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是不是活膩了?”這本來是一句罵人的話,高茹卻說得那么的一本正經。
顯然,靠雞湯是不能讓高茹等人心安的。
高桓定了定神,后道:“我可是文人!孤注一擲是你們武夫才會干的事情。”
高桓嘴角洋溢著不屑,是對文人這個身份的優越感。
高茹就不服了,撅著小嘴,道:“文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文人只會虛張聲勢,沒有我們,公子難道還準備憑借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去兩軍陣前游說不成?”
高桓嘆了一口氣,道:“本來我以為開了陰陽蹺脈的武夫很常見,卻不知這天下,僅僅只有三人而已!”
高茹正是開了陰陽蹺脈的武夫,她不知道為什么高桓突然會這么說。這好像跟文人武夫的比較沒有任何關系!
雖然不知高桓言下之意,但怎么說都是在夸自己。她和高桓整天斗嘴埋汰,很少聽到高桓這么夸自己。高茹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那是當然!我可是很厲害的!”
高桓無奈搖了搖頭,高茹真是那種夸兩句就要上天的性子。
“天下能擁有這種極致速度的僅僅三人,一個是號稱日行千里的【神行太!織钚忻,一個是朗州【夜鶯將軍】雷滿!這二人的名聲可以說是響徹南北!同為開了陰陽蹺脈的武夫,你就……嗞嗞!”高桓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高茹的上上下下,最后還搖了搖頭。
這可是**裸的挑釁。
高茹冷哼一聲,后道:“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姑娘將來的名聲一定會比他們響亮!”
“楊行密日行千里,這并非人們的夸贊之言。他可真的一日之內,從瀘州跑到長安過的!那個雷滿更是了不得,帶軍夜襲一千八百里,留下了夜襲廣陵的兇悍之名。你真的覺得你可以和他們相提并論嗎?”高桓再問道。
一日之內,從瀘州跑到長安,這可不是一般的快。長安距離瀘州,沒有萬里,也有八千里。一日之間,竟然能跑到長安,這是何其之恐怖?
雷滿不僅速度快,而且還能帶動手下的軍隊。一千八百里,對于他們三人來說,還真算不得什么,但若是帶上一群來武夫都不是的士卒連夜奔襲一千八百里,這就很恐怖了。最讓人驚嘆的是,雷滿奔襲一夜,到了廣陵,軍隊竟然還能保持戰斗力!
襲殺廣陵刺使,便是讓雷滿之名天下皆知。
高茹和這二人一樣,也擁有著極致的速度,也只有她才知道,要完成這兩個任務,是多么的艱難!可以是,除了這二人,沒有人能做到,就算是高茹也不行。
然而高茹卻是一個不服輸的性子,硬著頭皮,強撐道:“那有……那有什么的!本姑娘曾經可是在逼事多的大營為非作歹,逼事多三萬多人,拿本姑娘沒有任何辦法的!我為何不能比?”
高茹亂用成語,只是想把當時的場景描述得更生動一些。
“逼事多是誰?”高桓不知高茹所云,問道。
“逼事多就是畢師鐸啊!”
“……”
高桓這才恍然大悟,高桓請咳了兩聲,才點沒被高茹帶偏。
“咳咳!對啊!你這么厲害,為什么還要怕呢?兩軍陣前,我游說不成,我們還可以跑嘛!難道有人能追上你不成?”這才是高桓要說的,高茹等人膽子都被嚇沒了。所以不用用激將法,是很難讓眾人找回自信的。
激將法對高茹很受用,被高桓夸了幾番,竟然是信心滿滿起來,黃巢和高駢的陣勢自然就難嚇到她了。
“公子說得沒錯!黃巢、高駢人再多又如何?本姑娘可是天下第三快呢!”高茹自信道。
高桓強壓著笑意,連連附和道:“對對!阿茹最厲害了呢!”
高茹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定下了計謀,就必須立馬施行。
“走!公子!我們這就去!王大哥在此處靜候!不多時,我和公子就會回來!”高茹說著,竟然還跳下馬了。彎著腰,就等著高桓跳上她的背了。
王求可不知道,高桓有被一個女子背著的習慣。
老實巴交的王求竟是把頭轉向了一邊,像是在說,你上背吧!我沒看見!
高桓害怕王求誤會,連忙出聲道:“你這是干什么?趕緊上馬!我們的路程還遠著呢!”
高茹一臉不解,問道:“公子不是說要去兩軍陣前游說嗎?為何現在不走?”
高桓瞬間無語,搖頭道:“你怎么就這么一根筋呢?我說游說,只是打個比方!你還真去游說?我們又不是勸架的!他們不打起來,還怎么撈好處?”
“切……不早說!”高茹跳上馬背,有些掃興道。
王求則是問道:“公子這是心中已有考量了?”
高桓點了點頭,回頭看漸漸遠去的南湖,道:“過了南湖,繞過常州!我們就該開始了!”
“公子要從黃巢的背后偷襲?”
“非也!非也!嚇嚇高駢而已!高駢太保守了!我們可沒時間陪他耗!”高桓埋怨道。
“饒過常州就是宣州了!宣州可是黃巢的地盤!”王求提醒道。
“沒錯!”
高茹似乎想到了什么,插嘴道:“公子說話怎么這么矛盾呢?我們要去黃巢的背后,但公子卻要說是嚇高駢!莫非公子現在還看不清形勢吧?”
高桓被人懷疑,難免會有些不爽,瞥了高茹一眼,隨后道:“你一個女子,怎知這乾坤運幄?不冒充唐軍,怎么能嚇到高駢呢?”
“高駢不就是唐軍嗎?”高茹不解道。
“高駢是唐軍我還不知道?他是唐軍,但不一定能容得下別的唐軍!高駢把黃巢當成了骨頭,高駢就是要吃骨頭的狗,狗看到了骨頭,別的狗也聞著味走過來了,他還不得趕快把這塊骨頭給肯了?”
高茹、王求這才是恍然大悟,不得不說,文人的腦袋就是跟他們的不一樣。做事情看起來莫名其妙,實際上卻有著很多的道道。
這些彎彎繞繞在文人這里很容易被理清,在高茹、王求這里,若不加以解釋的話,還真是能理清楚。
“公子還真是奸詐!”高茹忍不住贊揚道。
高桓又是無奈搖頭,唉!一向野蠻慣了的人就是如此,夸起人來簡直比罵人還難聽。
不過高桓也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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