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張浩這是大隱,隱居于雪之城之中,既然這么多年來不曾以真面目示人,而這一次,不管是被人發現也好,自己主動說出來也好。
那就證明一點,當張浩隱居于雪之城之中的這個消息傳出去以后,整個天啟大陸都將掀起一陣新的風暴。
十年前的獸人族大戰之前,十年前的人魔大戰之前,還有一場來自于天啟城與雪之城之間的斗爭風暴。
雪之城背負著叛軍的名義,以一敵眾,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的存在,雪之城已經背負了這么多年了。
十年一夢,現在整個天啟大陸的格局已經改變了,雖然現在天啟城的城主是戰無雙,但是關于張浩的傳說一直都存在著。
“或許吧。”
張浩站起身,走到門口,深深地嘆了口氣,明明是隔著門,但是在張浩那深邃的雙眸之中,卻好像是能看穿眼前的門,看穿五盧的院子,看到外面的世界一般。
漆黑的夜色之中,蟲鳴低叫,給這夜色增添了些許的生機。
“去哪里?”
羅曉婷站起身走到張浩跟前,緊張的問道。
她一直都期盼著張浩的出現,就好像是當初,在雪之城,自己的姑姑羅安安遇見張浩的那個時刻一樣。
但是沒想到,當自己真正知道鐵面的身份就是張浩的時候,張浩卻要離開了。
“天下之大,自然有我的容身之所。”
“是啊,天下之大,但卻沒有你的容身之所,張浩之名,又有誰能不知,誰能不曉?”
羅曉婷的目光始終都牽扯在張浩的身上。
這個曾經改變過整個天啟城格局的男子,一直都存在于傳說中的存在。
實際上,也就只有自己不認識張浩吧,換做是別人,又有誰不知道這個曾經站在雪之城巔峰,站在天啟城巔峰,站在整個天啟大陸巔峰指揮著整個人類大軍的將領。
“是啊,天下之大,又哪里有我的容身之所呢。”
張浩嘴唇輕啟,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好像是在自嘲一般,帶著些許的苦澀。
原來,這些年來,自己也只能隱居于此,要不然的話,自己又哪里有什么容身之所呢。
“那你還不如留在雪之城,留在養身茶樓,這樣的話,只要我不說,雅晨跟若雪都不說的話,就沒有人知道你在這里了。”
羅曉婷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拳頭緊緊的握緊,生怕被張浩給拒絕了一樣。
“要變天了。”
張浩轉頭,看著羅曉婷,帶著淡淡的笑意,好像是面對一個不懂事,傻傻的妹妹一樣。
“變天?變什么天?”
羅曉婷還在茫然狀態。
“這段時間,雪之城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整個雪之城,乃至整個天啟大陸,都將迎來一場新的風暴。”
張浩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羅曉婷的腦袋。
“將軍,你說,雪之城會發生什么事?”
羅曉婷一愣,連忙問道,雖然內心一陣嬌羞,但是她現在更擔心的還是張浩會不會因為什么事情而離開。
若是可以的話,羅曉婷愿意拋下一切,毫不猶豫的跟張浩一同離開這個充滿風箏的地方。
“好好學習奇門遁甲,以后你會知道的。”
張浩皺了皺眉,感覺黑暗中,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動,隨時隨地的窺覷著雪之城的動靜一般。
也不知道是因為張浩真正身份的原因,還是因為對于奇門遁甲這本書的喜愛,羅曉婷接下來的幾天依舊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
每天不停地研究著奇門遁甲,時不時地還會走到院子里布置新的陣法。
對于殺羅陣的練習,羅曉婷已經結束了,因為殺羅陣的威力以羅曉婷現在的修為也只能發揮到現在的威力,接下來想要增強的話,也只能增強自身的修為了。
倒是雅晨,自從上次被羅曉婷給擊敗以后,幾天下來,雅晨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每天沒事就躲在房間里面打坐修煉,企圖突破抱丹期巔峰的瓶頸。
張浩的猜測沒錯,這段時間都相安無事的雪之城,突然迎來了一場新的風暴。
瘟疫,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席卷了整個雪之城。
最先的開始,是大街上一個百姓突然倒地口吐白沫。
周圍不少幫忙的人,后來回去以后,在兩三天之后都開始突然高燒,然后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高燒不起的人越來越多,整個雪之城的醫館也變得擁擠不堪。
一開始的時候,醫館的大夫還能緩解一下這些病情,但是等到后面的時候,連醫館一些普通的病人,甚至是醫館的大夫也都紛紛開始出現了相同的病癥。
這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城主大人,病情已經在迅速蔓延,再不加以控制的話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茱萸皺了皺眉。
她沒有想到,雪之城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接踵而至, 根本就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
這一切,是否又是一個新的預謀?
茱萸不知道,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要做的,那就是迅速的控制病情,防止病情再繼續寫惡化下去了。
雪之城每天死的人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的一個,到十個,再到一百個。
現在雪之城的病人已經超過了三千多人了。
為了防止病情繼續擴散下去,這三千多人已經被雪之城士兵隔離開來,但是卻還是每天都有新的病情在發生。
不知道根源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么,但是現在,雪之城內,已經人心惶惶了。
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大家都擔心染上這病情,這就是一場新的瘟疫。
就算是雪之城的士兵也是遠遠地隔開,誰打上一個噴嚏,都將成為大家逃避的對象。
整個雪之城,猶如一座死城一般,人跡罕至,若是不知道的人出現在這里,肯定會以為雪之城沒人了。
“將軍,這就是你說的新的風暴嗎?”
羅曉婷出去過一趟,若不是她自己強硬的話,連回來的機會都沒有。
回到五盧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去找張浩。
“算是吧。”
張浩重重的嘆了口氣。
“但是這只是一場瘟疫而已,并不算是真正的風暴吧,這種瘟疫,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啊。”
羅曉婷說道。
“瘟疫的傳播速度遠遠不應該這么快的,但是這一次的瘟疫傳播速度,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并且來的突然,讓人一點防備都沒有。”
“將軍,你可有解決的辦法?”
在完全沒有解決辦法的情況下,羅曉婷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張浩的身上了。
這個本身就存在于自己記憶中傳說中的男子,不管是面對任何的事情,都應該有完美的解決的辦法吧。
“沒有。”
張浩的回答讓羅曉婷感到失望。
這么直白的否決,連一個借口都懶得去找了嗎?
“你應該有的。”
“為什么我一定要有?”
“因為你是張浩啊。”
“這就是世人的誤解,覺得不管有什么事情發生,只要有我在,就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張浩嘆了口氣,若是換做現代來說的話,這就是輿論壓力。
就好像是一個大明星一樣,有些事情,就算是無能為力的時候,也會被人誤認為是不作為,而不是用別的方法去思考這一點。
“難道不是嗎?都說將軍你無所不能,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有你在,都能得到完美的解決,就好像是十年前一樣,在面對天啟城的大軍,以寡敵眾,將軍不也能將敵軍擊退,以保雪之城的安寧嗎?”
羅曉婷疑惑的問道。
“戰爭,與瘟疫從來都不可相提并論。”
“再說了,這一次的瘟疫病根在哪里,病因又在哪里,我們都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我又能有什么作為呢?”
無力,深深地無力感。
其實在瘟疫發生沒多久以后,張浩就已經出去過了,查看病人的情況,也在思索著解決的辦法。
如果只是一個人兩個人,張浩可以用自己的真氣將對方治好,但是在人數眾多的情況下,用真氣治療,根本就不現實。
自己能治好一百個人又怎么樣,但是會有一千個一萬個人死去。
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這瘟疫的根源,可惜的是,張浩查看了許多的病人,也翻越了許多的以往的病例,根本就沒有找到類似的病例。
這種情況下,只能靠用新的藥物研究,而醫館的那些大夫早就已經開始研究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一一嘗試之后,都沒有效果的情況下,病情不但得不到緩解,反而還越發的嚴重了起來,怎么能不讓人心浮動呢。
面對羅曉婷的這個問題,張浩又何嘗沒有想過呢,只是一場瘟疫的發生,若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解藥的話,又何談所謂的瘟疫的存在呢。
“將軍,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如果連你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雪之城的百姓豈不是只能在水深火熱之中煎熬?”
羅曉婷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只是一個修煉者,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夫,這些事情,本就不是我能控制的。”
張浩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怎么跟羅曉婷這丫頭都說不清楚。
而且在這件事情上面,張浩也從來沒有放棄,一直都在尋找解決的辦法,只是在沒有找到辦法之前,張浩不會對任何人說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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