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死了,張浩會哭嗎?
對于古小雅這個無端的問題,楚鴻飛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回答,“一定會的。”
其實楚鴻飛想說的是,不管是古小雅,還是這雪之城任何一個將士,都足夠讓張浩落淚。
越是情深義重的人,越是在這一方面表現(xiàn)的很是脆弱。
古小雅似乎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從她看見張浩的那一刻開始,到現(xiàn)在,其實在古小雅的心里面,就早已經(jīng)認定了張浩一般。
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子,可以威風凜凜到那種地步。
一身白如雪的鎧甲,還有那白色的披風,站在城墻之上,眺望著遠方,目光深邃悠長,似乎寫滿了無盡的思念。
這是古小雅對張浩的第一印象,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古小雅便已經(jīng)對張浩深深的著迷。
所以后來,古小雅跟自己的爺爺提出了一個要求,要嫁給張浩,這也正合古泉的心意,所以才會有了后來去武家的那一幕。
只是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任性,離開了天啟城,離開了庇護,而且在返回的途中,居然被獸人族大軍包圍,圍困困獸坡。
困獸坡嗎,這里似乎讓人有著天生的恐懼,那個傳說,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被世人深深的記著。
“怎么了?”楚鴻飛看了古小雅一眼,見古小雅的臉色不對勁,不由得開口問道。
“楚將軍,你聽說過困獸坡的傳說嗎?”古小雅問道。
楚鴻飛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也不知道是在思考著什么。
其實楚鴻飛知道那個傳說,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只是現(xiàn)在在無奈之下,被困在了這困獸坡,大家都很識趣的沒有去提起那個傳說。
只是沒想到,古小雅會自己說出來,這一點,還真是有點出人預料。
就好像是一個傷口,本不愿意去提起,但是卻被人突然間揭開,這種感覺,怎么能不讓人難受。
周圍不少將士的臉上都紛紛露出了恐懼的神情,相對于獸人族大軍來說,或許這困獸坡的傳說更加可怕吧。
“關于困獸坡的傳說到底是什么?”此刻,在張宅,張浩看著樓皖渙,很是嚴肅的問道。
從知道雪之城的將士被困在困獸坡的那一刻開始,張浩就已經(jīng)聽到過了許多關于那困獸坡的傳說,但是每一個人都不愿意說出來。
張浩只能自己去問,自己去尋找這個答案。
“困獸坡,其實天生便帶有著一種魔力一般,這個傳說,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事實上到底有沒有發(fā)生,誰也不知道。”樓皖渙看了張浩一眼,深深地吸兩口氣,這才開始說道。
樓皖渙知道,冠宇這個傳說,張浩肯定會問的,所以她并沒有打算隱瞞什么。
而且按照張浩的性格,雪之城的將士既然已經(jīng)被困在了困獸坡的話,就算是這個傳說再這么可怕,張浩也絕對沒有退縮的余地不是嗎。
與其如此,帶著一絲莫名的恐懼,還不如直接將這個傳說告知張浩。
“誰也不知道那是多久以前發(fā)生的事情了,所以才會被定義為傳說,那個時候,天啟大陸剛剛成型,肥沃的資源,自然無法避免的吸引力獸人族大軍的入侵。”
“當時整個天啟大陸陷入了一片混亂,各大門派紛紛揭竿而起,共同抵抗獸人族大軍,以至于天啟大陸沒有淪陷。”
“天機營,那是一個古老傳承的門派了,當時天機營作為各大門派之首,駐守梧桐谷,天機營主將斷不悔,當時是一個何等意氣風發(fā)的名字啊。”
說道這里,樓皖渙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是一個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但是似乎斷不悔這個名字,總是會讓人提起,而且在提起的過程中,卻又有著深深地敬佩一般。
“在各大門派的齊心協(xié)力之下,獸人族大軍節(jié)節(jié)敗退,形勢一片大好,按照那種情況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獸人族大軍便將被趕出天啟大陸。”
“然而獸人族大軍卻不愿意放棄原本建立起來的優(yōu)勢,決定放手一搏,獸人族知道,唯一的突破口,其實也是最難的突破口,那就是天機營。”
“或許是說斷不悔吧,因為只有拿斷不悔作為突破口,獸人族才有機會贏得那一場勝利,所以獸人族大軍集中所有兵力攻打梧桐谷天機營。”
“明知道天機營實力最強,還要攻打天機營?”張浩一愣,很是不解的問道,這完全不是一種常規(guī)能理解的想法來的啊。
兩軍交戰(zhàn),要攻打的,自然是對方最為薄弱的地方不是嗎。
而那個時候,天機營梧桐谷,本身就是各大門派之首,獸人族大軍居然還要攻打天機營,這不是開玩笑嗎,還是說獸人族大軍的將領是腦子不好的家伙啊。
“對,或許你會認為不可能,但是當時,獸人族大軍,有著自己的法寶,那就是斷不悔的兩個孩子。”樓皖渙點頭說道。
“斷不悔的兩個孩子原本是隱藏在周圍的一個村落,跟許多的村民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誰透露了這個消息,讓獸人族大軍知道了斷不悔的孩子在哪里,所以將斷不悔的孩子跟所有的村民都抓起來了。”
“獸人族用村民們作為人質(zhì),開始攻打梧桐谷,讓村民走在最前列,而斷不悔的兩個孩子都在人群之中,如此一來,天機營的將士根本不敢有絲毫異動。”
“斷不悔的孩子,為什么會被獸人族大軍知道?”張浩問道。
按照那種情況來說的話,人類跟獸人族絕對不可能存在聯(lián)手什么的,所以斷不悔的孩子,也不可能是因為存在著叛徒,而導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是嗎。
“不知道,這件事情,到現(xiàn)在都還是一個謎,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能解得開。”樓皖渙說道。
“那后來呢?”張浩似乎被勾起了聽故事的興趣了,當下繼續(xù)問道。
“后來,獸人族大軍開始發(fā)起進攻,因為顧及百姓,天機營將士根本就不敢全力沖擊,只能防守,不過就算是如此,獸人族大軍也無法攻破天機營。”
“而且各個門派也紛紛收到了消息,從四面八方前來支援,獸人族大軍收到消息之后,知道再不逃離的話,便沒有了機會了,所以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撤離。”
“當時各大門派在天機營的帶領之下,即將獸人族大軍圍困在了困獸坡,其實那個時候的困獸坡,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處洼地。”樓皖渙說道。
“那現(xiàn)在困獸坡不是一處洼地嗎?”張浩一愣,對于這困獸坡,張浩根本就沒有去過,所以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座山還是一處洼地。
“現(xiàn)在的困獸坡,是一座山。”樓皖渙說。
張浩沒有再說話,對于這困獸坡的變化,他相信,也是讓所有人恐懼的那一點,所以只能任由樓皖渙繼續(xù)講述下去。
“獸人族大軍被各大門派的人馬圍困在了困獸坡,獸人族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生路,唯一的籌碼,那就是手中的人質(zhì)還有斷不悔的兩個孩子了。”
“當時獸人族大軍與斷不悔交涉,要求放其一條生路,要不然的話,便將所有的百姓都給殺了。”
“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因為大家都知道,斷不悔的孩子也在其中。”
“只是面對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錯過了的話,無異于放虎歸山,所以就算是斷不悔,一時間也沒有做出決定。”
“但是后來,斷不悔決定開始營救,因為想要離開困獸坡,自然要走出那一片洼地了,這樣一來,獸人族讓村民走在前端,等村民們都出了困獸坡之后,便可以將丹清湖的堤口打開,從而水淹困獸坡,讓獸人族大軍全軍覆沒。”
“這是當時最好的辦法,也是最為穩(wěn)妥的辦法,因為這樣的話,面對數(shù)萬的獸人族大軍,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將其摧毀,同時也能解救大部分的百姓不是嗎。”
“只是沒想到,斷不悔答應讓獸人族離開的時候,獸人族大軍雖然是讓大部分的百姓走在前端,但是還有一小部分的百姓,卻被獸人族留在了中間,這其中,就包括斷不悔的兩個孩子。”
說道這里,樓皖渙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水,似乎是在潤嗓子,又似乎是在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情緒一般。
“大部分的百姓都已經(jīng)離開,出了困獸坡,只有數(shù)十個百姓還被獸人族大軍挾持,要是這個時候動手的話,雖然會犧牲數(shù)十個百姓,但是也能快一點結束這一場無休無止的爭斗。”
“當時如果斷不悔不下令的話,或許,會有更多的百姓死去,并且這一場戰(zhàn)斗,誰也不知道還要持續(xù)多久。”
“所以斷不悔毫不猶豫的下令,打開丹清湖的堤口,準備水淹困獸坡,但是卻沒有想到,丹清湖那邊,卻也遭遇了一股力量的埋伏,顯然是有人在幫助獸人族大軍撤離。”樓皖渙繼續(xù)說道。
“有人在幫助獸人族大軍撤離,還是獸人族本身的力量?”張浩一愣,看著樓皖渙問道,這雖然是傳說,但是張浩卻覺得,這其中,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是人類,絕對不是獸人族,因為傳說當時每一個人都蒙著面,顯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原因。”樓皖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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