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靈,你這個騙子!你怎么舍得這樣走了?!”
蒼昂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很多年之后,在花靈的祭日時,他問安謀,當初不讓安靈嫁入皇宮,是不是因為他對安靈有不該存在的感情?
安謀毫不畏懼地應是。
蒼昂一拳頭打了過去。
他一直都覺得安靈死得蹊蹺,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沒了沒了,肯定是安謀動的手。
但是,看到安謀傷心成那個樣子,他明白了。
安謀哪怕自己去死,也不可能會讓安靈去死。
安謀躲開了他的那一拳,寒風蕭蕭,道:
“她不是我的親妹妹。”
蒼昂住了手。
“她是我母親從尼姑庵門口撿回來的。我小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死掉了,母親山祈愿,碰到了她,把她給撿了回來。因為撿回了她,我的病慢慢地好了起來母親把她當成親生的,除了我,瞞過所有的人。”
“在她十歲的時候,有個相士說她命薄,享了不該有的榮華富貴,絕對活不過十六。”
“在陛下登位之后,我本欲辭官帶她覓一處山野過些窮苦日子,但是她卻執意不肯,然后”
蒼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隱約有歌聲隨著寒風傳來:
若無相欠,怎會相見?
欠的多了,這一世便牽絆得久一些
欠得少了,還完了,也散了。
花殘靈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后續的事情的。
她本來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去的,對那些世界的人和事都只是遵循著完成任務的本能去執行而已,不可能會對那些個世界的人和事有什么感情,有什么牽扯和不舍。
不是她性情淡薄,而是她的心頭牽掛的人并不在那些世界里。
沒有一個女人是無情。
若是真無情,那必然是被狠狠地傷過。
蔚藍色的旋渦在不斷地加深,三千世界很是美妙。
天道既是無情,亦是有情。
花殘靈再度有感覺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下無一處不疼痛。
心肝脾肺腎都在對她發出了疼痛入骨的顫抖,無助地紊縮著,揪扯著她的每一次纖細又脆弱的神經。
她努力地睜了睜眼睛,入目卻是一片漆黑。
后腦勺是冰冰冷冷硬的觸覺告訴她,此刻是躺在潮濕又堅硬無的地面的,手里有細細的水流滑過,隱約還能聽到附近傳來過于靜宓處的水滴的回響。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么冰冷黑暗的感覺,有點像是在某處山洞里。
一呼一吸間,一股類似于發餿了的味道傳入鼻端,這讓花殘靈差點沒作嘔出來。
掙扎間,扯動了周身的筋骨,疼得她冷汗直冒,最終無力地倒躺在地面。
臥槽。
一百個大寫的臥槽。
這原身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會這幅樣子躺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黑暗滴水的山洞里?
花殘靈閉了眼,開始利用靈魂體里的獵靈之力來修復這具破損得十分厲害的只剩下一縷氣息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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