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了這些尸體以后,十人小隊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鎧甲,然后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繼續朝前面走去。
十人小隊前進的方向赫然是雪之城城主府。
越是靠近城主府的時候,巡邏的士兵就越來越多,十人小隊似乎也感覺到了壓力,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虎嘯營的人來干什么?”
很快,一個百夫長攔在了十人小隊跟前。
“將軍,我們是奉命前來。”
十人小隊首領開口。
“奉命前來,奉誰的命?”
百夫長瞇著眼睛打量著來人,又看了看十人小隊的每一個人,感覺陌生的很。
作為一個百夫長,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不至于被表面所迷惑。
這些人突然出現,居然是奔著城主府而來,而且每一個都是陌生面孔,在這個關鍵時刻,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了。
更何況一個百夫長詢問一個十夫長,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奉閻王的命。”
帶頭的男子突然上前一步,再一次掏出匕首,照著百夫長刺了過去。
能當百夫長的人,自然不是無能之輩,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
本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的百夫長在對方上前一步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警惕了,當對方的匕首出現的同時,百夫長這邊也已經出手了。
一把抓住對方的匕首,一聲怒吼,“大家小心,有刺客。”
城主府周圍的守衛紛紛涌了過來,將十人小隊包圍在內。
“說,你們是什么人?”
百夫長氣急敗壞的質問著。
這些人的單子也太大了點吧,居然敢堂而皇之的來雪之城行刺,這是真不把雪之城放在眼里啊。
“要你命的人。”
面對著重重包圍,男子沒有絲毫妥協恐懼,反而是露出了一絲冷笑,匕首再次刺來,照著百夫長的脖子而來。
“殺。”
百夫長顯然也被對方的舉動給惹怒了。
這些人是毫不留手的要拿自己開刀啊。
如此情況下,哪里還有活口留的啊,自然是不遺余力的斬殺才行了。
在數百個守衛面前,十人小隊就算是再厲害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很快一個個慘死在了亂槍之下,全身不知道被刺穿了多少個洞呢。
但是就算是死,這些人也沒有一個求饒逃跑的,而且還在臨死前反殺了不少士兵。
“大人,現在怎么辦?”
“我去稟告城主大人。”
那個百夫長皺了皺眉,讓人收拾好地上的尸體以后,這才轉身離去。
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這些人能混入雪之城,那就說明城墻已經失守了。
而且虎嘯營的人今天本身是值班守在城墻上的,現在這些人卻穿著虎嘯營的衣服,怎么能不讓人擔心。
“什么?”
茱萸聽到這個消息以后也是一愣,滿臉怒意。
挑釁,這一次的挑釁遠遠比之前更讓人惱怒。
只是讓人無奈的是,面對這一次的挑釁,茱萸卻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沒錯,明知道對方是冠宇的人,也都知道這些人與雪之城之間絕對無法和平共處。
只是當對方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的時候,茱萸還是忍不住惱怒。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百夫長抱拳問道。
“查,給我嚴加排查,他們既然敢進來,我就要讓這些人有來無回。”
茱萸冷冷的說道。
“是,我這就去。”
百夫長轉身離開。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在下百夫長闞離。”
“去吧。”
茱萸看了看,然后揮了揮手,沒有任何的表態,那百夫長也只是很安靜的轉身離開,并未多說什么。
百夫長闞離,雷霆英百夫長,其實這個名字在雪之城并不算陌生。
闞離今年三十出頭,抱丹期巔峰的修為,以他的修為本不該成為一個百夫長。
這也是為什么在那十人小隊突襲的時候,闞離能保全自己的原因。
作為一個抱丹期巔峰的高手,闞離的修為自然有絕對足夠自保的能力了。
只是因為性格的原因,所以從十夫長升為百夫長以后,闞離便停步不前,沒有一點升值的機會。
雪之城有多少百夫長,茱萸不知道,但是剛才,茱萸已經感受到了闞離體內存在的磅礴的真氣,這才會問一句闞離的名字的。
一個如此修為的百夫長,實在是不得不讓茱萸疑惑。
等闞離走了以后,茱萸這才拍了拍手,很快,茱萸的副將進來。
“大人。”
“查一下百夫長闞離。”
茱萸淡淡的說道。
“是。”
副將領命,并未詢問什么,雖然一個城主去查一個百夫長有些掉價,但是對于茱萸的任何行為,副將也都只有聽從的份,無權過問。
闞離本就是雪之城的人,這些年來,闞離所經歷的一切并不是什么秘密,想要查的話,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很快,副將便回到了城主府。
“大人,這個闞離是雷霆營的百夫長,今年三十有一,十八歲進入雷霆營,到如今,已經有十幾年了。”
茱萸揮手示意以后,副將這才坐在了下首,然后將自己打探來的消息匯報給茱萸。
“十幾年,現在已經有了抱丹期巔峰的修為了吧,為何只是個百夫長?”
茱萸皺眉問題。
“確實,以闞離現如今的修為,最少也是千夫長級別的將領了。”
“可惜的是,有些事情,并不能如自己所愿,這個闞離五年前原本準備成親的,能有一個漂亮的娘子。”
“可惜的是,當時的闞離不過是一個十夫長而已,而他準備過門的娘子卻被其中一個千夫長的兒子所看上了。”
“那家伙是一個紈绔子弟,仗著自己的老爹是個千夫長,胡作非為,更過分的是將闞離未過門的妻子給綁走侮辱了一番。”
“當闞離知道這件事情以后,惱羞成怒之下,將那千夫長的兒子給大卸八塊。”
“當時這件事情鬧得整個雪之城人盡皆知,而那個千夫長自知理虧,所以并不能拿闞離怎么樣,只是闞離想要再進一步的話,卻難如登天。”
副將將這些說完以后,這才看著茱萸,顯然對于這雪之城之前發生的事情,副將自身也不清楚,若非這一次的機緣巧合的話,根本就沒有人會去在乎闞離的過往。
畢竟只是一個百夫長,不管是茱萸還是副將所在的高度,都不是一個百夫長所能企及到的。
“雪之城這么大,若是真有能力的話,又怎么會起不來?”
茱萸皺了皺眉,她最討厭的就是紈绔子弟,現在聽到闞離的這一段經歷以后,茱萸自然是傾向于闞離這邊的。
而且一個抱丹期巔峰的修煉者,本就應該擔當大任,又怎么會止步于一個百夫長呢。
“話是這么說,但是有些事本身就是這么巧,這個千夫長,正是現在雷霆營的千夫長祝融。”
副將說這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大的仇敵,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這種痛苦,又有誰能理解的了呢。
這也正是這么些年來為什么闞離止步不前的原因了。
百夫長之后就是千夫長,而闞離殺了祝融的兒子,祝融又怎么可能讓闞離有再進一步的機會呢。
“這個祝融到現在也沒有去對闞離嗎?”
茱萸有些疑惑。
按道理說,不管是不是自己兒子的錯,但是現在連兒子都被人給殺了,如此情況之下,祝融就算是再怎么理虧,也不可能忍得住吧。
“沒有,當時闞離那未過門的妻子被那紈绔子弟侮辱之后便投河自殺了,闞離將那紈绔子弟大卸八塊之時,本身就是在他妻子自盡的那條河,當時祝融并未到場。”
副將說道。
“這個祝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茱萸皺著眉頭問道。
“還算是正義的一個將領,只是因為這件事情,原本可以成為主將的祝融也已經止步不前了。”
茱萸沒有說話,這其中許多的因果關系,并非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的。
更重要的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根本就無權干涉,而且也沒辦法去理解對方的內心。
這種情況下,若是雙方都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去偏袒哪一方,因為任何一點偏袒,都有可能導致雪之城發生更大的動蕩,這是茱萸不愿意看到的一點。
雪之城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內部的穩定最為重要,若是連內部都不能穩定下來的話,那面對強敵,雪之城也只能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了。
不管是闞離還是祝融,成為雪之城的將領這么多年,肯定也有自己的心腹,如此情況下,兩人的爭斗,不管是誰勝出,輸的那一方,都將帶著極大的怨氣。
“靜觀其變吧。”
沉默了半響之后,茱萸這才開口,顯然對于這件事情也是頭大。
靜觀其變,這是茱萸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要不然此刻還能怎么辦。
更糟糕的是,現在已經有人混入了雪之城了,只有先把那些膽大包天膽敢挑釁雪之城的家伙找出來才是重中之重。
整個雪之城開始戒嚴,大家都知道,這些混入雪之城的人都穿著鎧甲,特別是虎嘯營的衣服。
所以在排查的時候,虎嘯營自然成了大家關照的對象了。
這樣一來,倒是把虎嘯營的人弄得有些心煩意亂了。
成天沒事被人用懷疑的目光打量檢查,換做是誰心里也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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