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好一會,不學這才沉沉睡去。
千學則待在一旁,看著睡過去的不學,輕輕的理了理他額頭前面的發(fā)絲,一臉的柔情,低吟道:“笨蛋,這輩子除了你之外,我怎么還可能嫁給別人.”
實際上千學對于他早就是情根深種,只不過不學這個榆木腦袋當初只知道練功,直接忽視了身邊這個對自己柔情萬千的師妹,也是后來在趙遠的開導(dǎo)之下兩人這才捅破了那層紙,這才兩情相悅,修成正果,當然,現(xiàn)在也尚未提親而已。
假裝睡覺的不學心里聽得甚為感動,只不過為了把這戲演好,所以只有干脆不動,當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時間緩緩過去,現(xiàn)在這不學占了千學的床,所以千學也沒辦法上床去睡覺,也只有找了一張凳子,然后趴在床邊,至于那把劍她還是比較的謹慎,畢竟是貴重之物,拿了過來放在床邊。
外面天此刻已經(jīng)全黑,白天熱鬧非凡地方此刻已經(jīng)是一片安靜,工人們早已經(jīng)入睡,只有那些站崗巡邏的東廠和錦衣衛(wèi)士兵此刻依舊在認真的履行自己的職責。
突然間,隔壁的房間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接著便是翠竹有些驚恐的聲音傳來:“什么人。”
這一聲尖叫驚醒了正趴在床邊的千學,聞言她立刻一把抓起了劍沖了出去,至于不學此刻雖說是醒了的,但是沒有動,千學的武功自己心里也清楚,還不至于一招兩招就落敗,處于遇到諸如趙遠之類的高手,而且別人還是全力以赴的時候,自己就在旁邊,也有出手相救的機會。
千學這邊拿著劍,剛走到翠竹的房間門口,這門突然猛的被打開,一黑衣人猛的沖了出來,手里的劍一劍直接刺了出來。
千學一驚,連忙后退,旋即拔出劍來,朝對方一劍揮去。
“叮!”
一聲脆響,對方的劍居然輕而易舉直接就被削斷,整個劍也僅僅只剩下了一半。
對方一愣,估計完全沒有料到千學手里的劍居然如此鋒利,哪里還敢多待,腳一點,整個人迅速后退,然后拔地而起上了房頂,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這是,曲恒也拿著刀沖了出去,見千學拿著劍在屋外,奔來了過來,道:“師叔,剛才我好像聽到打斗聲!”
千學也是決明子徒弟,自然也是曲恒的師叔。
千學道:“人逃了!”
接著直接沖進了翠竹的房間內(nèi),曲恒緊隨其后。
房間內(nèi)一片漆黑,剛進去的時候,翠竹有些惶恐的問道:“誰!”
千學道:‘是我,別害怕!’
說著,取出火折子,點燃了桌子上的蠟燭,片刻之后,昏黃的燈光籠罩了整個房間,火光不斷的微微跳動,卻是窗被打開,風從窗戶吹了進來。
而床上,翠竹正一臉驚恐之色,緊緊的裹著被子,見千學進來,還是有些惶恐道;“千學姑娘,剛才是誰?”
千學道:“他蒙著面,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這人功夫不錯,輕功也好,我也追不上,對了,你沒受傷吧?”
翠竹搖頭道:“沒有,我剛剛醒來,感覺屋內(nèi)好像多了一個人。”
千學道:“那是否掉了什么東西?”
翠竹道:“我身上也沒什么值錢東西,沒掉什么。”
千學這才點點頭,道:“那好,你好好休息。”
說著,起身把窗戶關(guān)好,這才走出了房間,房間外曲恒在哪里等著,見此問道:“師叔,這白姑娘沒事吧?”
千學白了她一眼,道:“有沒有事你不知道自己進去看看啊。”
曲恒一笑,道:“別人姑娘家房間,我進去干什么,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過這賊人也真會挑時間,居然選擇師叔喝醉的時候來,若是師叔不喝醉的話,估計他連著房子十丈之內(nèi)都不敢靠近!”
千學心里一動,道:“那按照你的意思,這賊人知道了師兄喝醉了?”
曲恒道:“師叔的意思是難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jiān)視之下?要知道師叔喝醉的時候回來天色都已經(jīng)很晚了,就算是外面都沒幾個人了。”
千學道:“很有可能,好了,這事情你也別管了,那人功夫不錯,你不是他對手,也被擅自去調(diào)查,等師兄醒來之后我自然會給告訴他。”
千學還是擔心曲恒自己去查,萬一被他瞎貓碰上死耗子,找到了那人的話,他又不是別人的對手,到時候別人只不過想偷個東西,最后來個殺人滅口,豈不是白白送死?
曲恒道:‘“是。”
千學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面,看著躺在船上依舊熟睡之中的不學,不由的微微搖頭,道:“你啊,睡得真香,就……”
下面的話千學也就不說了。
床上不學自然是醒的,實際上他一直都是醒了,正如之前曲恒所說,那個賊人悄悄的靠近這個院子十丈范圍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自己覺察,原本還以為他會來搶奪寶劍,那知道他居然去了隔壁翠竹的房間內(nèi),在那個房間里面翻找什么東西,這下讓不學有些奇怪了,所以也干脆不動聲色,此人武功大概也該和千學相差不遠,這還是自己等人底盤,他也不會戀戰(zhàn)。
果然一切如不學所料,此人翻找的時候不小心驚動了翠竹,翠竹一叫也驚動了千學和曲恒兩人,他也不戀戰(zhàn),急急忙忙就逃了。
因此不學根本就不懂,現(xiàn)在聽到千學如此說自己,也就聽著,發(fā)出輕輕的鼾聲,后來反而真的睡著,這一睡直到天亮,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千學依舊還趴在床邊,連忙輕輕的拍醒她,千學有些睡意朦朧,睜開眼睛道:“嗯,你醒了?”
不學點點頭,怕拍千學的腦袋,道:“怎么在床邊就睡著了,這床這么大,難道還睡不下兩個人?”
千學臉上浮現(xiàn)起了一絲紅暈,道:“你一天腦子里面凈想些什么東西!哼……還不快起來,把我的床弄得一床都是酒味,也不知道這楊千戶的酒到底有多好!”
不學道:“那真的是好酒,你還別說,咦,這劍哪里來的?”
說著有些不解的看著放在了旁邊的那把劍,驚訝道:“這劍不是從吳將軍府中帶回來的,一直都是千戶大人放著,怎么跑到你這里來的?”
千學一臉的呆滯,驚訝道:“你不記得了?”
不學疑惑道:“記得什么?”
千學道:“這可是你昨晚上喝醉酒帶回來東西,你難道自己不記得了?”
不學也一臉懵逼,道:“我?guī)Щ貋砹耍靠墒鞘亲蛲砩虾染坪榷嗔耍易约嚎墒裁炊疾挥浀昧耍尤话堰@劍帶回來,算了,帶回來就帶回來,這劍你也就守著了!”
千學道:“這可是一把好寶劍,你就不退還給他了?”
不學道:“退還給他?這劍在別人眼中根本就瞧不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那柄止水劍可是難得好神兵利器,尋常的武器他怎么看得上,就這武器在他眼里也不過是稍微好看一點而已。”
說罷翻身起床。
千學跟在后面,猶豫了一下,把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才道:“所來之人明顯就是在翻找什么東西,不如這樣,你好好的詢問一下你表妹,身上是不是帶了什么貴重的物品,否者的話,為什么這來人會去翻找的房間。畢竟你表妹在外這么多年,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是他表哥,也可以問問!”
實際上不學的心里也在想這個問題,到底是什么人在翠竹的房間里面翻找什么東西,昨晚上原本設(shè)計是想看看翠竹是不是對那柄劍感興趣,但是出乎意料的卻是她根本就不在乎那柄劍,進屋的時候看都沒看那柄劍一眼,反而昨晚上有人去了她的房間翻找什么東西,如此一來,一切都顯得有些撲朔迷離,就連不學也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一個情況,這翠竹的目的難道并非這寶劍或者盔甲,而是另有目的?或者說她身上還有其他什么秘密,只不過自己現(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而已。
現(xiàn)在聽千學如此一說,于是也就微微點頭,道:“那好,我去詳細的問問。”
于是在千學和曲恒相繼離開屋子之后,不學自己沒有離開,而是來到了翠竹的房間外,輕輕的敲敲門。
此刻門是開著的,翠竹扭頭一看,道:“原來是表哥,請進!”
千學邁步走了進去,看了看房間,道:“昨晚上的事情千學和我已經(jīng)說了,真不好意思,我昨晚上酒喝得太多,以至于賊人跑了進來,否者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靠近這屋子十丈之內(nèi)。”
翠竹微微一笑,道:“不礙事,反正也沒傷著。”
千學道:“不過我現(xiàn)在有一個疑問,這人偷偷摸摸的跑到你的房間里面,到底是想干什么?”
翠竹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身上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而且那些衣服也都是表哥你給我買的,這按理說這賊人就算是偷竊的話也不會找到我才對。”
千學道:“對,而且事情也太巧了,賊人知道我喝醉了,這才悄悄前來偷竊,看得出來這賊人很有可能隨時都盯著我們在,你才來也沒幾天,這幾天也沒進來什么新人,所以我在想,難道是這內(nèi)部的人?”
坦白的說,這點千學的確心里非常的疑惑,為什么?要知道要是進了新人,那么千學必然知道,可這幾天進的新人也只有翠竹和其他幾個婦人,其他幾個夫人都安排在伺候商淺菲,而且根據(jù)不學的描述,身形上面相差很大,除此之外那幾人也不會武功,要是會武功的話,那是瞞不了趙遠的眼睛。
既然不是這里面的人,那又是哪里來的人,而且還有時間隨時在這里盯梢?當然,正如當初闖進來一樣,外面那些護衛(wèi)的錦衣衛(wèi)也好,還是巡邏東廠番子也好,根本就不可能防得住高手,他們的防衛(wèi)在高手眼中那簡直就好像沒什么防衛(wèi)一樣。
另外,也就是這人的目的。
翠竹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不學道:“這個我知道,雖說我們是假裝的表兄妹,不過既然你來這里了,我就要負責你的安全,對于你的過去我并不知道,現(xiàn)在也不想多問,但是有一點,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你也別瞞我,至少我們要知道這突然而來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目的是什么,這也才作出防范,否者的話,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那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翠竹道:“公子救我出火海,這點感激不盡,我本來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百姓,家中無權(quán)無勢,這才淪落至此,身上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若是公子不信的話,我拿出來你檢查便是。”
不學擺擺手,道:“不用,不用,我也只不是提提而已。”
翠竹道:‘那昨晚上會不會是一般的小毛賊?’
不學道:“一般的小毛賊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這里行竊,而且此人功夫不錯,輕功也了得,定然是目的而來,他選擇在你房間翻造,現(xiàn)在往好的房間去想,也就只能想他或許是找錯了房間,不過你還是一定要多加小心,現(xiàn)在沒弄清楚他到底什么目的,還是必須要小心為上!”
翠竹點頭道:‘多謝公子關(guān)心!’
不學道:‘叫表哥!’
翠竹在此道:“多謝表哥關(guān)心。”
不學這才點點頭,道:“昨晚上你也沒說好,現(xiàn)在趁著白天也多休息休息,我先去忙了。”
不學說罷,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屋內(nèi)也只剩下翠竹一人。
不學離開屋子之后,轉(zhuǎn)身邊去找了趙遠,見到趙遠之后,還沒來得及開口,趙遠就道:“說昨晚上來賊了,可問出什么來?”
不學一聽,也知道定然是千學給趙遠說了,于是搖搖頭,道:“什么也沒問出來,不過想想反正也不著急,要是這位翠竹姑娘身上真有什么秘密的話,那么定然還有人來,只要這花在,難道還怕沒蜜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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