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修與方岳一前一后又回到破廟里。
張靜修回來后倒頭便睡。
而方岳則在想,其實回來的路上一直都在想,小少爺說與小親親那個,那個,到底指哪個?
平時小少爺不就是調戲一下小親親,然后摸摸她身上不該摸的地方嗎?其它的還干了些啥?
怎么說得好像不能見光似的?
關鍵,小少爺摸,小親親也沒躲。∧闱槲以傅氖聝郝。莫非你們還真的,真的干了干了那……
“小少爺!狈皆廊跞醯氐。
“嗯?”張靜修瞇著眼睛,將雙手放在后腦勺當枕頭,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錢老板會送銀子來嗎?”方岳想到一百萬,眼睛里光芒四射。
“答應的事,簽字畫押立契了,他敢不送嗎?”
“若是送來,小少爺立馬兒成了百萬富翁,打算怎么花?小少爺你看,小的衣服,衣服上全是補丁……”
“狗東西,補丁怎么了?勤儉節約是祖宗先輩們傳下來的光榮美德,不能丟棄。等錢到手了,本少爺當然得先買一座豪宅啦,然后物色幾個漂亮的丫頭伺候本少爺。當然,還需幾個聽話的狗腿子。”
“……”方岳很無語。
哎,誰叫你是少爺呢?還是跳到一個開心的話題吧。方岳接著又道:“那,那小親親呢?”
他本心是想說,既然要物色漂亮的小丫頭,那小親親怎么辦?
卻一不留神,還是吃了一腳。
“小親親是本少爺的,你這狗東西,竟敢打她的主意?”
“小少爺,冤枉!”方岳委屈地哭了,跪地求饒道,“小的哪敢打小親親的主意?小的是想提醒小少爺,既然有錢了,需不需要將小親親接到身邊?”
“接到身邊?”張靜修眼睛一亮,一下子來勁了。
“對!”見小少爺高興,方岳頓時不哭,一抹鼻子,笑呵呵地道,“小少爺睡破廟時,小的不敢提;可小少爺馬上有豪宅了,將小親親接到身邊,那是她的福氣。幾年來,小親親都是伺候小少爺更衣的,如今小少爺不在府上,她指定很想念小少爺!
“真的?”
方岳立即舉掌向天,作出一個對天發誓的動作:“小少爺,小的待你如何,你難道不知?這些年來,只要小少爺一句話,讓小的上刀山下火海,眉頭都不皺一下。哪敢騙你?”
“切,你是見本少爺發達了,所以說些漂亮話兒逢迎吧?剛才在東郊,潞王要扇本少爺耳光,怎么沒見你挺上去?”
“……”方岳的臉瞬間變綠,像吃了只蒼蠅,心里卻在說,小少爺不帶這么玩兒的,那可是飛揚跋扈的潞王!難道讓我一個長隨去對抗潞王?那我都不知怎么死的。
“沒話說了吧?”
“小,小少爺,那是潞王啊!
“潞王怎么了?你是本少爺的狗腿子,眼中不能有別人。管他是皇帝老子還是潞王,即便明知是死,也得沖上去。保護本少爺,你得有飛蛾撲火的大無畏精神。若再有下次,見敵來襲,你竟敢閃躲,剁了你喂狗!”
“是是是。”方岳點頭如搗蒜,想著飛蛾撲火……眼眶又濕了。
“來,給本少爺捶捶腿!
“哦。”方岳乖乖地。
可剛一上手,就被鄙視了。
“輕點兒,輕點兒。本來就糙皮老肉的,還不注意力道。張家的風骨學不來一鱗半爪,小親親的推拿手看也能看出點名堂吧?真是笨得像頭豬,就知道吃吃吃!
小親親那么好,小少爺將她接過來啊!我的手當然沒法與小親親的手相提并論。
方岳心里在說,臉上卻笑呵呵地,幾乎帶著肯定的語氣:“小少爺,若你開口要小親親,老爺會答應吧?”
張靜修尚未來得及回答。
卻聽見廟外一人幫他回答了:“會!
然后,見一道黑影一閃,進了破廟,正是張敬修。
“大哥?”
“大少爺!
“六弟!
“大哥怎么來了?瞧這破地兒,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無礙!睆埦葱扌Φ,“六弟都能在這里頭吃喝拉撒睡,大哥又如何來不得?”
說著,便與張靜修并肩席地而坐。
然后,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題:“六弟,在大哥面前,你得說實話不許撒謊。你囤積楠木,為了掙錢,這個大哥理解,咱張大學士府確實窮了點,但你到底有沒有干不法之事?”
“絕對沒有!
“那你為何斷定楠木一定會漲價呢?”其實,張敬修是想問,沉船、著火……到底與六弟有無關聯?
只是,換了一種表述。
張靜修笑了笑,回答:“自古有言,傻人有傻福,弟弟這回走了狗屎運唄!
狗屎運……張敬修噎著了,咳嗽一聲。都驚動了皇帝陛下,弟弟難道用“狗屎運”三個字就能打發?
沉默了片許。
張敬修道:“那這么說,沉船、著火……”
張靜修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膛:“蒼天在上,絕對與弟弟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張敬修嘆了口氣,喃喃地道:“大哥相信六弟,你還只是個孩子嘛。哦,爹也相信你!
緊接著,口風微微一轉:“只不知皇帝陛下相不相信,還有那些對咱張家虎視眈眈的人相不相信;实郾菹乱呀浥扇税抵姓{查,無論結果如何,多少會連累到爹的,畢竟這三件事連在一起,實在過于蹊蹺,任誰都會懷疑!
張靜修不以為然,侃侃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咱張家個個有風骨。至于爹,嘿嘿,他的抗壓能力……奪情風波他都不怕,這個小兒科撒,何須擔憂?”
說著,又拍著自己胸膛道:“至于弟弟我,腦子進水的人,時不時會犯糊涂,更不怕了,管別人怎么說?反正楠木有人出錢買,我又不是強買強賣!
張敬修問:“可,誰知道呢?”
張靜修得意的樣子,笑道:“大哥別說,還真有人知道,而且親眼所見,不是別人,正是皇帝陛下和潞王,還有一個死太監,長得人模狗樣的五大三粗,一臉的諂媚,咱不認識!
“陛下和潞王去了?”
“是!睆堨o修將當時的情景簡單描述一番。
“他們去作甚?”
“我猜想,是打著為爹爹著想的旗號,本想教訓我一頓,差點兒,就被教訓了,嘿嘿。”
忽然,張敬修疑竇地盯著張靜修:“六弟,爹爹在張家列祖列宗面前,果真將你趕出來了?”
張靜修神情微微一滯,隨即笑著敷衍道:“大哥大哥,你剛才說啥來著,如果我開口,將小親親接到身邊,爹一定會答應?”
“嗯。”張敬修確定地點頭。
“那太好了!”張靜修眉飛色舞地道,“待錢老板的銀子一到,我立即去府上接小親親,哦,不對不對,我不能去,讓小岳岳去接。煩請大哥回去知會小親親一聲。什么衣飾啊生活用品啊,啥都不用準備的哈,咱不差錢兒,通通給她買新的!
方岳又想哭,心里在嘀咕:小少爺你重色輕友!小的衣服都破成這樣,還沒找媳婦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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