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小翠即刻起身去給慕容瑾倒茶,慕容瑾也沒有吭聲,小翠給她喂了些許,又去找了些吃的。
可是那些東西,平日里就是府里頭用來喂豬的東西。
小翠端著進來,終是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奴婢知道小姐現(xiàn)在身子弱,可是奴婢實在是找不到什么吃的了。”
慕容瑾搖了搖頭,手里頭指著那些東西,她現(xiàn)在別說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沒有什么胃口,更何況那些東西。
小翠忍著淚水,還想說話,門外傳來一道說話的聲音。
“這就是太子給太子妃住的地方?”
聽那熟悉的聲音便是知道,是程蘊來了,慕容瑾不想讓人看出自己這個模樣,直接給小翠一個眼神,自己又閉了眼睛。
小翠跟在慕容瑾的身邊也有多年了,這些默契還是有的,點了點頭,便還是裝作慕容瑾沒有醒來的樣子。
她放下東西出去迎接,“蘊貴妃萬福”
“太子妃還沒醒嗎?”程蘊沒有入門,只是探了個頭看了里邊一眼。
小翠抹了抹淚珠,點了點頭,“小姐自從上回被送入這里以后,便再也沒醒過,平里頭奴婢同她說話,她都不搭理奴婢。”
“太子可有來過。”
“未曾。”
“明日我叫御醫(yī)過來瞧瞧,如今睡了這么久,也該是醒了。”
“御醫(yī)也曾來過,瞧著是小姐自個不想醒來。”
“看來落沉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了。”程蘊自言自語的念了一句,終是也有些心疼。
“落沉姐姐同小姐的感情深厚,再加上太子對小姐的打擊,小姐自是不愿醒來。”
“這些話可不能胡亂說。”
“奴婢所言事實,誰都覺得我家小姐辜負了太子,可誰又知我家小姐對太子可是付出過自己生命。”
“小翠,你這樣說會對你家小姐不利的。”
程蘊好心的勸了一句。
小翠搖了搖頭,“蘊貴妃以后還是別來這種地方了,免得會牽連到你。”
小翠的意思都無比的明顯,這一句話落下,能有多生分就是有多生分。
如今的慕容家的光輝早就不復(fù)當(dāng)年,再加上如今慕容延入獄,整個慕容府里頭也就只有慕容夫人一個人撐著,而如今慕容夫人的身子也不如從前,誰又能顧忌那么多。
反而如今的程家,前程似錦。
程蘊還想說些什么,她身邊的貼身侍女靈兒來報,說皇上去了她的宮里,讓她即刻回去。
眼下,程蘊也只好先回自己宮里,將帶來的一些衣服和被子都留下來了。
小翠本想不收,可瞧著如今的小姐已經(jīng)醒來了,也就謝了恩,將東西留下來了。
她這一走,小翠即刻去將屋子里頭的門給鎖牢,這才順著回了屋里頭。
聽見房子里頭也沒有聲音,慕容瑾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小姐才剛醒,還是在床上躺著歇歇,你想要什么,奴婢去給你取。
慕容瑾搖搖頭,硬是從床上準(zhǔn)備下地,可腳還沒落地,整個人就朝著地上撲了過去,這一下子,嚇的小翠魂都沒了,趕緊跑過去將慕容瑾給抱住。
“小姐你現(xiàn)在身子還沒恢復(fù),別亂動。”
她這是廢了嗎?
慕容瑾看了看自己全身,臉色蒼白的跟個鬼一樣,頭發(fā)凌亂的讓自己都不堪入目,還有脖子上那道傷疤,都無一不在提醒著她所有所有的一切事情。
她因為自己的自私,害死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她也因為自己的愚蠢,害死了自己最好的落沉。
她害死了所有人,還牽連了所有
“小姐,奴婢求求您別這樣。”
瞧著慕容瑾一個勁的拍打自己,小翠心疼的將她拉住。
“落沉姐姐沒了,您還有奴婢陪著你,奴婢雖然沒有落沉姐姐那么聰明,但奴婢以后都會慢慢學(xué)的。”
“她她真的沒了嗎?”終是能說出一句話了,慕容瑾一邊哭著,一邊問道。
小翠哽咽住,“以后奴婢會永遠永遠的陪在小姐身邊,不會像落沉姐姐那么調(diào)皮離開的。”
“是我害死了落沉,是我害死了他們所有人,是我,我還有什么顏面留在這個世上,都是我”
慕容瑾恨不得殺了自己,為他們所有報仇,她甚至是覺得,這個實際上如果沒有她那么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寧的。
可是誰也不知,在那份顛簸的感情里頭,她慕容瑾才是一個弱者。
“不是小姐,這不是小姐的錯。”
“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當(dāng)初我沒有嫁個盛北逸,如果當(dāng)初我選擇了盛墨塵,那么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
一旦有了可怕的念頭,所有的想法都會遭到吞噬,在慕容瑾的腦海里,在她的記憶中,落沉慘死的模樣越發(fā)的清晰。
哪怕她才大病初愈,可慕容瑾終究是習(xí)武的人,力氣大的小翠根本無法抗衡。
慕容瑾狠狠的我抽自己臉,狠狠的擰著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個部位,只有身上的疼意,才會覆蓋住內(nèi)心所有傷痛,她為什么要活在這個世上,死的人為什么不是她,而是落沉。
“小姐,不要”
“奴婢求求您了,別在傷害自己了。”
慕容瑾聽不見,什么都聽不見。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小翠才一掌將慕容瑾給劈暈,也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傷害自己。
“小姐,對不起,夫人吩咐過讓奴婢好好照顧你的。”
太子府的書房
“她還沒醒嗎?”男子手里拿著一本書,又好像是在漫不經(jīng)心的問著身邊伺候的人。
李澤恭敬的應(yīng)道,“慕容姑娘自御書房一事之后就沒有再醒過來。”
“她是本王的王妃。”盛北逸沉沉的語氣,聽的出來是有諸多的不高興,自從那次事情過后,他臉上再也沒有笑容。
李澤嘆了一口氣,忽而也冷冽而又諷刺的笑了笑。
“殿下若是真的將慕容姑娘當(dāng)做您的王妃,當(dāng)初又何至于將她逼到那種絕境。”
盛北逸微瞇著眸子,狠狠的掃過李澤一眼,“你是在怪本王。”
“屬下怎么敢責(zé)怪殿下,可是將慕容姑娘逼成那樣的人是您,不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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