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我選我!艾爾大師我知道哪里有這種寶物!!”
“呸!這還是之前我和你說的呢!選我吧艾爾館長!”
“艾爾館長我們團(tuán)隊絕對會圓滿完成任務(wù)的!”
一時間酒館里躁動起來了,所有團(tuán)隊的首領(lǐng)都圍在艾爾身邊爭取著這次機(jī)會,而就在面無表情的艾爾伸出手打算隨便指定一個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此刻酒館的最角落中,有一名全身置身于黑袍中的男子正透過低矮的帽檐望著她,他的身后背著一桿頂端形狀有些怪異的長槍。
而就在艾爾和此人的眼神對上之后,一直面無表情的她突然露出了復(fù)雜的表情,葉舒發(fā)誓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艾爾如此的一面,她的神色中有震驚,有激動,更有一份懷念。
男子看到艾爾注意到他之后并沒有向前相認(rèn),而是默默地站起身來往外走去,而就在他的目光無意間掃到南丁格爾胸前的項鏈時,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后又冷冷地掃了艾爾一眼,推門走了出去。
隨著酒館的門被咣當(dāng)一聲重新關(guān)上,艾爾仿佛這才回過神來,面對她剛才一直指著的一臉狂喜的一人說道:“就是你們團(tuán)隊了,具體事情找我?guī)淼哪莾蓚人商量,讓開!”
隨后她將任務(wù)對接的重任扔給了葉舒,自己緊趕兩步推門跑出酒館,焦急地掃視著四周的街道,突然眼尖的她看到了一條街道盡頭的那個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眼睛一亮,隨即朝著那道身影追去……
酒館中,得到了艾爾首肯的那人一陣激動,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任務(wù)窗口辦理了接受任務(wù)的手續(xù),隨后將他的團(tuán)隊招呼聚集起來,護(hù)送著葉舒二人擺脫了酒館里其他妄想讓葉舒改變主意的人們,然后他們一行人半哄半讓地把葉舒二人請到了附近一家清靜的門店。
就在葉舒這邊輕松愉快地對接任務(wù)的時候,艾爾一路追逐著拿到身影一路來到了羅薩城的著名景點,藍(lán)貝塔。
一路緊追慢趕的她終于看到這道身影走進(jìn)了藍(lán)貝塔,總算追上他的艾爾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她突然發(fā)現(xiàn),平日里毫無感情波動的她在今天是如此的一反常態(tài),“或許是因為把項鏈給了佛羅的緣故吧”,她暗自想到,隨后輕輕地甩了甩頭,不去想這些思念雜緒,邁著忐忑的步伐走進(jìn)了藍(lán)貝塔,去追尋那個她魂牽夢縈的身影。
真的是項鏈的緣故嗎?
無人知曉。
她踩著螺旋式的樓梯向上走去,最終,走到塔頂?shù)钠脚_時,看到了她苦苦追尋的人。
背著長槍的男子背對著她望著遠(yuǎn)處,羅薩城的附近地貌盡收眼底,在羅薩城的旁邊有一潭湖水,而離這潭湖水的便是這藍(lán)貝塔,通體藍(lán)色的塔猶如湖水岸邊的一枚貝殼一般交相輝映,故而因此得名“藍(lán)貝”。
男子便這般默默地望著眼前的湖,他的眼中倒映著湖水的波紋,亦如他的心思一般無人知曉。
“你……你終于回來了。”艾爾本以為能夠平靜地和他交談,可是一開口便帶了幾分顫音。
“嗯!痹S久,男子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我離開多久了?”
“十年六個月零九天!卑瑺栱樋谡f出了答案,仿佛每天都在記錄一般自然。
“……你倒是有心。”面對著無比精確的答案,男子顯然有些沉默,隨后啞然笑了一聲說道。
“你……你過得好嗎……”低著頭的艾爾說出了每時每刻都在思考的一個問題。
“無所謂好和不好,人生不過一場大夢。不過,自從我查明真相后,便已經(jīng)死在夢中了!蹦凶勇勓月貙⒚倍低笳,露出了一頭慘白的頭發(fā)。
仿佛毫無生機(jī)。
“你——!你的黑發(fā)怎么——!”艾爾不禁驚呼起來。
男子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因為看到他的頭發(fā)變化而驚呼的艾爾,用一雙非人般的紅色瞳孔看著她,淡淡地回答道:“無需在意,我問你!
“我是誰?”
“你……連自己的名字……”艾爾望著他已經(jīng)變得如同惡魔般的赤瞳,聽到他突兀的問話后有些震驚,“你把你的名字都忘了嗎?”
“啊。別的事情都還記得,唯獨這個名字作為代價消失了,不過沒有關(guān)系了,知不知道都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
“杰拉爾德!卑瑺枖蒯斀罔F地說道,仿佛要把這個名字重新印在男子的腦海中。
“哦,知道了。不過正如我剛才說的,我現(xiàn)在的名字,叫貝里克拉爾,記住這神圣的名字,它很快就會變成極北寒國所有人的夢魘。”男子毫不在意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有些猙獰地說。
“我來這里不過是順路來看望下你,一會我就動身去圣穆之城了,那里有我牽掛的人!蹦凶赢(dāng)著艾爾的面,毫無顧忌地說著令艾爾無比心痛的話。
“不過我挺意外的是,你居然會把那個項鏈送給別人,你內(nèi)心從那場災(zāi)難中走出來了?”杰拉爾德,或者說貝里克拉爾隨口問道。
艾爾無言地?fù)u了搖頭,正想要解釋什么,被貝里克拉爾粗暴地擺了擺手制止了:“不用跟我說什么,我現(xiàn)在除了要去圣穆之城見一面牽掛之人,然后前往極北寒國將那里變成地獄外,什么都不會在乎,明白了嗎。走了,你我或許再也不會見了!
艾爾的臉色無比蒼白,她不知道這十年間在杰拉爾德身上發(fā)生了多少變故,導(dǎo)致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冷酷,無情。
而貝里克拉爾并沒有搭理陷入從欣喜到絕望的艾爾,轉(zhuǎn)身便要下樓,隨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頭問著無助地站在原地的艾爾。
“吶,我問你,假如有一天,我被這世界不容,我被這世界追殺,我被這世界唾棄,你待如何?”
艾爾望著眼前高大又無情的身影,仿佛又看到了曾經(jīng)火海中,母親為了保護(hù)剛剛被救治身體無比虛弱的自己,將所有的魔力防護(hù)于她的周身,而自己卻被無情的火勢逐漸吞沒卻微笑著告訴她別怪她父親時,于烈火中突然沖進(jìn)來,在母親的委托下將她救出的那抹溫柔而堅定的身影。
兩道身影重合在一起,她堅定地盯著貝里克拉爾的雙瞳,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我本是已死之人,我早已將此余生托付于你,若世界與你為敵,那便先踏過我的尸體好了。”
柔弱的肩膀仿佛能支撐天地。
而她只是祈求著他心中能有一方屬于她的立錐之地。
只愿君心似我心。
不負(fù)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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