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擺著手：“過來過來，害羞什么？！”
羅芊芊還是不動彈，趙羽走過去，硬是拉著她的手，走了回來，笑嘻嘻地趙大寶鞠躬：“前輩，我們的情況，您是知道一些的吧？我們倆一起給您賠罪，您就不要生氣了。”
羅芊芊臉紅的不行，抬頭看了老頭子趙大寶一眼，嘴里的聲音跟蚊子一樣：“趙前輩，對不起。”
趙大寶倒是有些憐香惜玉，見到羅芊芊這個樣子，反而平靜了不少：“丫頭啊，我剛剛是罵她，你做的沒錯。他救了你，你不能看著他死，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而且……咳咳，之前也跟我說明了情況，我理解你。我特么就是來氣，這小子怎么那么能折騰？九次！整整九次！我……。”
羅芊芊本來心里已經舒服一點了，一提起這個數字，羅芊芊立刻又低下頭去，羞臊難當。
趙羽趕緊打住：“前輩前輩，別，別數數了，我知道錯了。昨天我也是在突破關頭，迷迷糊糊地，自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您多擔待，多擔待。”
老頭子舒一口氣，轉過身走到自己的棺材蓋子上，慢慢坐下：“小子，你就是前幾年鬧的很兇的那個飛俠？”
趙羽心里叫苦：這個老頭子，看來什么都讓他聽過去了。
“不敢欺瞞前輩，我就是飛俠。”
老頭子點點頭：“你做的好大事啊。”
“呃……都……算不上什么。”
“唉，這個江湖啊，其實閉塞的很。人人都說自己是大俠，是豪杰，是天下無敵的大人物。哼，實際上，各個都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想的都是如何讓自己強大，控制別人，控制江湖。”
趙大寶繼續道：“真正關心武者該做什么的人，有幾個？為了一本秘籍他們可以殺人放火，為了一個身份可以殺人放火，為了一個名分可以和人生死決斗。但是有幾個人，會為了自己完全不認識，也收不到回報的普通人去拼命？小子，我欣賞你！”
“謝謝前輩。”趙羽道：“我第一次，其實也就是見到了一些看不慣的事情，就伸手管了一下。結果，這一管，就停不下來了，這世界上的不平之事太多，受苦之人太多，一個飛俠，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所以說。”老頭子道：“那些人不讓江湖人染指世俗界，其實也是對的。你想想，這些古武者如果都出來要管一管，這個世界，就都變成了江湖，一切只會變的更加復雜。”
“是，老先生教育的是。”
“要維持秩序，要伸張正義，還是得靠法治社會啊。”
趙羽倒是沒想到，這個老頭子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心里暗暗感覺驚奇。
“前輩，晚輩不是想出風頭，也不想讓古武者闖入世俗。那些宏觀上的事情，我考慮不了，我只是見不得有人為富不仁、作惡多端，而又逍遙在法律之外。我是個個體，也只對自己一個人的行為負責。”
“嗯，我了解。”趙大寶道：“說起這不平之事，我倒是也有個事情，一定要管一管。”
“什么事？”趙羽立刻道：“晚輩若能效勞，一定感覺十分榮耀。”
“你當然能，要不然我跟你說什么？”趙大寶道。
“太榮幸了，請前輩告知。”
“嗯。”趙大寶道：“這個丫頭，我很喜歡，敢愛敢恨，恩怨分明，在你最危急的時刻，她能放下尊嚴和體面，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你，我很心善。丫頭，別害臊，你做的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欣賞你。”
羅芊芊現在雖然害羞，但是對這個老頭子，充滿了好感，立刻低聲道：“謝謝前輩。”
趙羽可就心里打鼓了，心說原本以為是你自己的什么事情，需要我幫你去辦，結果怎么扯到羅芊芊身上了？
趙大寶繼續道：“我聽你們聊天，說是你挺有錢的？”
“呃……算不上特別有錢，有一點。”趙羽謙虛地道。
“而且，你喜歡到處交女朋友？”
趙羽睜大了眼睛：“這……沒有的事啊！”
趙大寶一伸大手，止住了趙羽：“吶，第一，我不能讓你辜負這個丫頭，這丫頭為了你把自己下半輩子都搭進去了，萬一你小子出去以后來個死不認賬，以這個丫頭的烈性，一定不會獨活。到時候，你就把人家害死了。”
“前輩，我……。”
“第二。”趙大寶根本不讓趙羽說話：“我和你呢，都姓趙，五百年前是一家，我也一定是你個長輩，所以呢，我可以給你主婚，讓你在這里，嗯，就娶了這個丫頭。”
趙羽睜大了眼睛：“在這里！？結婚！？”
“咋的？！你不愿意？”趙大寶道：“你是不是不想對人家姑娘負責？我一看姑娘當時說前因后果時候，你那個狀態，就知道你小子頂靠不住，出去之后保不齊又想什么歪點子，甩了人家丫頭。”
“不、不是，我不是那種人，關鍵是……。”趙羽道：“您這里是……是個墓穴啊！墓穴里拜堂，太……太不合適了啊。”
“放屁，你小子在我這里洞房的時候怎么沒覺得不合適？”趙大寶又激動起來：“九次！足足九次！你知道我……。”
“哎呀前輩，行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別再提了。”趙羽道：“主要是……我……我有女朋友的。”
“女朋友算什么？你女朋友那么多，多這一個能咋地？”趙大寶道：“小子，你別以為我坑你，按理說你們的事兒我可以不管，我是看你們倆都還不錯，不然早就一掌一個拍死你們倆了。這種事我既然看到了，就必須得管。你自己想吧，要么在這里拜堂成親，要么我打斷你的雙腿，以后讓丫頭伺候你。”
趙羽一聽，這下完了。碰到了一個混不吝，完全不講道理。關鍵是，你還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這一關不過，自己就別想走。
趙羽遲疑了很久，惹得羅芊芊可憐巴巴地看著趙羽，她以為趙羽根本不想娶自己。
本就忐忑的心，在這一瞬間，變的那么緊張，那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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