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媛和白賀都用上了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岳凌,表示自己的不解。
岳凌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立馬就變了臉色。
“岳凌導師……”
“藍媛白賀,你們先去看看任月的情況,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說著岳凌就趕緊離開了房間,也不管后面的人怎么互換他。
岳凌都已經走了,他們待著也沒有什么意思,也只得離開。
而在離開的路上,兩個人都在想剛才岳凌導師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完全聽不懂。
“他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白賀轉頭看向藍媛。
藍媛盯著地板沒有看白賀,聽著話也是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白賀也看著藍媛好一會,見她并沒有想要開口說話的意思,就舉起自己的手來,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很在意任月的事情?”
“算是吧,感覺最好的朋友人事情瞞著自己,心里堵得慌。”藍媛并沒有察覺白賀的動作有什么不妥。
還是最后白賀覺得不好意思才悄悄的把手放下來,輕咳了一下,開口:“我們直接去問吧。”
“我覺得任月不會說。如果她真的想告訴我們的話,她肯定一早就說出來了。”
“她不說我們就逼她說。”
藍媛挑挑眉,看向白賀:“做法有點強硬哦。”
“也最有效不是嗎?”
“也有道理。”
就在藍媛和白賀走到任月的房門前,藍媛伸手敲門,屋子里面并沒有人回復藍媛,一點聲音都沒有。
“任月?任月你是在睡覺嗎?”藍媛有些小心翼翼,一方面是怕打擾任月睡覺,另一方面是擔心任月心情不好。
只是一點都沒有聲音,就讓藍媛和白賀都很著急,特別想踹門進去。
最后被攔下來,是因為身后有人說話了:“等一下。”
兩個人回來,都默契的低頭下來看,這才看到了豆豆。
“豆豆,任月在里面嗎?”藍媛走到豆豆面前問道。
豆豆點點頭,又開口:“但是你們現在不要敲門了,她聽不見的。”
“為什么?”白賀不懂,明明人就在里面,為什么聽不見聲音?
“媽媽她自己設置了一個結界,每次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會自己一個人待在里面,其他任何的聲音都聽不見。”豆豆知道這個是因為自己有一次看到了任月進入結界,然后眼眶紅紅的出來,這才知道的。
藍媛眼神擔憂了一下,抿嘴開口:“她為什么會這么難過,你知道嗎?”
豆豆點點頭:“我知道。”
隨口,豆豆便開口,把白修和任月確定關系,以及他離開的事情全數告訴藍媛和白賀。
豆豆再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心情也是很低落。雖然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是是發生在自己在意喜歡的人身上,心情也是感同身受。
藍媛聽完,氣得立馬就捏起了自己的拳頭。要如果白修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立馬就揍過去一圈。
“這個白修什么意思?在耍任月嗎?莫名其妙的離開,現在又爽約,人都不見了,還好意思說喜歡任月,就是這樣喜歡的?讓喜歡他的人為他難受悲傷,欠扁啊!”
說著,藍媛就看向了身邊的白賀,立馬皺下眉頭來:“你是白修的弟弟,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白賀搖搖頭,還聳肩了一把:“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還是今天才知道的。”
前段時間白賀出去進行任務了,他回來的時間也大概在白修和任月確定關系附近而已。
但是藍媛還是把他和白修聯立為共犯,語氣不佳的哼了一聲,繼續說:“男人的鬼話信不得,你哥這副樣子,你肯定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白賀被藍媛這么說,倒是沒有生氣,只是無奈的抿嘴,沒有說話。
豆豆并不覺得白賀有什么問題,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給他說說話:“別這樣說白賀哥哥,我們現在做的應該是安撫一下媽媽才對。”
說點粗俗的:別整這些有的沒的,安慰好人了才是對啊!
“也是。”藍媛點點頭。
白賀用上感激的眼神看向豆豆,點點頭。
豆豆朝白賀眨巴一下眼睛,繼續開口:“現在媽媽在我們面前是強裝一副沒事的樣子,都是在背地里自己一個人難過。”
“我還去爸爸的房間找了一下,沒有找到什么線索。”
豆豆是把自己所知道了全部告訴他們兩個人了。
藍媛嘆了一口氣,開口:“我想我們現在直接去和任月說這件事情,她肯定不會搭理我們的。”
白賀點點頭,開口說自己所想的:“我想任月之所以會這樣是不想我們看到她脆弱的地方,不想我們安慰她。任月的自尊心很強,之前剛來學院的時候因為什么都不懂,所以一直都是被大家看扁。在尋找印章的過程也一直找暴露自己的缺點,但是她卻一直要咬牙堅持,就算知道可能性渺小也不放棄。她一直都在磨練自己,表面上和我們嘻嘻哈哈,卻在我們不在的時候對自己下狠心。”
白賀之所以知道這些也是自己無意間發現的,也是了解了任月所想的,所以才一直沒有說出來。
“總的來說,任月就是自尊心強,任性又逞強!她姓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只是要安慰這樣的她,有點麻煩。”說著,白賀就摸摸自己的下巴。
藍媛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一把搭上了白賀的肩膀,并且對豆豆開口說:“不然這樣,我們干脆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提白修這個人。就和任月正常的玩,和當初還不認識白修的那段時間一樣。”
白賀聽著點點頭:“這樣行,感情的事情我們沒辦法插手,這個心結也只能白修自己來解決。”
豆豆也同意這個辦法,畢竟都是局外人,說了也沒什么用。
“豆豆,你就好好看著任月,有什么情況再告訴我們。”
“沒問題!”
隨后,白賀和藍媛便離開了。
在路上,藍媛還是惡狠狠的咬牙,對白賀說:“我還就希望白修再也不要出現了,然后學院發一條白修出任務的時候意外身亡的通告,這事就解決了!”
白賀尷尬的笑笑,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藍媛真是狠。
這段期間,真的如同藍媛所布置下去的,他們對待任月就是和還沒有多和白修接觸之前的那段時間一樣,該學習就學習,該打鬧就打鬧,完全沒有提白修一個字。
豆豆也是瞪大了眼珠子盯著任月吃飯,雖然任月覺得很奇怪,但是豆豆這副較真的樣子還真叫她沒辦法拒絕。因為拒絕了的話,豆豆就會站起來,兩只肉肉的手撐著桌子,和自己喋喋不休的說不吃飯的壞處。
這些說辭也不知道是誰教他的,放在最后也是逼著任月吃完了全部。
這樣的生活大概過了有一個月,原本大家所想的就是任月恢復之前的體態,不會像之前一樣輕瘦,心情應該也會變得好一些,沒想到還是沒有按照正常套路走!
任月吃的多是多了,但是依舊是忙不下來,反而感覺任月做得比之前更加的多了。
岳凌導師也來找任月好幾次,只是都被任月用忙這個理由給避開了。
岳凌也明白,任月不面對自己,是擔心自己會提到白修。她沒有放下白修,反而是把想要見白修的這個執念深深的扎進心中,只是礙于自己是她的舅舅,所以沒有離開學院。
任月現在的生活,就是在給自己的臉上不斷裝面具。不僅僅是臉上,而是她的全部。現在也不知道她的那一面是真的。
任月現在真的就和扇貝一樣,用堅硬的外殼蓋住自己,把里面最真實的自己掩蓋住。
她生活的渾渾噩噩,卻在大家面前裝扮著每天喜笑顏開。
……
這天藍媛收到了狐族發給她的信件,里面的內容大致是狐族的領袖去世,要藍媛回去參加葬禮,并且參加新一任領袖的選拔。
想要當狐族的領袖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有威懾所有人的氣場,精明善于謀略的頭腦,最重要的還是強大的異能。而狐族所看的異能,就是尾牙的數量。
在異能界,每一只狐貍生下來都是一尾,這是證明它能夠修煉異能的證明。而異能等級越高,能夠突破生長出來的尾巴也就越多,尾牙數量最多是到九尾。
能夠進階到九尾的狐貍只有第一任領袖,之后就再也沒有突破過八尾的了。而去世的那一任狐族領袖,尾巴的數量也才七尾。但是七尾,已經是現在狐族尾巴數量最多的了。
而現在邀請藍媛回去,就是按照尾巴的數量來。
領袖去世,現在狐族里尾巴最多的也僅僅六尾,藍媛就是其中一個。
只是藍媛的尾巴也是才在前幾天才晉級六尾的,這件事情還沒有更多的人知道,怎么狐族的人就知道了?
不過他們既然邀請了,自己也沒有理由拒絕。于是藍媛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岳凌導師。
既然是關乎狐族領袖的事情,岳凌自然是沒有理由把藍媛留下來的,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因為藍媛只要在狐族參加完比賽,沒有當選就直接回學院如果當選了就多留一段時間,把事情全部處理完之后再回學院。
因為藍媛現在的年紀還比較小,狐族的長老也不會太快全部接受藍媛,自然是要藍媛給出出色的成績才會承認。不過現在說這些都還過早了。
“行吧,只要你行李收拾好了,隨時都可以找我拿令牌出學院。”岳凌開口。
藍媛道謝了岳凌之后,并沒有馬上離開他的屋子。
這讓岳凌有些意外挑眉:“怎么了?還有事?”
藍媛點點頭,先是覺得有些難為情,但最后還是開口了:“岳凌導師,這次回狐族,我想帶上任月。”
“帶上任月?為什么?”現在只要一提到任月,岳凌就會神經緊張起來,是要比看藍媛參加領袖比賽的事情還要重要!
藍媛看岳凌眼神都表達了嚴肅起來,原本壯出來的膽子都嚇得縮回去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這段事情任月的表現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因為白修的事情,她已經是強撐著在我們面前生活了這么久,精神緊張了這么久,還要在我們面前戴面具。”
“所以我想,帶任月出學院散散心。這個學院到處都是她和白修的回憶,讓她每天面對這些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不如讓她到外界去,去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想原本完全被白修占據的神經也會松懈一些吧。”
這些說,倒是讓岳凌有些猶豫不決了。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可是要讓任月離開自己的視線,萬一她……
藍媛像是已經猜到岳凌會這么想,所以立馬就開口補充:“這次狐族領袖的葬禮,其他族群的長老和使者都會那狐族參加葬禮,為領袖擊敗。而且重新選舉領袖也不是一件小事,他們也會留下來監督觀察。這兩件重大的事情放在一起,我想不會有敵人貿然闖來做襲擊這么愚蠢的事情。就算是真的有敵人侵襲的話,按照現在狐族的能力,還有那么多強者聚集,絕對不會讓任月受傷,擊敗那些敵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藍媛的話滿滿都是盾牌,岳凌聽著也找不到縫隙掀開裂縫。況且現在也應該把調整好任月的情緒這件事情放在首位。
所以岳凌也才自己仿佛斟酌許久之后,才鄭重的朝著藍媛點頭:“好,我答應你。”
“你也要答應我,這段時間好好照顧任月,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回來我要見到一個完整,開朗的任月。”
“我答應您。”
“也讓豆豆和白賀一起跟著你過去吧,就說是學院派去視察的。人多一點,安全。”
“好的。”
出了岳凌導師的屋子,藍媛只有一個疑問:為什么岳凌導師這么在乎任月?
雖然說任月現在這個狀態是個人看了都會擔心的,但是自己和任月同樣都是岳凌導師的徒弟,怎么他對自己的事情倒是表現的平常,對任月的事情卻是十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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