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側的一面磚墻上,懸掛著一排刻著細密文字的木板,按時間標明了賽程順序。
參賽選手們駐足圍觀,雖沒有喧嘩吵鬧的夸張劇情,但臉上神色各有千秋,喜上眉梢有之,暗自嘆息有之,更有甚者已經發現了人群中的對手,還未開賽,雙方已經用眼神迸發激烈交鋒。
“午時一刻,山火擂臺,無量山柳隱對陣天仁宗顧旺!
馬瑞瞧了半天才找到柳隱的對戰信息,而當事人已經去大廳中間設立的形似咨詢處的地方登記完畢,回頭拍了拍馬瑞的肩膀,示意離開鬧哄哄的大廳。
“今天能贏嗎?”看著柳隱平淡的神色,馬瑞有點不放心,更準確的說,是不放心自己那十個金幣,因為這小妞一直都是這副表情,看不出喜怒。
“嗯能。 绷[對于馬瑞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詫異,明顯愣了一下,至少換成桃子是不會問出這種問題的。
“那就好,那就好!瘪R瑞贊賞地點點頭,臉上掛上了欣慰的微笑,樂呵呵地去牽牛引車。
柳隱脖頸后縮,眨巴眨巴水靈的眼睛,看似有些困惑,又轉而抿了抿單薄的嘴唇,低頭保持沉默。
“柳姑娘!”馬瑞心情挺不錯,只要這小妞不被淘汰,自己就有發橫財的機會,心里完全把柳隱當作金主老板伺候,鞍前馬后極其熱情:“山火擂臺怎么走?”
“呃朝那座平頭山去,有路牌。”柳隱微微遲疑,抬起頭茫然指了個方向。好像被馬瑞言語中無意透露的喜悅搞得有些無措,感覺到了馬瑞態度的變化,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
馬瑞奮力點點頭,駕車就走,雖然現在辰時未到,但看起來這山路還要耗一段時間,千萬不能讓金主因遲到而輸掉比賽!
不過很快,馬瑞便意識到自己低估了無量山的規劃能力,趕往比賽場地的時間都在可控范圍之內。
從尖角大廳到這平頭山腳下也就兩刻鐘的功夫,而所謂的山火擂臺也不在山頂,就在山腳下一處黝黑的山洞之中。
“其實,沒必要來這么早的!绷[苦著臉,剛才她就想提醒馬瑞,但看著馬瑞一股熱情洋溢干勁滿滿的樣子,又不忍心打擾,直到臨近山洞門口,才不得不出聲。
還有將近兩個時辰的候場時間,對于柳隱來說,五行擂臺中,無論哪個擂臺的候場環境都遠勝這焦熱的山洞,進去待兩個時辰可比賽事本身的挑戰還要大。
“要進去嗎?”馬瑞不知所措,感覺自己拍馬屁拍到馬尾巴。
山洞門口站著幾個覆甲守衛,還有幾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人,遠遠看見從車窗探出腦袋的銀發少女,點點頭擠出笑容,像是打了招呼。
“先去風林擂臺看看吧!鄙倥ь^看看已經初步放晴的天空,指了另一個方向,嘴里有些抱怨:“剛才還想吃個早飯呢!
馬瑞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一心想著把金主老板送去比賽掙錢,都忘了讓金主吃個飽飯,資本家也不至于如此克扣勞動力!
好在柳隱預備了些干糧,就著暖壺里的溫水隨意吃了幾口,指揮馬瑞來到了一片高大的針葉林中。
屹立的挺拔樹干都有七八丈高,厚厚的積雪壓彎了針葉樹枝椏,隨著陣陣寒風呼嚎,搖擺的樹枝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仿佛隨時都可能被壓斷。
而林中不時傳來的兵刃交戈清脆之音,碰撞沉悶之聲,更有圍觀人等的叫好呼喊聲。這些更讓負責駕車的馬瑞心驚膽戰,深怕音波引起共鳴,被天降的粗壯樹枝砸中。
還好,一路有驚無險,馬瑞見到了針葉林中心的一片空地。
準確的說,這片空地不算太“空”,地面之上露著一截截已經發黑的樹樁,雖然有積雪薄冰覆蓋,但依舊能看出這里原來是一片茂密的針葉林。
這里就是柳隱所指的風林擂臺,樹林中心被清出的一塊約莫十五丈見方的空地,作為以木屬性為主的比武場所。
而這些被砍伐掉樹干的樹樁,除了給參賽的選手設置一定天然相等的難度,還能給圍觀人等提供座位,算是不錯的創意。
用木樁圍成的擂臺中心戰況激烈,馬瑞和柳隱的入場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只待馬瑞擦干凈木樁上的積雪,和柳隱并肩坐下,才發現不遠處還坐著兩位熟人,同樣頗為驚異地看著馬瑞。
寧月陰、寧日陽姐弟萬萬沒想到寒酸的鄰居竟然能進入中垣,更難以相信這猥瑣的內衣小賊身旁還跟著一位年紀相仿的銀發美女,而且看起來兩人還挺融洽。
吃驚歸吃驚,眼下主角都在擂臺之中,寧家姐弟也只是交換了一個“見了鬼”的眼神,各自把頭扭向了擂臺。
臺上這一男一女打得相當熱鬧,同樣使用長劍,同樣以力量對抗為主要手段,一招一式的碰撞,都飛濺出激蕩的靈氣,充斥著亢奮的熱血,觀眾們看得過癮,不時有叫好驚嘆聲。
可是馬瑞有些難受,抓耳撓腮,如鯁在喉。
場面好看是好看,但就像猛然看到電視上的激烈足球賽,你來我往熱火朝天,球迷們都認真投入。不過呢,不常關心體育的觀眾往往最想知道的不是哪個明星或者哪個陣容,而是左邊是誰?右邊又是誰?
對于混跡中垣的無量山弟子,或是遠道而來的花澗派、天仁宗弟子來說,根本不用相識介紹,只從出招功法中便能看出門路,場中選手屬于哪一派無比清晰。
而馬瑞沒有這些功法知識基礎,又不認識選手,兩眼一抹黑,看了半天就只能看出性別。
“花澗派要贏了!眻雒嫔弦琅f激烈,不過身旁柳隱已經看出些端倪,眼神不悲不喜,淡淡評價了一句。
馬瑞不知道這算不算劇透,扭頭看向擂臺中。
果然,持劍的男子漸漸轉變成守勢,之前那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消散,只剩下咬牙堅持的狠勁。
發狠通常都是無奈的悲鳴,在大喝一聲“開!”之后,這位身穿褐色山文甲的年輕男子蕩開一劍,幾乎以同歸于盡的姿勢沖向尚在半空的對手,一劍當先的同時,全身門戶大開,或者說根本沒有余力防守。
“劍云破!”由于擂臺范圍較大,馬瑞一直聽不清場中呼喊的功法名稱,到最后女聲高昂,也只能聽到部分字眼。
出人意料,隨著這一聲斷喝,女子居然一甩手,把劍投擲了出去!
正常情況下,戰斗中丟棄武器是大忌,甚至有些情況可以視為投降。
不過顯然這一次例外,這一劍在脫手的霎那,劍身便如鉆頭一般旋轉起來,青色靈氣從劍尖溢出,在高速旋轉下形成一道圓潤青色薄膜,包裹住劍身像一顆子彈頭,飛速沖向對手。
噌!
嘭!
盡管打算同歸于盡的男子已經極力躲閃,但距離太近,還是被這一劍貫穿了右胸,流光溢彩的山文甲也沒能保護主人,被這一招劍道丶云破從前到后兩度貫穿,徹底失去了靈器防具的價值。
女子傲然背手而立,男子扒著樹樁吐血掙扎,高下立判,勝負分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吃貨修真記,微信關注“優讀”看,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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