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新年了,麒麟弘元歷也即將翻開嶄新的一頁。
國都的大街上到處都掛滿了紅燈籠,黑夜的高空還時不時有璀璨的焰火綻放,照亮了天際,照亮了國都的屋檐,在城中河中倒映著水彩。剛好雪停了,不少國都百姓都將年夜飯桌擺到了門前,一邊看著焰火,一邊熱熱鬧鬧地吃著飯。
國院內(nèi)大部分的武者都回自家去跨年了,但是來自外地的院生,因為修煉時間緊張,而且路途遙遠(yuǎn),大部分都選擇不回家,在國院中或修煉或思家。
眼見著外面熱熱鬧鬧,練三生便也找胡子要了一些年貨,出去買了一些餐具,在上海灘院落中擺了一桌豐盛的年宴,這都是她和應(yīng)無惜花了一個半時辰做出來的。
院子里陸陸續(xù)續(xù)地來了認(rèn)識的人。
練三生從院角的廚房走了出來,手中還端著兩盤食物,她吆喝道:“你們都站得零零散散的干什么,趕緊上桌吃飯吧!是食物不合你們胃口,還是你們看不起我啊!”
眾人聞言,連忙都入了座。
喬飛瞪了一眼騰沖山:“能不能把你的戒色丟到一邊去?都快戳到我臉上來了!”
“這是練哥給我的愛,我怎么能夠收起來?”騰沖山話剛說完,就被練三生瞪了一眼,他只能默默地將那金燦燦的礙眼錫杖插到了不遠(yuǎn)處的雪里。
喬飛這才冷哼一聲,靜了下來。
練三生正要喊大家動筷的時候,卻道:“是不是還有人沒到?”
“他們應(yīng)該不會來吧?”應(yīng)無惜瞅了一眼桌子上滿滿的人,不過還缺了兩個位置。
這次年宴上的人可不少,但大多也都是練三生認(rèn)識的。
練三生、仇若狂、應(yīng)無惜、喬飛和騰沖山,還有其他來自星斗武館被舉薦的六名弟子。顯然,云瀟瀟和楚冰,練三生是沒有興致請的,她們一定會破壞這場年夜飯的氣氛。
甚至連之前幫助練三生在城中大街小巷拐來拐去,躲避潘家追殺的迷弟董沖,也請過來了。不過,他在席間低著頭顯得很安靜,不知道是自卑被一群天才圍在一起,又或者是之前和孟暢一起針對練三生的事,讓他覺得羞恥。
本來練三生要將欠著一件晶礦武器的刑自孤也請來的,不過他已經(jīng)回自家跨年去了,想想也是,刑自孤應(yīng)當(dāng)是大家族的后輩,這種日子自然是不可以缺席的。
咻
嘭!
北邊天際驀地又綻開了幾朵絢爛的焰火。
“哇,這焰火開得真高真燦爛。”騰沖山望著北邊高空,嘆氣道,“現(xiàn)在皇城里面一定歌舞升平,熱鬧無比吧,那表演水準(zhǔn)也肯定高出了怡紅舞樓幾個檔次!真想到皇城里面跨年啊!”
練三生聞言,望著北邊皇城的方向,眼睛里盡是焰火的倒影:“會有這個機(jī)會的,急什么,我們也才來國都幾個月,就想進(jìn)皇城見皇帝?白日夢。”
殊不知,練三生和仇若狂早便有了這個機(jī)會,也早就在當(dāng)今皇帝的心中留下了印象,甚至此時此刻在國宴上,眾人說到新的修武奇才,難免要感慨一下練三生和仇若狂等人。
因為國宴不僅僅是歡愉跨年,也是借此機(jī)會將大家聚集在一起,商討一下國家在新年的走向,還有要如何解決最近邊陲的戰(zhàn)亂事件,所以難免要說到一些將來能夠影響國家走向的奇才身上。
喬飛悲天憫人道:“邊陲還在亂事,烽火連天,尸山堆高,皇城之內(nèi)卻在坐享其成,哎和炎凰國的戰(zhàn)事,究竟何時才能結(jié)束?”
“話不能這樣說。”應(yīng)無惜搖頭,“在邊陲奮戰(zhàn)的將士,哪個不是為了讓自己家人能夠樂享其成,才甘愿在邊陲拋頭顱灑熱血的?”
“話是這樣說”喬飛嘆氣,“只不過我一直想不明白,大夏國有如此久遠(yuǎn)的底蘊(yùn),為何會被幾十年前從未聽說過,甚至不曾存在的炎凰國吞噬掉?”
在場人都默然,確實,幾十年前的中土大陸幾乎都是大夏國的國土,只有十幾個小國在邊緣掙扎,大夏國也一直沒有去壓榨這些小國,大家相安無事,只不過后來炎凰國異軍突起,攪得整個中土大陸局勢風(fēng)云變幻。一些小國被吞并,而大夏國也一再被炎凰國蠶食國土,再這樣下去,大夏國終究會覆亡。
練三生將盤子放在桌子上,瞪眼道:“天道有常,不為誰存,不為誰亡,人也各自由命,國家的事情暫時還由不到我們來操心,大過年的,趕緊把年夜飯吃了才是關(guān)鍵。大家新一年,高高興興、平平安安啊!”
“不是還有人沒來嗎?”應(yīng)無惜道,“算了,他們應(yīng)該不會來了吧,三生,我們落座吧。”
練三生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坐了下來。
天上焰火依舊璀璨,街道上沒有行人,但在搖曳的燈火間,卻能夠感受到家家戶戶的溫暖和熱鬧。
練三生正要吆喝著眾人動筷子的時候,一男一女踏著雪走進(jìn)了院落中,她連忙站了起來,熱絡(luò)地迎了上去:“戰(zhàn)學(xué)長,師姐!”
“嗯。”寧夜理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那好容顏在雪光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清冷了。
在寧夜理踏進(jìn)院落的時候,騰沖山便眼前一亮,迅速地站了起來。
戰(zhàn)臨水也將平日里的面具給拿了下來,果然是一張令人難以移開眼睛的容顏。他長身玉立,墨發(fā)漫散及腰,清雅軒昂,儒雅的弦月眉下,一雙黑色眼瞳猶如化不開的墨。好看的唇角始終掛著一抹溫和的微笑,斯文而親切。
春雨潤物,柔且無聲。
君子臨水給人便是這般感覺。
一樣的院服,卻在不同的男子間,穿出了不同的韻味。
見練三生的眼眸始終落在戰(zhàn)臨水的身上,席間的仇若狂不滿地站了起來,一只手按了練三生的臉上,將她給推到了一邊去,對戰(zhàn)臨水笑里藏刀:“戰(zhàn)學(xué)長!好久不見了啊!”
練三生不禁在一旁翻白眼,若說戰(zhàn)臨水是一個成熟儒雅的男性,那仇若狂就是一個幼稚的智障小屁孩、臭痞子!
這樣的人,除了那些不長眼的粉絲團(tuán),怎么會有人看上他?
沒有的,對吧!
這話說出來,練三生都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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