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身玫紅的旗裝,梳著插滿珠花和簪子的兩把頭,帶著滿面春風(fēng)般的笑容出來了。
結(jié)果她一出來,就見若音跟變了個人似得。
當(dāng)下,她的笑容就僵了幾分。
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福晉嗎?
本來就比她要漂亮,怎么還這般精心打扮,簡直瞬間就把她比下去了!
本來她以為若音還病著呢,今天她肯定拔得頭籌,反正宋氏沒她好看。
誰知道,計(jì)劃趕不上變化!
她浮躁的深吸一口氣,上前行禮:“給福晉請安,許久沒見,福晉氣色越發(fā)好了。”
“托你的福。”若音瞥了李氏一眼,淡淡地說。
李氏尷尬一笑,自顧自地起來,道:“上次是我的不是,沒管好底下的奴才,還請福晉恕罪。”
“言重了,你能出淤泥而不染,已經(jīng)不錯了。”若音說完,沒功夫跟李氏客套,轉(zhuǎn)身吩咐眾人:“都站好了,四爺馬上要到了。”
她覺得,沒必要和李氏太過寒暄,橫豎彼此不對頭,刻意寒暄,反而顯得虛偽和尷尬。
“是。”下人們應(yīng)了。
人在心虛的時候,聽人家說什么話,都覺得是嘲諷,李氏就是這么一個人。
她總覺得,今兒個若音話里有話。
說她的偏院是淤泥嗎,還是說的反話?
可現(xiàn)在的情況,容不得她多想。
因?yàn)橐魂?duì)人馬,已經(jīng)停在了眾人面前,為首的正是四爺。
四爺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身著一襲藏藍(lán)色袍子。
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眸,透著些許銳利。
英挺的劍眉,如雕刻般的冷峻面容。
高挺的鼻子,菱角分明的薄唇緊抿,看起來有些薄情。
渾身上下,透著不怒自威的霸氣。
若音覺得,一月沒見,四爺好像更好看了。
四爺袍子一甩,利落的離鐙下馬。
眾人紛紛行禮:“恭迎四爺回府。”
四爺大掌一揮,眼神掃過眾人,最后停留在若音身上。
當(dāng)下,他的眼里有過一瞬間的驚艷。
這......還是他的福晉?
這從頭到腳的裝扮,哪哪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四爺走上前,扶了把若音。
若音倒是沒想到四爺會扶他,她面上稍帶羞澀的起身了,抬頭對上他,道:“爺,你路上舟車勞頓辛苦了,先歇息一下,夜里我準(zhǔn)備了家宴,給你接風(fēng)洗塵。”
“嗯,你身子怎樣了?”四爺?shù)粗?br />
見她難得穿著丹色的旗裝。
四月的微風(fēng)吹著她臉頰的青絲,看起來賞心悅目。
凝脂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雙睫微垂,一股女兒羞態(tài),嬌艷無倫。
全然沒了往日的木頭樣子。
若音訕訕地回:“太醫(yī)說好的差不多了,但我覺得身子還是有些不適,想來再休養(yǎng)幾天就好了。”
四爺?shù)亍班拧绷艘宦暎澳蔷秃茫阍俸煤灭B(yǎng)養(yǎng)身子。”
李氏本來看到四爺扶若音時,心里就不是滋味。
如今聽著若音的意思,貌似還不能侍寢?
于是,她殷勤的上前說:“爺,聽說你回來了,我特意給你準(zhǔn)備了熱水,還有點(diǎn)心呢。”
“不必了。”四爺冷冷地說,而后轉(zhuǎn)頭看向若音,“福晉,你讓人備水吧。”
“是。”若音朝柳嬤嬤眼神示意了下。
柳嬤嬤會意,忙去準(zhǔn)備了。
這讓李氏面上火辣辣的,臊得慌,四爺這是啪啪打她的臉啊。
她主動邀寵,四爺不愛搭理她就算了。
卻主動提出要福晉伺候他,人比人,簡直氣死人啊!
福晉身子還沒好,能有什么好伺候的!
若音看了眼李氏漲成豬肝色的臉,和四爺往正院走。
四爺才進(jìn)正院,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便問:“你這的奴才怎么少了一半。”
若音給他倒了杯茶,又接過下人遞過來四爺?shù)囊路旁谀臼┥稀?br />
漫不經(jīng)心地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瞧著她們也沒心思在我這兒當(dāng)差,便把她們遣到別處了。”
結(jié)果她話才說完,就聽見四爺咳嗽的聲音。
她轉(zhuǎn)頭一看,見他面上通紅,像是被茶嗆到的樣子,還用那種“你是不是病糊涂了?”的眼神看她。
若音局促地站在原地,沒有吱聲。
四爺好一陣咳嗽后,大力放下杯盞,“說話越來越?jīng)]分寸了,難道后院還有誰,能高過你的。”
若音像個說錯話的小媳婦,局促的低頭擺弄手指頭,搖搖頭回應(yīng)著他。
以前原主規(guī)矩,就嫌棄像木頭人。
現(xiàn)在她不規(guī)矩,又說沒分寸。
做女人好難,做四爺?shù)呐穗y上加難哇!好糾結(jié)哦!
四爺看到她這副小媳婦樣,心中一軟,但還是教訓(xùn),“府里除了爺,你就是最大的,后院里,你是最大的女主子,難道這點(diǎn)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若音先是搖搖頭,然后驚恐的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的,但下人不聽話,我拿她們沒法子。”
“不聽話的只管打,打死一個是一個!明白?”四爺劍眉微皺。
若音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可我覺得不聽話,也不至于要她們的命,瞧著她們怪可憐的。”
“你瞧著她們可憐,你使喚不上奴才,她們不把你當(dāng)主子時,誰可憐你!”四爺嘆了口氣,以前怎么沒覺得福晉很傻很天真呢。
“知道了,爺別罵我了,水快涼了,我伺候爺沐浴吧。”若音打算轉(zhuǎn)移話題。
瞧著她轉(zhuǎn)移話題的機(jī)靈勁,四爺又覺得她不傻。
也就起身,張開雙臂,隨她更衣。
嘴里還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我這不是罵你,是為你好。”
若音給他解扣子的手頓了頓,感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明白。
伺候四爺沐浴時,她的手微微有些抖,第一次給男人搓澡啊,而且四爺一副冷酷面癱樣,她更加緊張。
好在四爺全程閉著眼睛,貌似沒發(fā)現(xiàn)她正在抖的手。
而她手中搓澡的速度也很好的掩飾了她的手抖。
只是,在給四爺穿衣服時,很不巧的看到他興致勃勃的......
納尼?搓澡還能搓出事情來,這么神奇?
偏對方還裝作若無其事,若音也只好面不改色的給四爺更衣,只是那張通紅的小臉蛋,怎么都掩蓋不了。
穿好后,四爺就看見她通紅的臉蛋,眸光微轉(zhuǎn),滾了滾喉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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