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辛明皺了皺眉,突然說,“草,大意了!”
我也反應(yīng)過來,連忙問,“小韓,和今天和王麗麗搭班還有誰?她是那個中隊的,馬上給我聯(lián)系她們隊長!
小韓慌了,不知道為什么我們說的好好的,突然就暴怒。
“好,我馬上聯(lián)系!
很快步話機里有人問,“我是趙雪,我們四個今天搭班,請問誰找我?”
“趙雪是吧?你聽著,我是馬監(jiān)!”
馬雨茗直接接過步話機,問,“現(xiàn)在,市互查小組的江隊要問你幾句話,你必須事無巨細老老實實回答他的問題,明白嗎?”
“收到,馬監(jiān)我聽到的,保證完成任務(wù)!”
我沒墨跡,直接問,“趙雪,你是和王麗麗搭班嗎?”
“對,我們四個都是三中隊的,跟著我田隊長,我們四個今天被安排在園藝區(qū)執(zhí)勤!
園藝區(qū)我知道,這地方屬于西京女監(jiān)的特色改造場所之一,并不是每個女監(jiān)或者男監(jiān)的標配。
比如,我們市的沙山女監(jiān)就沒有所謂的園藝區(qū)。
西京的氣候比市更溫暖,花期更長并且沒有風沙,更適合一些亞熱帶或者秦嶺山區(qū)氣候的植物生活。
而且西京女監(jiān)的占地面積非常大,因此,獄方便創(chuàng)意地開辟出很大一片空點,專門種植花卉,由寬管犯和特級寬管犯搭理。
因為犯人處遇等級比較高,因此這么大一片地方,監(jiān)管的獄警并不多,比如今天,也不過王麗麗、趙雪等四個人的小組罷了。
“那王麗麗人呢?剛才她接到步話機通話的時候,你在哪里,聽到頻道里的對話嗎?”
“當時我和王麗麗不一起,相隔大概十五米距離分別執(zhí)勤呢。不過我聽到頻道對話了,我還親眼看到王麗麗馬上就離開園藝區(qū)了!
“你確定是立刻離開的嗎?”我追問。
“確定!”
趙雪立即說,“因為一組四個人,我是組長,王麗麗離開執(zhí)勤的地方必須要和我打招呼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她是和你們通話完畢后馬上走的。”
“哦”
我又問,“趙雪,從園藝區(qū)到醫(yī)務(wù)室大概有多遠,你們過來,正常度需要多少時間?”
“算上轉(zhuǎn)彎啥的,三四百米吧好像?”
趙雪想了想說,“正常走路幾分鐘就到了,最多十分鐘差不多了!
哦!
我馬上算了一下,就算加上中間上廁所的時間,滿打滿算,從園藝區(qū)到醫(yī)務(wù)室,最多不過十五分鐘,這還是把所有可能都加上的結(jié)果!
而這段時間,我抽了四根煙,沒根就算抽得夠快,三分鐘,也已經(jīng)十二分鐘了,再加上兩根煙不可能這顆扔掉馬上點上另外一根,期間絕對是有停頓的。
那么,又算上這次通話的時常,至少過去二十分鐘了!
麻痹的,十分鐘就能到的路,二十分鐘還不見人,這特么能沒問題嗎?
收了頻道,我馬上翻動上一條通話記錄。
果然,距離剛才這次通話像個二十二分半!
“出事兒了!”
我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轉(zhuǎn)頭對空山晚秋和馬雨茗道,“馬監(jiān)、晚秋隊長,現(xiàn)在我們必須馬上控制住王麗麗,再晚,很可能來不及,所有證據(jù)和消息都會被銷毀掉傳出去的!”
馬雨茗和空山晚秋登時表態(tài)說馬上找到對方,控制住。
我則和章辛明、仇冉可對視一眼,心里已然泛起不詳?shù)念A感。
馬雨茗和空山晚秋開始布置,甚至兩人也不在醫(yī)務(wù)室陪我了,直接離開親自上陣。
我的臉色很難看,心情無比沮喪。
這時候,章辛明突然說,“江兄,也許你多心了,情況可能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我沒多心,事實證明是我疏忽了!”
我嘆息。
這不明白著嘛,監(jiān)獄長責令自己手下的小獄警馬上過來,說有重要事情問她,甚至還抬出我這個異地互查小組的江科。
照理說,對方應(yīng)該一路小跑過來才對,幾分鐘內(nèi)就該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
可,人呢?
“江隊,你先沉住氣”
章辛明示意我稍安勿躁,說,“比如,她突然拉肚子上廁所呢?對吧,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性的,人有三急,這個誰也無法徹底避免!”
我當然不信了,知道章辛明只是在寬慰我而已。
結(jié)果,還沒等空山晚秋和馬雨茗兩方傳回來任何反饋,一個女管教氣喘吁吁從另外一個方向跑了過來。
小韓立即喊,“馬監(jiān),不,江科,你快看,她,她就是王麗麗,她怎么從那邊出現(xiàn)了呢?她怎么才來啊!”
我的沒頭頓時緊蹙起來,問,“韓淼,那邊是哪個方向?你驚訝什么呢!”
“監(jiān)室大樓”
韓淼小聲說了一句,便不再敢吱聲了。
我們幾個再次對視,我心道,好你個王麗麗,膽兒特忒肥了吧,成,你不是來了嗎,那老子倒要聽聽你能給我們什么解釋!
對方剛站定,我便沉下臉問,“你是王麗麗?”
“報報告江隊,我是王麗麗!”
“你認識我?”
“是,您第一次來西京女監(jiān),在食堂和朱監(jiān)她們說話,當時我充當服務(wù)員的!
聽對方這么講,我仔細端詳王麗麗好像,還真有點面熟。
當時朱監(jiān)非要請我,我又不想落得吃人嘴短的話把子,便非常巧妙地要了涼皮肉夾饃這種不值錢卻口感很好的山溪地方小吃。
或者給我們端吃食的人中就有這個王麗麗吧。
“哦王麗麗,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
“知道!”
“知道?”
這下,我突然含糊了。
她不是開玩笑吧?不對,丫絕壁在開國際玩笑了!
一般來說,管教不可能猜到我們突然心急火燎喊他們來是為了什么。
但能猜到我還不算太意外,令我完全費解的是,明明猜到我們找她來的目的,王麗麗卻偏偏故意姍姍來遲,這才是讓我想不通的地方。
“那你為什么耽誤這么久?”
我向王麗麗所在的位置畢竟,目露兇光,“王麗麗,請你仔仔細細老老實實告訴我,剛才這段時間你去了哪里,見過什么人,干什么去了?”
我的聲音異常陰冷,仿佛來自十八層地獄,勾著王麗麗的魂魄。
她有些不敢看我,目光閃爍,卻還是回答我道,“江隊,我去了一趟監(jiān)獄食堂。
“草你!”
我氣毀了都!
我們就不該問這個王麗麗,當時了解楊柳在什么地方嘔吐之后,就該直接去監(jiān)獄食堂的!
現(xiàn)在,被對方搶了先機,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而更讓我不明白的是,為何王麗麗比我還落落大方,告訴我自己去了監(jiān)獄食堂,卻沒有一點猶豫或者企圖隱瞞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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