來。
甚至于,我立即就有些后悔了。
唉,剛才我是不是太沖動?要是自己真的被抓了,關在號子里,趕不上鏟除乾通水處理這樁振奮人心的驚天大好事,那我還不得憋屈死!
幾個人抽著煙,注意力已經(jīng)從乾通研發(fā)中心門前的白事攤場,轉(zhuǎn)移到對后面將要面對的困難,以及可能發(fā)生的種種意外情況,進行深入討論。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胖姐跑過來問我,“伙兒,晚上還要搭靈棚,安排人守靈嗎?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不早,如果要搭就得趕緊,別回頭黑燈瞎火啥也看不見,那就麻爪了!
我琢磨片刻,覺得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就說,“不搭了,嫂子,你們收拾現(xiàn)場吧,今天的喪葬儀式就到這,意思到了就行!
“那成,我安排一下!
攔住胖嫂,我掏出銀行卡問她,“嫂子,你的移動機呢,我給你劃卡!
她明白我是想支付剩下來的費用,便有些不好意思,“伙兒,你說啥話呢,嫂子都說了剩下的費用算我的,不要了,你咋還要給額?”
“不行,你們也是靠勞動賺錢…”
“行了行了,嘿,說句不中聽的,伙兒,二十幾萬我也有賺頭,你要是再給額,嫂子真的沒臉見你了!
我笑起來,收起卡,伸手問墨芷舞,“芷舞,身上有多少現(xiàn)金?”
“三千多吧,干嘛?”
“拿來,給胖嫂,算是晚上肉夾饃就葫蘆頭泡饃的錢!
這次,胖嫂沒有推辭,大大方方收下,扭著肥大的屁股,一溜小碎步,跑向自己的伙計們。
接下來,我讓李侃通知那些媒體朋友們,告訴他們情況可能有變化,原本說好明天爆料,或許會延期。
如果他們時間充裕,愿意等,那沒問題,到時候頭條新聞讓他們拿到手軟,不愿意的也表示感謝,畢竟大老遠給我們站臺吶喊,苦勞功勞都有。
李侃拍著著胸脯打包票,我和田伯光則抽著煙,繼續(xù)分析案情。
這時候,我的手機再次響起,是蔣淑山的電話。
一接通,蔣淑山就質(zhì)問我,“江楓,你和李侃、老張還有田伯光,你們是不是擅自行動了?為什么不通知我?忍了一下午,實在忍不住,你們,你們還把我蔣淑山放在眼里嗎?”
被劈頭蓋臉斥責,我笑嘻嘻耍賴,“蔣叔,您不是身體不大好嘛,我們哪兒能忍心讓您操勞呢?再說了,您其實也出了力的,要不是您在西京坐鎮(zhèn),吸引了對方大部分注意力,我們恐怕車還在路上就會被丫乾通公司攔住,根本進不了乾縣!
“哼,少跟我油嘴滑舌!江楓,你還是想想你自己,想想這件事該如何善了!”
我被噎住,訥訥道,“蔣先生,要不,您幫我想想折唄,我還真嘀咕,說不定一會兒散了,我就得被抓進派出所,和那些個犯罪嫌疑人關在一起,唉,我江楓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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