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褲袋，我發(fā)現(xiàn)白嬌子已經(jīng)抽完，煙盒都空了。

    柳如煙沒有說話，默默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坤包里拿出一盒軟中華，遞給我，輕聲道，“楓哥，你少抽點好嗎？每天都要抽掉一盒多兩盒煙，這樣下去怎么行呢，長此以往，身體都要壞掉了。”

    我笑笑，斜著眼問，“如煙，你楓哥的身子不行嗎？你怎么知道我不行？是你親身試過還是猜的？要不，晚上咱倆真刀真槍來一次？”

    柳如煙紅了臉，卻勇敢地迎著我的目光說，“有的女人是天山雪蓮，只可以遠遠觀望欣賞，卻不能夠得到有的則是路邊野花，只要伸伸手就能采摘還有很多種情況，比如，大氣的牡丹，這是可以當成老婆對待的，以及帶刺的玫瑰，這種女人不能碰，一旦碰了，說不定就會被扎到手。”

    “那你呢？”我猜到如煙話里有話，便配合她問。

    “我嘛，我是牡丹、玫瑰和天山雪蓮的綜合體，我啊，做只做正室當大房，只我的男人那個唯一！而且我還不能隨便碰，一旦碰了哼哼，扎死你！”

    我明白如煙的心思。

    她這是在暗示我，想要她的身子可以，她是喜歡我欣賞我的，所以，如煙愿意屈尊降貴下嫁于我。

    但，如果一旦和柳如煙在一起，我其他那些女人都要放棄掉，一個也不能留！

    如果我能接受這樣的代價，那好，今晚就是我和如煙的洞房夜！

    我沒話了，怎么可能呢？

    我可以放下墨芷舞、嵐瀾或者洪蕾、晨暉嗎？我能不管小娥嫂子還有茹姐嗎？

    想都不要想，沒得談！

    心中暗自嘆口氣，知道，我和柳如煙的關(guān)系也就僅限于此了，可以擁抱甚至親吻愛撫，但，最后的防線，卻永遠不可以突破。

    甩甩頭，不去想這些沒用的，我繼續(xù)說拓跋宏的案子。

    “李建設(shè)對頭公司在李建設(shè)死后第四年，被人舉報，接受公安、審計、藥監(jiān)局，以及敏感合作單位比如監(jiān)獄管理局聯(lián)合調(diào)查。這其中，除了財務(wù)不清，存在行賄受賄的情況外，還有很多其他方面。”

    “包括什么呢？”

    “比如采用非法手段擠走競爭對手，比如該公司主打的醫(yī)療儀器，雖然有理論支持和理論依據(jù)，但工藝上或者最終效果上，卻存在虛假宣傳或者達不到理論要求的情況。”

    我盯著如煙，目光凝聚在她那張如圣女般清純俏麗的臉上，看到如煙眼里那一絲仿佛可以融化我的柔情。

    “所以，作為該公司主要產(chǎn)品的理論提供者，而且還是公司小股東，拓跋宏肯定要接受審查，而且在一段時間里被限制行動自由，隨時聽候警方、檢方傳喚。”

    “開始的時候，拓跋宏沒覺得有什么，一點不在乎！原因很簡單，公司又不是他拓跋宏的，甚至在集團里他就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屁泥股東，話語權(quán)根本沒多少！至于那些簽字啥的，大家都簽了，難道他還能不簽嗎？這點常識拓跋還是有的，對于這種多數(shù)股東簽名通過的決議，如果出了問題，一般只會追究公司法人或者該項目主要負責人，其他人的話，罰款、教育頂多關(guān)幾天以儆效尤就算完了。”

    “至于理論研究，拓跋宏更是有著充足的自信，他知道自己的理論沒有問題！這還用說嘛，得到國內(nèi)國際廣泛認可的成果，難道那些不懂行的公安民警還能私下推翻嗎？而，那家公司在產(chǎn)品生產(chǎn)上是不是完全按照理論依據(jù)提供的方向，拓跋認為和自己無關(guān)：他只是負責理論支持，公司沒有實力將理論轉(zhuǎn)化為現(xiàn)實技術(shù)，那他有什么辦法？何況他又不懂生產(chǎn)，不可能在這些地方指手畫腳。”

    聽我說了不少，柳如煙就問，“楓哥，拓跋宏這樣想有道理嗎？是不是可以站住腳？”

    “按說沒大問題的！”我點頭，承認拓跋還是很功于心計，凡事早已給自己留下后路了。

    “那后來又是怎么回事？”

    “后來嘛因為一個人突然接管對拓跋的審問，兩人鬧掰了。”

    我忽然冷笑，覺得這件事情上，其實拓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個人是誰？”

    “你猜不到嗎？”我反問柳如煙，“如煙，你腦子不會那么笨，那么不開竅吧？”

    “是是誰啊！？這我怎么能猜到不會是王洋？”

    “沒錯，就是他，就是王洋！”

    當柳如煙終于說出王洋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禁不住為這丫頭點贊，還真是夠聰明的。

    “王洋怎么會跳出來審問拓跋宏呢？”柳如煙點點頭，又問我，“王洋畢業(yè)后去了什么地方？不會去了公檢法系統(tǒng)吧？”

    “你又猜對了，王洋畢業(yè)，作為大任教授名下的碩士研究生，很順利被市公安局錄用，由于市屬于直轄市，因此市公安局算是副省級部門，地位非常高，王洋覺得去了這個地方更有利于自己的發(fā)展。”

    “哦，是嗎？”如煙隨口應(yīng)了一聲。

    我說是，而且，王洋選擇這個單位，專門在公安局內(nèi)從事犯罪心理學研究，并且王洋同樣頗有才華，干得很出色，極受領(lǐng)導(dǎo)賞識。

    我說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如煙忽然打斷我，說，“等一下，讓我想想。”

    我沒做聲，撕開軟中華，抽出一根煙點上，微微瞇著眼抽起來。

    “楓哥，王洋他選擇去公安廳，是不是和拓跋宏以及韓明月有關(guān)系？”

    聽到如煙問，我笑了，“孺子可教也！沒錯，就是因為他們倆！”

    我解釋，“如煙，即便李建設(shè)案屬于不公開審理，絕大部分細節(jié)沒有向公眾透露，但韓明月懷孕生孩子的事兒畢竟沒有瞞住，而拓跋宏和韓明月結(jié)婚，是在拓跋畢業(yè)之后！誰也不傻，稍稍想想就能猜到韓的孩子和拓跋無關(guān)，因為韓懷孕的時候，和拓跋明顯不屬于戀愛關(guān)系！”

    “還有，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李建設(shè)死后，關(guān)于其和大女學生有私情，最后被對頭公司設(shè)計陷害的傳聞一度甚囂塵上，王洋很聰明，就算比不上拓跋，但聯(lián)想很多細節(jié)，比如他找韓明月攤牌的時候拓跋在場，又比如拓跋畢業(yè)后沒有留校，而是從李建設(shè)對頭公司拿到大筆金錢，最后拓跋還和韓結(jié)婚如此種種，王洋能夠猜到李建設(shè)之死肯定和拓跋以及韓有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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