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暗夜行走夜總會里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不,比一鍋八寶粥還要亂。
酒客四散奔逃,互相踩踏擁擠,不少人受到程度不一的輕傷,場面完全失控。
我看了看躺了一地的幾個郝家人,不再多言語,掏出手機(jī)開始打電話。
“英婕,我闖禍了,你管不?”
“喲,在西京地面上,誰敢惹我們江大少啊,嘻嘻,小楓,你不會是在拿你家英姐開玩笑逗悶子玩吧?”
“真的惹禍了,我打了人,嘿嘿,打殘活了…就在暗夜行走夜總會,事情有點大。”
“真的啊?”英婕的聲音嚴(yán)肅起來,想必她也清楚,能讓我求到她頭上的肯定不可能是小事兒!
二八八的屁事,我自己就搞定了。
“打誰了?嚴(yán)重到什么程度,出人命沒有?”
“人命?那倒沒有,都特么活著呢…”
“哦,那就好,沒死人就好。”
英婕剛喘了一口大氣,我已經(jīng)接話道,“英婕,但我把對方的手砍斷了,而這個人嘛,在西京多少也有些背景的。”
“啊?你砍斷人家手了?你…唉,你真是的,多大仇啊得下這么重的死手?小楓,你砍的誰?”
“郝常狂!”
“郝…誰?!!!”
“西京郝家,郝常狂!”我重復(fù)了一遍,問,“英婕,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名字吧?你沒聽說過郝常狂?”
“臥槽!”
電話里,英婕直接爆了粗口,恨聲罵我,“江楓,你妹的…”
“我沒妹,我只有姐!”
“你…你姐的!”
“我姐叫英婕,英姐,我正跟你打電話呢!”
英婕沒了脾氣,恨得直喘大氣,過了足足十幾秒鐘才說,“我立即找人,你千萬不敢再鬧了,趕緊叫救護(hù)車吧,啥也不論,不管誰是誰非,立即送人去醫(yī)院!如果手還能接上,那事情還有回旋余地。”
我冷笑,“英婕,你慫了是吧?老實告訴你,要不是郝家是你們英家的對頭,今天我這個電話都不會給你打!英婕,你說,要是換成你,你被人逼迫當(dāng)著幾百人的面跳脫衣舞,還要陪一個腌臜下三濫睡覺,甚至可能被人家拍色.情錄像…你說,你會怎么辦,我來救你,砍了這家伙的手,你還會因為對方是郝家大少,從而放過對方,并且還主動為他叫救護(hù)車?你自己說,換成你,你會這樣仁慈嗎?”
英婕不說話了,也許在設(shè)身處地想我剛才這番話。
再次沉默幾秒鐘,英婕終于說,“唉,那隨便你好了,你不叫救護(hù)車也可以,但別人叫了,救護(hù)來了,你千萬不能攔著了,別出人命。”
我說行,如果別人報案、叫救護(hù),我指定不會攔著的,讓英婕放心,我只是針對郝常狂而已,并不是殺人狂。
和英婕通完電話,我知道,來自西京地方官面上的威脅已經(jīng)消除得差不多了,畢竟英婕的大伯,英家目前的頂梁柱英健,人家還在位,是山溪省政法委書記,這案子就算不包庇我,但要求警方秉公執(zhí)法,絕不袒護(hù)郝常狂,卻還是能夠保證的。
琢磨半晌,我并沒有給大胡子張哥打電話,我江楓還沒有那么不開眼,張哥、李哥、田伯光和蔣先生他們已經(jīng)忙得火燒屁股了,我沒能幫上太多忙已經(jīng)不好意思,怎么可能添亂呢?
這時候,瀟瀟突然對我說,“江隊,你趕緊把三棱刮刀收起來,快!”
“為什么?”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問,“瀟瀟,你的意思是?”
“江隊,您在女監(jiān)工作,你難道不知道兇器在案件定性時候的重要性?快點,一會兒警察來了就來不及了。”
我恍然,瀟瀟說的對,兇器必須消失。
雖然覺得有些可惜,這么趁手的兵刃,以后還不定從哪兒找呢,但我還是一閃身,貼在林少校身邊,手中三棱刮刀已經(jīng)無聲無息交到對方手里,“哥,你們幾個快走,我已經(jīng)和英家聯(lián)系上了,英婕說這事兒她來處理,你們快走!”
這次,林少校沒有墨跡,沖我點了一下頭,做個動作,幾個人沒出十秒鐘,已經(jīng)沖出暗夜行走大門,消失不見。
直到這時,暗夜行走夜總會的保安才從四面八方?jīng)_了過來,慢慢逼進(jìn)表演池,動作出奇的遲緩。
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明白為何暗夜行走直到這時候才出來控制局面,瀟瀟已經(jīng)拉著我,低聲叫著,“江隊,快跟我來!”
兩人從表演池后方跑出去,我順手拉下幕布,遮擋眾人視線。
瀟瀟喊我,“江隊,這邊,監(jiān)控室!”
我一下明白了,瀟瀟是想第一時間處理掉監(jiān)控錄像!
這樣,沒有兇器,沒有監(jiān)控,警方也就無法盡快對案件性質(zhì)定性!
至于人證,別說這些目擊者一個個嚇得什么似的,恨不能腳下生風(fēng),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就算留下來被警方盤問,也不見得人人的說法都一樣!
何況,我們也能安排進(jìn)一些所謂的目擊者,顛倒黑白,將這件事說成是對方主動攻擊在先,兇器是郝常狂的,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反正,只要這段時間的監(jiān)控銷毀,案情自然而然變得復(fù)雜,沒有直接證據(jù)的情況下,就看雙方背后的勢力誰更牛逼了!
其實我清楚,這里面依然漏洞很多,但瀟瀟的意見無疑在此刻是最好的辦法,畢竟,我不可能完全免責(zé),我只需要讓案情復(fù)雜起來,并且贏得緩沖時間就行了。
這種斗毆,想必在暗夜行走夜總會就像家常便飯一樣,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根本不叫事兒。
只是由于當(dāng)事人受害者是郝公子,所以才存在捂不住的變數(shù),麻痹的,換成兩撥都是平頭小百姓,我相信,警方都未必敢跑過來管,直接讓暗夜行走這邊內(nèi)部處理了。
仗著熟門熟路,瀟瀟帶著我,七扭八拐來到夜總會監(jiān)控室,我們沖進(jìn)去的時候,監(jiān)控室里只有兩個員工,叼著煙,神情緊張,顯然看清楚發(fā)生的一切,有些含糊。
“老張,小劉,你們…”
瀟瀟喊了一聲,眼里露出哀求的神色。
見有人闖進(jìn)來,那個年齡大點的中年人先是一驚,看清楚是瀟瀟后,面色復(fù)雜地站起身,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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