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比我預想中要冷靜許多。”
“幻之翎羽死不足惜,但偏偏出現在這個敏感時期,就讓人有些不快了。”
泰勒攏了攏長發,臉的慎重表情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變:“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向您確認一下這件事,應該和劍獅無關吧?”
“請公主放心,無論是劍獅、鳳舞亦或流螢的任何一位團長,都有不在場證據。”
圣瓦倫丁、緋、劍獅、鳳舞、詠月之嘆、流螢、狂野之牛、寒潭之涎、影流沙、幻之翎羽。
排名利亞前十的公會中,表明自身立場的公會共有七個。佐伊口中的三個公會便是力挺公主改革的“公主派”,而排名第一的“圣瓦倫丁”、第二的“緋”以及第七“狂野之牛”和末位“幻之翎羽”,都是堅決擁護宰相瓦倫丁的“宰相派”。
至于剩下三個公會,目前仍未表明自己態度,也是雙方正在極力爭取的對象。
“還好。”
泰勒明顯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己方勢力動手,瓦倫丁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恐怕很難拿此來做文章,也不用擔心本就舉步維艱的國會向自己不愿看到的方向發展。
“這個消息,是信部最先的得到的吧?”
“快馬加鞭的第一手信息。”
“那您認為瓦倫丁多久能得到這個消息?有沒有可能在明天國會之后果然不可能嗎。”
佐伊毫不猶豫的搖頭,讓泰勒稍有些恢復的心情再次沉下去。
“不提圣瓦倫丁的諜報部門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不是恰好身為幻之翎羽總部的諾爾缺少他們眼線,也就是俗稱的燈下黑,消息的傳達速度恐怕不會落后我們多少。所以屬下樂觀估計,最遲今晚,瓦倫丁手中就會收到關于這件事的相近內容。”
“聽去可不是什么樂觀的推斷呢……”
泰勒干脆將背后斜跨的巨劍連同劍鞘一起插到地,倚在劍身低頭沉思。
每當陷入猶豫不決的時候,她就喜歡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冷靜。
“殿下,這里的地面由青曜石鋪成,有傳導魔迅的功能……”
“啊,抱歉,不由自主就做出”
“沒關系,已經插進去,就不用著急拔出來了,只是希望您以后務必不要再做出這種事。”
“我保證。”
雖然泰勒不認為自己會經常來這里,但看佐伊肉疼的表情,還是老老實實承認了錯誤。
“公主殿下是在擔心瓦倫丁刁難嗎?”
“不是擔心,而是這件事絕對會發生。”
泰勒頭疼的捏住額頭兩側:“說到底,無論兇手是誰,反正宰相派那些人一定會將這口黑鍋扣到我頭。不在這件事情做文章,瓦倫丁就不是瓦倫丁了。
之前恨不得這些惱人的公會通通消失,真到了這么一天才發現,原來是塊燙手的山芋。”
泰勒自暴自棄般的抱怨,讓佐伊露出苦笑:“那您是在擔心婚約嗎?”
泰勒身體明顯一僵,很快搖搖頭:
“不,這點我倒沒怎么心。對付那些整日只想著酒與美色的無能之輩,可比處理政務輕松多了。就算瓦倫丁想借機逼婚,嘴巴還是長在我臉,我有一萬個理由可以搪塞過去。”
“可從屬下手中的情報來看,甘道夫大公家的長子可是位年輕有為,文武雙全的棟梁之才,更在西部對抗魔族的戰爭中取得不少功績。”
“好了,我說過這個問題不是問題,我在擔心瓦”
“如果作為公主夫婿的考量,這位未來注定能與他父親同高,甚至更進一步的大公之子實屬最佳選擇,泰勒殿下難道真的不考慮一下?”
“佐伊叔叔!”
被泰勒如同母豹般氣勢洶洶的瞪著,佐伊只能干笑兩聲,就此作罷。
“回到正題。您是在擔心此次國會提出的開放劍術學院修改條案?”
“沒錯。其他關于廢奴令、放耕令等反對聲雖然一如既往的高,但短時間內讓他們無法駁回至少在這次國會期間,我還是有信心做到的。所以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學院問題。”
讓平民也能夠進入皇家劍術學院學習,這是泰勒前幾天力排眾議強行推進程的新政策,也是此次國會最主要的爭執點之一。
雖然民間有不少無門檻的劍術或者魔法學院,但所教授內容與皇家學院自然有著天壤之別。反對者認為,一旦讓平民掌握高端劍術,會對合眾國治安帶來極不穩定的因素。
當然,這些反對者,絕大部分都是“宰相派”。
“就算幻之翎羽這件事不是您做的,當大多數人都認為是您做的時,就會變成無法反駁的事實為了防止瓦倫丁借機煽風點火,做出一些惡心人的事情,屬下會盡快找到這位兇手。”
一語道破泰勒現在的尷尬處境,佐伊又補充一句:“不過關于國會的事,只能由您一人解決,恕屬下不便插手。”
“您這是哪里的話,這樣已經算是幫了大忙了。”
泰勒表達了由衷的感謝。
“信部不參與政事”是父親普希頓所訂立的新規,她自然不會違背。
“您這么說,倒讓屬下越發覺得自己無能了……對了,有一點還需要提醒殿下。”
佐伊故意頓了頓,然后將聲音拉低許多:“雖然可能性很低,但支持您的幾個公會,在得知幻之翎羽覆滅后,還是有可能想做出斬草除根的舉動。”
“您是說?”
“警告他們,不要在這種時候對布爾嘉什動手。如果有必要,您甚至要在關鍵時刻保他周全。”
“……我會謹記的。”
“再有其他變動,我會第一時間通報您。”
佐伊抬頭看了眼懸掛在高板的魔法鐘表:“現在離晚會開始還有不足兩個祈時,您該回去準備了。”
泰勒鄭重的點頭道別,轉身向出口走去。
但走到一半,她就忽然停住腳步。
“您還有什么事嗎?”
“之前有拜托過信使幫忙調查十年前的事件中,救過我的那位恩人,不知信部有沒有線索?”
這是泰勒從政以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信部尋求公事以外的幫助。
“實不相瞞,這件事是我親自去調查的,但由于當年事發突然,罕有證據,所以現在仍未有頭緒。”
“是嗎……麻煩您了。”
泰勒表情有些黯淡,轉身離開。
她的右手卻不由自主攥住胸前的某樣東西
那是一串磨光的獸牙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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