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大驚失色,連忙猛然后退,誰知這一退,腳下忽然就踩空了,我整個人直接從骨橋上面栽了下去。
在落入黃泉的那一瞬間,我甚至還在想,難道那個小鬼,是我跟小雨的孩子?
可是不應該啊!我跟小雨就一次,而且是半個多月以前,就算她懷上了,也不可能這么快生出來吧?
翻滾的巨浪,打斷了我所有的思維,我在水里拼命的掙扎,想要爬上岸,可是折騰了半天,我才發現身下的水原來很淺。
我頓住了,仔細一打量才發現,這條河似乎并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條河,水流遠沒有那么急,而且河水也很清澈。
我的思維,開始有點跟不上事態的發展和變化,以至于我在河里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我環顧一下四周,發現這好像是鎮口的那條河,而且頭頂的橋,分明就是那座我們來的時候走過的石橋。
到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我早就不在旅館里了,而是在那種幻境的狀態下,一直走到了鎮外,而且還掉進了河里,要不是這條河并不深,我估計這會都已經掛了。
想想還真是有點細思極恐。
我連忙從河里爬出來,然后就往鎮子里跑去。
臨走時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座石橋,忽然發現小雨就站在石橋上面,懷里還抱著那個小鬼。
我再也沒敢回頭去看,一口氣直接跑到了我們住的那個旅館。
旅館里面靜悄悄的,顯然馬四海他們并不知道我剛才差點跑出去喪命的事情,估計都還在睡夢中。
我也沒有去找馬四海跟他說剛才經歷的事情,想著反正自己活下來了,這個劫數應該就過去了。
但是很顯然,我把這事想得太簡單了。
第二天鎮長找了鎮上的幾個年輕人,跟我們一起去了山上的斷崖,據他們說,這斷崖上面是有一條可以下去的石梯,但是鎮上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人開鑿出來的,也不知道具體開鑿于什么年代,似乎是很早以前就存在了。
而且那石梯非常的陡峭,也沒有安全護欄,據說以前還有鎮上的孩子去那里玩的時候,掉下去摔死過,所以久而久之,那地方就成了這個鎮上人的禁地,尤其是小孩子,大人們是絕對禁止他們去斷崖那里玩的。
“看來這下面真的有墓,不然誰會在這種斷崖上面開鑿階梯,那可是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才能完成的。”馬四海看著深不見底的斷崖,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四叔,這階梯也太陡峭了吧?如果把人葬在下面,棺材要怎么下去?”黎三摸著腦門,有些疑惑的問道。
馬四海搖了搖頭說,“古人自然有古人的辦法,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他們的智慧,雖然現在科技很發達,但是古人留下的杰作,有很多依然是現在的人無法完成的。”
他說的這個倒也是實話,比如古埃及金字塔,秦始皇陵等等,尤其是很多大型墓穴的構造和設計,都足以體現出古人的智慧,即使到了現在這個科學發展的巔峰時代,古人所留下的有些東西,依然讓我們嘆為觀止,甚至是望塵莫及。
我們下去的時候,也是做了相對的安全措施,就是每個人在腰間綁一根繩子,然后繩子的一頭綁在斷崖上面的大樹上,這樣拉著繩子慢慢的下去,以免不小心失足,摔落山崖。
當然即使是這樣,一路下去也仍然讓人感覺驚心動魄,因為這山崖實在太高了,幾乎是筆直的,就仿佛一座山,被人整齊地從中間劈開一般。
而且這里所謂的石梯,可不是大家在旅游景區所能看到的那種,石梯的寬度,僅僅只能容納一人行走,像鎮長那樣的胖人,甚至都放不下,所以他也沒有跟下來。
我實在無法想象,當初在這下面葬人的時候,他們是怎么把棺材弄下去的?
等我們下到一大半的時候,比較尷尬的情況出現了,那就是繩子的長度不夠了。雖然來的時候我們拿了很多繩子,但是很顯然,我們低估了這條斷崖的高度。
最后沒辦法,我們只能舍棄繩子,在沒有安全措施的情況下繼續往下走,或者說是用爬,應該更為貼切一點。
我還好,畢竟從小在山上跑來跑去的習慣了,雖然我們那里的山遠沒有斷崖這么陡峭,但是我也并不是很害怕,可是顧婉茹就差遠了,畢竟是女孩子,而且她還有恐高癥,要不是下去的時候我一直拉著她,估計她趴在石梯上就不敢起來了。
等下到崖底之后,我們休息了好長時間才漸漸緩過勁來,倒不是說下來有多累,主要是大家都被嚇得夠嗆。
休息的功夫,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地方到處都是亂石,幾乎寸草不生,顯得很荒蕪。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勢太低的緣故,整個給人的感覺都很壓抑,就是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我甚至覺得,兩邊的山崖仿佛隨時都會壓下來一般,給人的心理上,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
緩過勁來之后,馬四海就開始打量此地的風水格局,和尋找墓穴所在的方位,這些已經不在我所了解的范圍內了,所以只能跟著他,一路順著山谷向上走去。
由于地上亂石叢生的緣故,在這地方行走顯得非常困難,石頭的棱角硌得腳底生疼不說,一不小心還會崴到腳。
就這樣艱難的走了一段之后,我們來到了一片較為開闊的地方,馬四海拿出羅盤四下對比了一番,然后忽然抬頭看向了上方的斷崖。
他這一舉動自然引起了我們的反應,我也跟著抬頭看了一下,發現頭頂上方的斷崖上面,竟然被鑿出來一個大洞。
“四叔,古墓該不會在上面吧?”黎三反應比較快,連忙問了起來。
馬四海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這地方就是穴位所在,但明堂之前亂石叢生,主孤貧,而且朝山斷崖,來賓兇,所以并不適合葬人,想來墓穴定是開在了斷崖上面,這種墓葬手法被稱之為懸空葬,墓主人的棺材,也大都采用懸棺葬法。”
這里我要解釋一下,所謂朝山,就是墓穴正面所朝向的遠山,等同于來賓。
俗話說,有主無賓,格局不清,所以朝山在墓穴格局上來講也非常重要,若是朝山平緩,則為吉,相反之,如果朝山是斷崖或者非常陡峭,則為兇。
而明堂,就是墓穴前方的一塊空地,所謂入山觀水口,登穴看明堂,明堂當然是越平整越好,如果像這樣到處都是亂石,而且寸草不生,則墓主人后代勢必孤單貧瘠。
當然這其中還有很多細節和講究。
我看了看斷崖上面的那個山洞,離地面最起碼有數十米高,在那種位置鑿一座墓穴出來,絕對要花大功夫,就光是把棺材弄上去,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四叔,這里可以上去。”我正感慨著,黎三忽然叫了起來。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里的崖壁上,被人鑿了一條天梯,一直延伸到上面的那個山洞。
“上去看看。”馬四海說著就當先爬了上去。
很快,我們來到了斷崖上面的那個洞口,上來之后我才發現,這山洞比我在下面看起來大太多了,足有五六米寬,高達三米以上。
山洞兩邊的巖壁上,依稀還能看出來人為開鑿的痕跡。
我探著腦袋朝里面望了望,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卻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仿佛,山洞深處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也在同樣注視著我。
馬四海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電,打開后對著里面照了照,然后就走了進去。
山洞非常的深,我們走了好一會,里面才漸漸開闊了起來,也能看到一些破碎的陶瓷器,和銹蝕的鐵器等。
甚至還有水聲,看樣子,這山洞里面應該有暗河。
果然,走了沒多久,我們就看到了一條不算太大的河流,是從山洞深處流出來的,不過到了我們眼前這里,又流入了地下。
我拿手電照了照,發現河水是墨綠色的,看著有點臟。
這讓我感覺很奇怪,因為地下暗河,一般都是極其清澈干凈的,除非下了暴雨,山洪流入地下,河水才會變得渾濁,不知道這水怎么了?竟然是這種顏色?
其他人顯然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我也覺得不算什么怪事,所以并沒有說出來。
我們沿著河流再往深處走了一段,山洞開始變得越來越開闊,漸漸地,我甚至還聽到了一種非常奇怪的聲音,有點類似于風鈴,但好像又不是,總之聽起來很縹緲,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錯覺。
就在我準備問問其他人,是不是也能聽到這種聲音的時候,忽然,我感覺有什么液體滴在了我的額頭上,非常的冰冷。
條件反射般,我連忙將手電的光源朝頭頂打了上去,同時抬頭向上張望。
這一看,我幾乎被嚇呆了,只見頭頂的山壁上,整齊地懸掛著一排古老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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