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失去行動能力是不會得到自由的。”司御塵看著鏡子里姬若的影像，繼續說道：“如果他沒有自由是不會快樂的。”

    他說的太過一本正經。

    就算姬若不能感同身受，單單聽語氣也可以知道，他對那段殘疾時光的抵觸。

    不想被人提起，尤其是姬若這個和他關系至親至疏的人。

    “御哥哥，你現在該是快樂的吧！”

    “因為有你，人間值得我快樂。”

    姬若照著鏡子，鏡子里男人和她同框，一派琴瑟和鳴。

    兩個人通過鏡子，凝視許久，沉默許久。

    當姬若轉身離開的時候，司御塵不經意的再次看向鏡面。

    鏡子里還有姬若的影像。

    她正看著他，一種難以形容的奇怪眼神。

    司御塵并沒有一拳頭打碎鏡子。

    他看著漸漸淡化下去的影像，琢磨了一陣。

    一個名字呼之欲出蝶影

    “是你嗎？”司御塵的手指敲了敲鏡面。

    蝶影再次現身，手放在鏡面，她很想出來。

    司御塵看到鏡子上有紅色的紋路，正是封印的符篆。

    “她為什么不讓你出來呢？”

    蝶影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

    緊接著在鏡面上寫下兩個血紅的字背叛

    司御塵繼續問道：“因為什么事背叛？”

    他看到那個鮮紅刺目的“情”字，微瞇了眼眸，想到了什么。

    “我可以放你出來。”目前他的法力，破一個小小的封印咒，不在話下。

    蝶影聽后，滿懷期待的盯著他。

    司御塵卻勾唇一笑，“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再等等。”

    他轉身走后，鏡面上的血字也隨之消失了。

    姬若在落落的玩具箱里找到了蝴蝶發簪，美眸微瞇，簪子引出了一把長劍。

    “娘親，我要殺了司御塵為你報仇！”

    當姬若提著劍沖下樓時，白凌子和冷隱正抱著落落上樓。

    落落看到姬若第一眼就從白凌子懷里跳了下去。

    “媽媽。媽媽，你拿著劍去做什么啊？”

    孩童清凌凌的聲音響起，大伙都看向姬若。

    冷隱不確定的問道：“女主，您這是要找誰尋仇嗎？”

    白凌子也上前對姬若說道：“姬若，你要找誰算賬，把名字告訴我。我替你去解決。”

    落落才3歲，聽得迷迷糊糊的，她扯著姬若的裙角問著，“媽媽，誰敢欺負媽媽。落落去找爸爸告狀，爸爸保護媽媽。媽媽不氣哦！”

    姬若看著落落純真的臉蛋，一瞬間的猶豫。

    該怎么和女兒解釋？

    要直接說媽媽要殺了爸爸給外祖母報仇？

    落落聽不懂的。

    這個說法更是荒謬。

    最終，姬若將手里的劍收了起來。

    “落落，這是媽媽的法器。等落落長大了，媽媽教你用。”她抱起女兒回樓上。很溫柔的聲音，“告訴媽媽，今天打預防針的時候，是扎的左胳膊還是右胳膊。”

    落落眨著大眼睛看著姬若，“左邊。好大一個針孔。痛痛的。”

    “媽媽給你吹吹就不痛了。”

    “哈哈，涼涼的。媽媽真好。”

    姬若陪著落落回到兒童房，母女兩個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布置房間的時候，姬若親自拿著畫筆將天花板涂鴉成了宇宙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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