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殊略感尷尬,但還是忍著沒有松開君臨的手,就這么大大方方地任由小輩們看了又看。piea
“小樊在這邊吃的習慣嗎?”
屠樊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自己,一時之間居然愣在當場,啞口無言。
鳳圣哲主動解釋,“阿里奧斯親王特意讓廚房安排了聯邦菜式,我們都吃的很習慣。”
“也許下次也可以嘗一嘗帝國的特色菜。旅行的意義就在于此,嘗試新事物,增長見聞。”
“嗯。”
鳳圣哲也冷場了,顯然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如何和她交流。不過他能夠主動應答已經讓鳳殊很滿意了。
“姐,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沒這么快。要回去時會告訴你們。”
“我們想要出去逛一逛,可以嗎?”
“去哪?”
一想到之前自己被追殺,鳳殊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
鳳昀眨了眨眼,“就隨便走走,看看帝都和天極星有什么不一樣。”
鳳殊有些遲疑,“你們都想去?”
鳳圣哲和屠樊都點頭。
“七姐,你之前不是說想要出去逛一逛嗎?讓他們帶你去一趟?”
鳳小七沒拒絕,“你們想什么時候出去?”
鳳昀自然也看出來自家姐姐顯然不希望他們出去,立刻打蛇隨棍上,“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
“我是不是忘記教你一個成語得寸進尺?”
鳳殊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鳳昀摸了摸鼻梁,“姐,我們這段時間不是呆在星艦上,就是呆在皇宮里,真的很無聊。”
“原來你是這么坐不住的人?我還以為你們三個人當中你是最耐得住寂寞的呢。”
鳳殊似笑非笑。
“姐。我也是年輕人,別把我當老頭子看待。”
鳳昀顯然打定了主意要出去一趟。
鳳殊自然也看出來了,扭頭問君臨,“你要不要也陪他們走一趟?”
“我陪你。”
君臨脫口而出,回答完了才知道不是太妥當,因為身邊的旁觀者太多了,一個兩個都豎起了耳朵在聽他們的談話,便又加了一句,“可以請姐夫的人一起去。”
“九小姐,我愿意陪他們走一趟。如果沒有向導,外地人還真的不容易發掘到帝都好玩的地方。”
說話的是李沖,愛德加斯汀的近衛軍之一。
“屬下也有空。”
同樣舉手的是李固。
“那就麻煩兩位給他們做向導了。要是有什么地方是禁止出入的,請務必攔住他們,省得給大哥和姐夫惹出麻煩事來。”
鳳昀叫屈,“姐,我們可是從小到大都很聽話,什么時候調皮搗蛋過?”
“正是因為小時候太聽話了,所以才會怕你們青春期現在才姍姍來遲。”
鳳殊應對起弟弟來那叫一個利索。
“姐,我們現在能走了嗎?”
“你急什么?”
“剛好我查到一個地方,現在去的話還來得及。姐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嗎?”
看起來真的很著急的樣子。
“行了,想去就去吧,注意安全就好。我和你姐夫就不去了,你們要聽七姐的話,還有,不要給皇室添麻煩。”
得到了許可,鳳昀高興地表示一定會快去快回。
鳳小七盡管想要繼續看鳳瑄和大河的切磋,到底也擔心鳳昀他們的安危,立刻就跟著走了。鳳殊注意到除了李固和李沖之外,圍觀的人里還一同去了六個人。
“這個規格可真高。不知道會不會給大哥他們帶去麻煩。”
君臨倒不覺得奇怪。如果真的只是去兩個人,他才會懷疑帝國皇帝教出來的人實在眼力不怎么的好。現在明面上去了八個人,暗中肯定還派了更多的人過去。
鳳殊一個人溜出去沒多久就被人追殺,可見早就有人盯上了他們一行人。
不管是聯邦的人,還是帝國的人,甚至是混亂星域的人,敢在帝國的地盤對明顯是貴客的鳳殊下手,就說明不單只不把君家放在眼里,同時也不把帝國皇室放在眼里。如果出手的人還明知道鳳殊的鳳家身份,恐怕多半還牽扯到了內域其他世家。
無論如何,謹慎些總沒錯。
如果鳳小七不陪著去,君臨還真的要考慮一下阻止他們出去,又或者讓泡泡跟著跑一趟。但現在有了鳳小七,自然就不需要多此一舉。哪怕在帝國人生地不熟,以鳳小七的實力,護住三個也有一定武力基礎的菜鳥,問題不大。
“大江,葉苗呢?”
一直將蕭崇舒當做父兄一樣看待的葉苗居然沒有跟著蕭崇舒回聯邦,反而是跟著五兄弟來到帝國,現在還看不到人,讓鳳殊多少有些好奇。
“他上學去了。”
經過大江解釋,鳳殊才知道葉苗為什么會不在。
葉苗是家中獨子,周歲時父母死亡。堂祖父母也只是供了他一口吃的,對叔父一家寄予厚望,對他并不親近。然而葉苗天賦絕佳,為了爭取家族資源,連連跳級,八歲就上了初一,軍訓時失蹤,后來被蕭崇舒救下,所以相當于是蕭崇舒帶大的。
雖然葉苗也跟著其他人喊老大,但內心里一直將蕭崇舒當做父親,性格一直以來都較為孤僻淡漠,唯有在熟悉又信任的人面前才會話多一些。
原本在返回途中,葉苗是打算跟著蕭崇舒回蕭家的,但到了混亂星域之后卻改變了主意,直接跟著他們一起回了帝國,原因不明。哪怕是和他最為要好的大柱子也套不出什么話來。只是回到帝國后便直接進入了波思蘭帝星大學。
“波思蘭帝星大學?”
鳳殊總覺得自己好像聽說過這個星球,“很出名?”
大江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來,但很快又收斂了下去,“波思蘭帝星和塔姆爾帝都同屬于帝國的中央星域。如果要類比的話,我們這里就是聯邦天極星,而波思蘭帝星就是聯邦的達達星。波思蘭帝星大學是我們帝國首屈一指的大學,聲名遠揚。”
“之前我就和你說了,讓你不要整天只想著種這個種那個,好歹也讀一點歷史,現在好了,常識缺乏的毛病又犯了,我看你要給大江補牙費用。”
君臨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揶揄她沒見識害得大江恐怕要笑掉大牙。
“聯邦最出名的大學叫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帝國的情況?我可是失憶了好幾年,連你和小昀他們都忘了,大學不記得有什么奇怪?”
鳳殊翻了一個白眼。
“九小姐失憶過?”
問題脫口而出,大江立刻意識到自己逾越了。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姐夫他們應該也都知道的。我當初在月嵐星遭遇了一場大爆炸,差點死掉了。后來雖然獲救,但記憶喪失,心智宛若稚兒,花了好多年才養好了身體。
重新見面的時候,我第一眼就是覺得君臨有點眼熟,但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實際上我連自己是誰也不記得。那次重傷是我離死亡非常近的一次。”
“不是真的笑話你,只是提醒你要多一點學學歷史,總不能以后鳳家的人問起我們這邊的情況來,你統統一問三不知吧?”
君臨想到當初的情況,就不愿意去想象她曾經吃過的痛苦。
“你又不是啞巴,有你在我為什么還要去煩惱這種事情?太爺爺他們直接問你你回答就好了。別多一句也別少一句,平鋪直敘,如實回答。”
鳳殊心想就算君臨口頭表達不佳,也有蕭崇舒那個家伙可以舌燦蓮花,想必鳳家想要了解外域的情況還是很簡單的。當然,原本鳳家在外域就有布局,即便不問外域人,情報也不會少。
“到底也會考察你一二,你總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正因為我不了解,所以才不需要問我這些問題。有你這個敘述更可靠的家伙在,干嘛還要來問我?你當長輩們很閑呢?什么事情都要多此一舉以示周全?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多睡半個鐘。”
“你確定半個鐘就會問完?”
“也許還不會問你半個鐘。你想想看,肯定會對你本人更感興趣,對我們相識的經歷更感興趣,而不是對聯邦更感興趣。聯邦大體是怎么樣的,他們問七姐不就行了?七姐是鳳家培養長大的人,肯定能夠用鳳家的方式回答他們。我的話,什么都不知道。”
“你啊,看來也是看準了鳳家會對你百依百順,所以才會這么得寸進尺吧?”
“怎么,你現在是替小昀叫屈?”
居然用她剛才揶揄鳳昀的成語來開她玩笑,鳳殊晃了晃他依舊牽著她的手,“還不放?手心都是汗。”
“大江是成年人,你還怕他看見會害羞?還是說,我這樣牽著你,你會害羞?”
君臨突然湊過來,鳳殊以為他又要像之前在鳳小七面前一樣突然親她額頭,干脆一掌將人推了出去。
毫不意外的,君臨沒有防備,“嗖”的一聲撞到了大江,兩人一起倒了下去,發出了兩聲悶哼。
原本勝券在握的鳳瑄稍一分神,就被大河直接踢飛了場地,敗局已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瑄瑄,我就問你服不服?可是說好了,以后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愿賭要服輸,不服的話,老子就不把你當男人看了。”
大河一臉猖狂,仰頭大笑。
鳳瑄被他踢得腰都隱隱作痛,然而即便表情扭曲,也只是瞪了他一眼,從地上爬起來就跑到鳳殊身邊去。
“小姐,您回來了?”
“額,鳳瑄。啊,你們切磋完了?”
鳳殊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完全忽視了君臨那道哀怨的視線。
“是。”
想到結果,鳳瑄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小姐,我能不能請您幫個忙?”
“說來看看。”
“九小姐。你來啦?”
大河終于慢半拍地跑了過來,笑瞇瞇地把手搭到了鳳瑄腰上,“還痛不痛?我這不用點力就贏不了你,贏不了你我們就要分開,為了不分開,所以才會贏你,要不要現在替你治一治,我帶了治療儀……”
鳳瑄忍了忍,終于忍不住他的聒噪,伸手一推,沒有防備的大河居然也順勢飛了出去,“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其他人見狀紛紛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等地上的三個人都站起來,訓練場已經沒有外人了。
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做了蠢事,鳳瑄的臉紅得簡直要冒煙了。
鳳殊忍俊不禁。
“說吧,只要不是太為難的事,我都愿意幫你忙。”
“九小姐,我要跟著鳳瑄去鳳家,他說只有鳳家人或者鳳家人的伴侶才可以跟著去,你能不能在這里替我們做結婚證人?”
大河翻身坐起來,臉上依舊掛著笑。
“誰要和你結婚?”
“你要是覺得太快了,訂婚也可以。”
關九在維塞爾星球自然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孤兒,但如今換了一個身體,從頭練了幾年,身強力健又耳聰目明的,加上這些年通過挑水砍柴這些體力活動來鍛煉,以及到山林里打獵來鞏固身法,聯邦最基礎的軍體拳她已經完全掌握了。
育嬰所里除開艾瑪特別討厭她之外,其他人對她其實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其中有個古怪的獨臂老頭,是專門教導孩子體術的,年年月月都會在早上練一遍軍體拳。
說是教,其實是放任自流,愛來不來,來了也愛學不學。沒有人會特意因為孩子不學而批評態度不端正,也沒有人會特意因為老頭沒有好好引導而大發光火。
育嬰所里,只要不鬧出人命來,將棄嬰們養活了,待他們成年后就算是可以交差。
別的星球情況怎么樣關九不清楚,但是在維塞爾育嬰所,長年累月下來都是如此,人們早已見怪不怪了。
她因為為人孤僻,沒有玩伴,六歲那年開始,倒是除開刮風下雨這樣的雷雨天氣,是每一日都去報到的,年年月月都依葫蘆畫瓢般學著比劃,直到十五歲,大概生搬硬套地學了那么久,卻還是朽木一塊,實在讓人窩火,老頭有一回難得特意開了尊口,糾正她的動作。
關九雖然頭腦不開竅,卻稱得上是個死心眼,自此以后便像狗皮膏藥那般黏上去不放手,好歹讓老頭教了幾年,直到他在她十八歲那年去世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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