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公孫毓雅很快又恢復(fù)神情,堅定地說道:“那次是有些沖動了。不過這次我無論如何都要加入的!在我看來,只要是邪惡勢力就應(yīng)給予判決,更遑論這種顛覆人倫之事!”
“雅兒你別激動,我剛才也只是建議而已,你想?yún)⑴c我也不再反對。再者,這件事情的發(fā)現(xiàn)者本來就是你,你也有權(quán)利去探求真相。”
懷楚相當(dāng)無奈,曄兒靈魂深處對孩子的保護(hù)欲又被勾起來了?
“這還差不多!”
公孫毓雅嘟噥了一句,這才氣呼呼地安靜下來。
這時,為了緩和微妙的氣氛,久未開口的司徒浩倒是主動岔開了話題:“那個控心蠱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毒啊?據(jù)屬下所知,只有地處南部的吳哥國境內(nèi)才有蠱毒這樣像巫術(shù)一般的存在吧?樓邑皇子殿下”
對于纓顏的玄煙門門主的身份,雖然司徒浩被百花仙君抹去了記憶,皇甫清明為了方便行事還是選擇告訴了他,并讓他暫時瞞住其他人。
“你也叫我纓顏吧。”
“……好吧,抱歉。纓顏公子,對于控心蠱你可有什么了解?此毒又該如何解呢?”
纓顏轉(zhuǎn)頭看了主座的懷楚一眼,懷楚平靜地點了點頭。
他這才解釋道:“控心蠱是吳哥和虹彩交界處的一個孟氏家族的特有之物。這個孟氏家族舉族上下都擅使毒,而蠱毒也是其中一項。這個控心蠱是他們的第二任族長為了調(diào)教自己的丈夫而費盡心血研究出來的,通常也只有直系子女才能獲得其控制方法。而這一點,外界并不知情。”
皇甫清明點頭道:“嗯,華貴妃確實是姓孟,聽說是吳哥國一個大家族族長的女兒,吳哥皇帝當(dāng)初為了討好那個家族將她封為郡主。然后有一次虹彩慶典時隨使團(tuán)前來朝賀被父皇看上,順理成章地進(jìn)宮為妃,沒幾年又晉升貴妃。沒想到就是那個擅毒的家族啊。”
纓顏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道:“隨她陪嫁進(jìn)宮的還有兩個被賜孟姓的貼身婢女,也是心思細(xì)膩且擅毒之人。其中一個是虹彩九皇子的生母孟箐箐,但生產(chǎn)后不久便無端死亡。而另一個倒還是活著,只不過十年前嫁給了虹彩國的一個吏部小吏。”
皇甫清明挑眉:“你是說那個婢女很有可能就是她在宮外的幫手?”
纓顏點了點頭,解釋道:“且不說控心蠱之事,就說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恒王替身,恐怕就是出自那個婢女之手吧。據(jù)說她被賜孟姓就是因為不僅擅毒,還擁有一手高超的易容絕技,連名動江湖的千面閻羅都要遜她三分。”
皇甫清明沉吟了一下,點頭道:“確實有此可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藏人,還能讓從中解脫出來,我們可以從這個方向去查。這個婢女叫什么名字?他丈夫又是誰?”
纓顏便淡然答道:“孟瀟瀟。”
“啪!”
茶杯落地摔成碎片的清脆聲響傳進(jìn)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幾人都嚇了一跳。
尋聲看去,卻見司徒浩不知何時已經(jīng)直挺挺地跪在了濕漉漉的地上,渾身顫抖一臉驚恐地不知道在盯著哪里。
公孫毓雅不解地皺眉道:“司徒,你干什么?”
被人突然莫名其妙下跪給嚇著,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司徒浩卻是垂著頭緊抿著嘴不說話。
誰知,皇甫清明卻捏著眉心嘆氣道:“吏部尚書司徒府如今的當(dāng)家主母,也就是御凌如今的母親,名字就叫孟瀟瀟。”
公孫毓雅驚呼:“什么?!”
皇甫清明繼續(xù)道:“是我疏忽了。我當(dāng)初只當(dāng)那個人是個善妒又有點心機(jī)的婦人,只聽御凌提過名字,居然沒有去查過她的底細(xì)。”
懷楚沉默一瞬,也道:“我那些年基本沒過問過孩子們的出身,也有些大意啊。”
他又看向一片惶然的司徒浩,問道:“御凌,你確定司徒府那個婦人就是我們想找之人?”
司徒浩輕聲應(yīng)道:“錯不了。那個孟瀟瀟確實是十年前嫁給家父的,當(dāng)時便聽府中下人傳言說新主母是宮中一位娘娘賞賜給父親的,想來便是華貴妃了。只不過當(dāng)時父親只是個吏部四品主事,也不知為何會得了貴妃娘娘的賞賜。”
懷楚點頭道:“大概只是華貴妃的一步棋吧。看來孟瀟瀟就是那個關(guān)鍵人物了,便從她那里開始查起吧。御凌就別去了,仁平和仁安去吧,注意安全。”
司徒浩低聲應(yīng)道:“是。”
曹叡和彭源也立即應(yīng)道:“屬下遵命!”
皇甫清明想了想,向懷楚求道:“殿下,雖然這九年清兒都把御凌寄養(yǎng)在司徒府,但他早已算不得司徒府之人,我也從不允許他去探查報復(fù)。如果那人當(dāng)真與這件事情有關(guān),殿下可否看在清兒的份上護(hù)佑御凌一二?”
懷楚卻搖了搖頭,好笑地說道:“清兒你可是糊涂了?你可是這個國家的超品親王,除了要繼承大統(tǒng)的太子誰還比你更加尊貴?放心,到時候朝中賢臣自會替你護(hù)佑他的。”
如今皇甫清明雖然并未身處朝堂,可任誰都看得出來陛下對他的疼寵,誰又敢和他過不去?
皇甫清明一愣,隨即不好意思地笑道:“也是,清兒犯傻了。就算不使手段,父皇也不會拿譽王府的人開刀的。”
懷楚點點頭,笑道:“正是此理。”
公孫毓雅:“……”
在她這個吃皇糧的人面前公然挑戰(zhàn)陛下的權(quán)威真的好嗎?
懷楚又看向依然自責(zé)的司徒浩,開口道,“御凌你起來吧,地上涼。無需擔(dān)心,十年前開始你便已是譽王府的孩子了,我們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的。”
司徒浩心中一暖,恭敬地叩頭道:“御凌多謝主子,多謝公子!”
他依令起身重新坐好,只是神情依然有些沮喪。
懷楚隨手一指,地上的茶漬碎片等便消失不見,旁邊的桌上又出現(xiàn)一杯新茶。
“不要自責(zé)。你父親且不論,那個婦人與你從來就毫無關(guān)系的,所以完全沒有必要為她做的事而為難。喝杯茶暖暖身吧,自行運功將衣服烘干,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司徒浩感激地捧起茶杯,耳尖微紅地應(yīng)道:“是!多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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