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西來寺后山的途中,兜里的手機響了,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李福兩個字,心里隱隱約約覺得不會有什么好事。
接起電話,問了一句:“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李福遲疑了一下:“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挺好的!
電話那頭的李福松了一口氣:“哦那就好那就好!
李福簡單的問了問我這邊的情況,然后就說到了正題。
“額……咱們堂口下面的幾個掌柜,今天打電話過來問工資的事,本來九月底就該發的工資,現在都十月初了錢還沒發下去,你看……這事情……”
我就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但是我現在好歹也是黔虎堂的一堂之主,也不能表現的太過著急,我要是沉不住氣,下面肯定人心大亂,老話說的好,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到時候,肯定會亂套,只好硬撐著,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哦知道了,你看好堂口,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
電話掛斷以后,心里那叫一個火急火燎。
九哥看出我的異樣,就問:“怎么了誰的電話?臉都擰一塊了!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跟九哥說了,沒想到,對于我來說如此棘手的問題,在九哥那里卻不值得一提:“哦這樣啊,差多少錢啊?”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唉……大概二十幾萬吧!
九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以為多大個事,兄弟這拿!”
我那叫一個感激啊,嘴上還跟他客氣:“這……這怎么好意思的,就……就算我跟你借的,等這一陣過去,我雙倍還給你!
九哥隨意的擺了擺手:“這錢啊別說給你的,也別說借你的,你就暫時拿去應急,要是哪天,兄弟我混不下去了,落魄街頭的時候,你得管我幾頓飯!
我感激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電影里的臺詞順口就冒出來:“人在世上走,心中一桿秤。義字在兩邊,兄弟放中間。沒別的,從今以后,只要九哥你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赴湯蹈火算我一個!
九哥聽的一愣一愣,無奈的搖頭苦笑,問我要了黔虎堂的帳戶號碼,又打電話給小雅,讓她往里面打了二十五萬。
這邊,錢一到賬,李福便著手安排,該轉錢的轉錢,該發工資的發工資,這事情暫時緩和下來,暫且不提。
但說我們四人,排成一列,走在落滿銀杏葉的小路上,腳步聲沙沙作響,半個小時后,一陣若有若無的水聲傳進耳朵,隨著我們越走越近,水聲也越來越清楚。
四人陸續走出銀杏林,來到一片水潭邊上,水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概有半個籃球場的面積,水潭邊上盡是大大小小圓潤的青石。
一道小瀑布從旁邊的山巖上傾瀉下來,灌入潭中,幾只原本在潭邊喝水嬉戲的小松鼠,因為我們的到來,三躥兩蹦上了樹,不見了蹤影。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一清禪師,他雙眼微閉,滿臉柔和,以佛家雙盤式打坐在對面水潭邊的一塊大青石上,一身青布的僧衣僧帽,雖不華麗,但是十分干凈整潔,三尺長的白胡子隨著山風飄于胸前,此時已是上午十點多鐘,陽光早已灑滿大地,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一清禪師的身后有一道圓盤形的白色光暈,遠遠看去,猶如真佛在世。
來的路上聽老姚說過,他師父今年已經九十九歲高齡,乃是得道的高僧,今日一見,果然是仙風道骨。
我們說著話,就想過去,卻被老姚一把給攔下:“等等,師父正在禪定,等一會兒再過去!
我們三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然到了人家的地頭,只好客隨主便,等著吧,各自找地方坐下,等著一清禪師禪定結束。
九哥心寬,找了一塊被太陽曬得發熱的石頭,躺在上面閉目養神,老姚坐在他旁邊,也開始像他師父一樣打坐禪定。
牛耿閑的蛋疼,就在一邊掐花拔草。
最悲催的可能就是我了,既沒有牛耿那樣的閑情雅致,也沒有九哥的淡然灑脫。
我在潭邊來回踱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時不時的看向對面的一清禪師,腦子里一直都是關于孔連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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